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念,你磕你的头,你喊我名字做什么?!”林翊臣看向她的眸中没有丝毫的怜悯,“磕!”
林念念这次是真的急得掉眼泪了,但她话都已经说出来了,也不能不做,她只能哀楚无比地盯着陆淮左,寻求支持。
陆淮左这次倒是特别给力,他猛地伸出手,就一把将林念念拉到了怀中。
他这么护着林念念,倒不是心疼她,他只是看不得林翊臣这么帮唐苏出头。
他冷冷地盯着林翊臣,“林二,你过分了!”
“怎么,她欺负苏苏不过分,我让她认个错,我就过分了?!”林翊臣毫不相让,一字一句说道。
“念念欺负谁,我不在意!我只知道,我陆淮左的女人,谁都别想欺负!”
顿了顿,陆淮左又加了一句,“你林二也不行!”
“卧槽!”林翊臣气得都要爆粗口了,“陆三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陆淮左的女人,别人不能欺负,我林翊臣的女人,你们就能欺负了?!”
他的视线,缓缓地从景墨、林念念脸上扫过,最终又落回到了陆淮左的脸上,“苏苏是我的女人,谁敢欺负苏苏,我林翊臣跟他势不两立!”
“你的女人?”陆淮左勾了勾菲薄的唇,一张脸冷得仿若冰雕,“可惜呢,她的卖身契在我手上!”
“就算是我跟念念结婚了,她这一辈子,也只能是我陆淮左见不得光的情儿!”
“陆三,你给我闭嘴!”林翊臣一拳毫不客气挥出,却被陆淮左轻轻巧巧躲开,“苏苏早就已经跟你离婚了!你们之间,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
“没关系?!”陆淮左的声音阴冷刺骨,“那我在阳春白雪花了一个亿拍下来的是谁?!鸡么?!”
阳春白雪……
鸡……
唐苏一次次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要再去在意陆淮左了,可他总是有本事,将她伤得溃不成军。
景墨,林翊臣,一个是她生死相依过的好友,一个,是她当做亲人的知己,她真的不想让他们知道她那段肮脏的、阴暗的过去,但陆淮左就是不会如她所愿。
果真,听了陆淮左的话,林翊臣控制不住惊呼出声,“陆三,你说什么?!”
陆淮左的视线,刺一般扎在唐苏脸上,“我说,我在阳春白雪,拍下了一只鸡!那只鸡,一辈子都是我见不得光的情儿,是我陆淮左暖床的工具!”
“那只鸡,叫……唐苏!”
“陆三,你给我闭嘴!”林翊臣挥舞着拳头,发疯一般向陆淮左脸上招呼了去,这一次,他没有躲开。
他浑不在意地擦去唇角的血,眉眼间尽是薄凉的讥诮,“林二,一个被玩烂的女人,也就是你当成宝!我都替你觉得脏!”
说完这话,陆淮左将林念念打横抱起,就头也不回地离去。
直到房间的大门,被他重重摔死,唐苏的身体,依旧筛糠一般颤栗。
她唐苏,是鸡呢!
房间里面的空调开得很足,但唐苏依旧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身上那么凉那么凉,她用力摩挲着自己的胳膊,都无法给自己些许的温暖。
她恨死了陆淮左将她的尊严践踏在脚下,可她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事实,在阳春白雪,她的确是把自己给卖了。
卖肉一般卖了。
那份见不得光的契约,也真真切切存在,是她亲手在上面,签字画押。
“呵!”景墨鄙夷地勾了勾唇,也一身冷凝地往房间外面走去。
小李见大家都出去了,她也不好继续待在这里面,她担忧地看了一眼唐苏,也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苏苏,陆三说的,是真的么?”
林翊臣的话,将房间里面诡异的平静打破,却也让唐苏心中更加的狼狈。
这么不堪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不管她怎么说,都掩盖不了她不要脸的事实。
去过阳春白雪的事情,她连秦暮烟都不好意思开口,现在被林翊臣知道了,他怎么可能会不鄙视她!
终究,她是连林翊臣这一点儿温暖,都要失去了。
阿左,你可满意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的时间,唐苏才缓缓开口,“是,他说的,都是真的!”
“林二少,我在阳春白雪,把自己给卖了!是陆淮左拍下了我!”
可惜,就算是她把自己给卖了,她也没能救回她的小深!
想到她的小深,唐苏的喉咙,又克制不住哽咽。
她将所有的脆弱吞下去,抬起脸,一字一句对着林翊臣说道,“那天晚上,我拍了一个亿,我拿到了一千万!”
“林二少,谢谢你的厚爱,但是我真没你想的那么好!”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唐苏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平静地站在原地,像是等待着林翊臣最后的审判。
她看着面前双唇紧抿的男人,那一瞬,她仿佛做了伤风败俗的事,被家人撞破一般惶惶不安。
她怕林翊臣会像那些撞到自家的孩子做那种事的家长,恶狠狠地说一句不要脸,还附赠一巴掌。
如果,林翊臣说她不要脸,她真的会很难过很难过。
她不想让他主动开口,所以,她宁愿这句话,由她来说。
“林二少,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特别不要脸?其实,我也觉得我真挺不要……”
身子,猛然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箍住,林翊臣将她抱得很紧很紧,他一遍遍在她的耳边呢喃,“苏苏,我不会觉得你不要脸,我说过,你是我心中最好的姑娘,永远都是。”
唐苏再也克制不住,她的眼泪,一瞬间泛滥成灾。
她捂住嘴,不想让自己不争气地大哭出声,可她还是哭得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小深没了……”
唐苏直接将脸深深地埋在了林翊臣的怀中,“我在阳春白雪赚到了一千万,可是我还是没有救出我的小深!小深被那些人,撕票了……”
积压已久的情绪,都在这一刻倾泻而出,唐苏不想管今夕何夕,身在何处,她只想对面前的这个男人,诉说自己的委屈。
就像是跟自己的父兄倾诉一般。
“我给你打过电话,我也想过别的办法,但是我都筹不到绑匪要的一千万,最后,我只能去了阳春白雪。我知道我脏,我不要脸,我只想让我的小深活!”
林翊臣将唐苏抱得更紧了一些,感受到她的眼泪将他的衣衫打湿,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他真的不觉得唐苏不要脸,他只是为他心爱的小姑娘心疼。
他也气陆淮左。
他气陆淮左,宁愿用那样的方式羞辱她,也不愿意痛快拿钱,救他的亲生儿子!
他更气他自己。
他出什么国啊!
若是这段时间,他陪在他的小姑娘身边,她就不用受那么多的委屈,或许,小深也不会死。
“苏苏,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出国。”
林翊臣轻柔地抚摸着唐苏的背脊,就像是在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苏苏,以后我不会再随便离开你,我会好好保护你,为你遮挡所有的风雨。”
听了林翊臣的话,唐苏哭得更凶了一些。
他没有嫌她不要脸,他还对她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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