可是,你在家不是很无聊吗?你不是说你会崩溃吗?
我宁愿无聊,宁愿崩溃,也不愿做这种无聊事!
可是,你总得为我们想一想!
好吧,你可以为你,却没必要为我,你也可以不把我们当“我们”!
说完,樱花头也不回,高跟鞋得得,走出阿帆的视线。
日期:2011-11-06 16:50:54
回到办公室,阿帆进了陈钢办公室一个劲道歉,说樱花就那脾气,跟别人少打交道,不懂人情世故,陈总别怪罪他。
陈钢脸上仍然堆着笑,他这混蛋竟然也修炼到慈眉善目了:不怪她,她只是一个女孩,还不懂事,你可得开导她,至少有些场合要懂规矩,幸好碰到我,换其它人,只怕连你老弟也给连累了。
阿帆赔着小心,连说是是,陈总大人大量,不会去跟一个女孩计较。
陈钢脸上笑开了花:好!有你这么懂道理,我就乐意了,樱花先别管她,她要是乐意,还可以再回公司,那事不适合她,总有其它事适合她。
舒野进了房,手里攥着一张报纸,一抬头,看到一桌好菜,“哇”地叫出声:碰到啥开心事了?杜鹃。
二狗子来看我,我要他帮忙买了些菜,以后我可以天天给舒哥做吃的了,免得你老在外头吃,又花钱,又吃不饱。
嗯!口味真不错!真难为你,眼睛看不见,炒出的菜真叫做美……二狗子?你刚才说的二狗子,立德巷那班混混吗?你咋又跟他们搅一起了?人呢?
他走了,他也知道舒哥不喜欢他们,死也不肯进门;舒哥,其实二狗子对我很好,我下楼,冤枉摔了一跤,二狗子上来扶起我,我才知道他经常来,又不想让知道他来,难怪身边总有股熟悉的味道;他说,一来怕麻哥或老五找我麻烦,二来,也怕你舒哥欺负我;我说舒哥是大好人、大君子,把我当妹妹,咋个会欺负我?他就放心了。我上楼,他老远跟着,还不让我知道。
这种人,你还是少打交道为好,听舒哥的没错!你看不到东西,最好少在外面走动,外面混账人太多了。
舒哥,你太喜欢把人往坏里想,就算是坏人,也是没有钱路,或者听了别人的指使才变坏的,人的本质还是好的啊。
哈哈,杜鹃,你太善良!我有时挺羡慕你,看不清世界是个啥样,反倒不觉得世界有多脏。
你不是老这样想嘛!要是我能看到这个世界,我肯定更喜欢这个世界!
好!挺好!杜鹃,你这双眼睛比任何一双眼睛都有价值!总有一天,你会看到这个世界的!舒野将手中报纸往桌上一丢,对杜鹃说:我已经在报上登了求助消息,将你的情况做了报导。我这样报导,你有一颗感悟美好事物的心灵,你更需要一双观察这个世界的眼睛,只有这双眼睛,才能真正发现世界之美,这双眼睛被拯救了,我们的世界才真正有救了……
杜鹃听了,哽咽说:舒哥,你太好了!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你!
说啥呢?把舒哥当外人了?杜鹃,俺是真认了你这个妹子!上次听你弹琴,我总觉得,你在这方面还会有大成就的。
舒哥……我该咋个感谢你呢?
你看,又来了;妹子,啥也别想!要感谢,就给我弹一曲《高山流水》吧。
日期:2011-11-06 17:50:07
樱花还是不愿走进佳境公司。
阿帆在佳境公司突然变得孤独,同事开始不把他当一回事,风言风语中,他似乎就因为一个女人才进了公司,现在这女人跟老总闹翻了,他在这里的日子只怕不好过了。陈钢表面上跟他老弟老弟地粘乎,却并不倚重他,那天他交出可行性报告,陈钢拿了报告,往桌上一丢:完成就好,报告只是形式,有没有,他们都得批;你要相信我的能力!也要相信公司的能量!
可是,除了佳境公司,自己又能去哪里?
经济危机的阴霾还未散去,自己必须谨慎!走在道上,影子被拉长,樱花的话还萦绕耳际:你可以为你!却没必要为我,你也可以不把我们当“我们”!
只怕,与樱花的距离真的拉开了,也许与她从来就没有走近过;现在自己从哪来?到哪去?只怕从头到尾就是一个海都流浪儿……走着,猛抬头,怎么就到了府城:恍惚的人群、暧昧的灯光,这情形,真熟啊!
这不,第一次跟舒野进去的“逍遥门”,不就在眼前?还是那招牌,还是那门坎,那些浓妆艳抹的美女,酥胸半露,正暧昧看他,向他招手……
那天的女孩,长得特别像融融的那个,还在吗?
身体被吸引,他停止挪步,受警幻仙子引领,再度走进那道诱惑之门,四下张望,却找不到那个像融融的女子;妈咪黏住他,向他推介其它美女,他心不在焉,抽身要走,妈咪拽住他,叫一声小梅,一个高挑女子应声而起,妈咪说,快来召呼帅哥!
那小梅就将身体贴上来,酥胸半露,白花花地晃眼;她抱住他胳膊,他想逃避,又不甘心,半推半就,随她上了楼;此刻,他愕然感觉小家伙蠢蠢欲动!
为什么?面对樱花,小家伙从来就自卑!
还是那包间,墙上巨大的男女交媾图赫然入目,小梅脱衣服很老到,上身还吊着胸衣,下身已一丝不挂,双乳释放,像白鸽扑腾而来;他解衣服有点迟疑,突然快捷无比,然后抱住对方,即刻出击,对方哇一声喊出声,做作而老辣……
好捧!好棒!小梅不断用这喊叫替代呻吟,时而隐若深山,时而近若流水;她已爬到他身上,他盯着看她卖力的样子,慢慢,双眼圆瞪,小家伙松弛下来,小梅停住,也双眼圆瞪:好好的,怎么就趴下了?
你?不是上次跟舒野、跟舒野的那个东北女孩?
舒野?啥舒野?俺是东北女子没错……她还在他上面撑着双臂,一双丨乳丨房摇摇欲坠,这时又贴着他肌体摩娑,他突然闪开:没错,是你!就是你!
是我又咋的?每天都来好些人,我记得谁是谁?
阿帆的记忆却越来越清晰,上次,舒野拽着他进这道门,第一个被舒野叫上楼的,就是正趴在自己身上的这女子!
怎么舒野用过的女人,又被自己用上了?跟他,无形中又在同一个女人身上绕不过去!
走出逍遥门,经凉风一吹,他骤然清醒,一切不会是做梦吧?
走着走着,又到哪里了?都干了啥事?一切似在情理中,又在情理外,这地方咋这么熟悉?又这么陌生?这不是观海小区吗?舒野住的地方?为什么自己会让出租车停在这里?等着舒野出现?等他爽朗向他叫喊一声:走!兄弟,喝酒去……
——《高山流水》。
琴声!谁在弹琴?杜鹃?
是杜鹃的琴声没错,只有她,弹出的声音才这样干净,一派山林气息,像清泉流淌……
门砰地打开,一泄寒光溅在脸上,他激凌一下,向旁边一闪:杜鹃!
一脸纯净,满目忧郁!她看到了他?她在盯着他?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他屏住呼吸,轻悄悄,他将身子藏进路旁的灌木丛里。
谁?是杜鹃的声音,在夜晚特别清脆,屋里有人跑出来,是舒野,他跟着问一声:谁啊?
安静了片刻,杜鹃说,舒哥,是我弄错了,还以为有人敲门呢!
门关了,灯灭了,良久,阿帆才从灌木丛里走出来,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却一直浮现眼前,像升起在夜空的一盏明灯。
日期:2011-11-06 22:44:53
回到屋里,阿帆压抑着脚步声;来到床头,床上的樱花一动不动,他和着衣,挨着她躺下。
一道蓝色月光,透过窗棂又洒向床头,待阿帆看到樱花那双幽蓝的眼睛,有那么一阵是很自然地对视,似乎还相视欲笑;忽然,他惊叫一声樱花!
那眼睛一动不动,阿帆慌了,手在她眼前晃一晃,那眼睛就眨巴一下,他再叫一声樱花,没料到樱花突然将他抱住,急促地说: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你怎么了?
我怕你离开我!
怎么会!樱花,我怎么会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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