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瘪着嘴,开始哭诉,“他们都不是人,我说我不舒服,他们还不信。说我偷懒,罚我站了半天军姿。我人都要死了,他们还不肯送我来医院。”
她呜呜的哭,挤下了两滴眼泪,“我不去了,我坚决不去了!”
秦茗想了想,“晏深,其实我觉得训练半个月也差不多了。三个月是有点久,你瞧大学生军训也不过一周而已。卿卿体弱,不如就到此为止吧,好么?”
体弱?
谢晏深笑了笑,“当我的生活助理,体弱可不太行。到时候到底是她照顾我,还是我照顾她?”
他看向秦卿,眼神温善,“要不,我给你换个清闲的工作?”
秦茗:“那也行吧。你的生活助理确实得会的多一些,秦卿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别说照顾你了。”
谢晏深的身体是紧要的事儿,开不得玩笑。
秦卿没应声,只是委屈巴巴的低着头。
她猛然发现自己是上了当了。
是她心急了,如果安安单单的过了这三个月,他必然是没话可说。但他就是笃定了她忍不住,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提前出来。
这下子,正中下怀。
秦茗:“我今晚在这陪你,明天一早我们回家。”
“晏深你先回去吧,太晚了,你身子受不住。”
谢晏深:“不要紧。”
秦茗坚持,先把谢晏深送走。
两人出去,秦茗的手机落在床上,秦卿眯了眼,拿起手机,轻松解锁,她朝着门口看了看,哼了一声,给谢晏深打了过去,他们还在门口,电话接通,外面适时响起手机铃声。
秦茗停了动作,“肯定是伯母。你快回去吧,我妹妹不会有什么大碍,我反倒更担心你。刚才就不想让你跟着来。”
“你接电话,我进去了。今天谢谢你了,我妹妹叫你费心了。”
谢晏深没管手机,握住她的手,说:“你我之间客气什么,再说谢,我就不高兴了。”
秦茗微微红了脸,“知道了。”
她说完,转身进去。
谢晏深盯着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接了起来。
秦卿:“宝贝,大半个月没联系了,我好想你啊。”
秦卿看到秦茗进来,立刻收回视线,低声抱怨说:“现在打工真是越来越难了,搞军训就算了,现在我不小心吃错东西,搞得食物中毒,进医院洗胃。不安抚也就算了,反倒怪我身子弱,不打算用我了。”
“我做错了什么啊我……”
她呜呜的哭,满腹委屈。
谢晏深走了几步停下来,“别以为秦茗是傻子。”
秦卿心一紧,哭声没停。
谢晏深哼笑,挂了电话,几秒后,重新打了进去。
正好,秦茗要去卫生间,她刚到门口,听到手机铃声,停了下来。
秦卿下意识的立刻接起,说:“是我男朋友打回来的,刚才不小心碰到脸,给挂掉了。”
秦茗笑了笑,进了卫生间,轻轻将门关上。
秦卿将手机放到耳边,那头传来谢晏深的轻笑,听起来很愉悦。
她咬咬牙,压着嗓子,笑说:“你刚才有反应了。没想到你那么不禁逗,难怪你不想让我做你的生活助理,原来是怕自己控制不住,睡我上瘾?”
“你要这样说,我就理解你了。”
说完,她就挂了,没给谢晏深说话的机会。
柏润上来,谢晏深正扶着墙咳嗽,他连忙跑过去,一脸紧张,“四哥。”
他摆摆手,轻微喘气,抬眼看向他时,眸色微沉,“没事。”
秦卿将通话记录删除,随即把手机放回原处。
片刻,秦茗从卫生间出来,顺便倒了杯水。
秦卿说:“这手机人脸识别有BUG,我刚才就是随便试了试,竟然解锁了。既然如此,我就给我男朋友打了个电话,姐姐你不会介意吧?”
她两是双胞胎姐妹,长相有七八成相似。
“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她坐下来,满脸好奇。
“不久之前呗,这不是赶着进训练营,来不及跟你说么。”
秦茗:“是做什么的?有机会带给我看看,我给你把把关。”
“再说吧。”她将这事儿敷衍过去,心跳的有些快,余光有意无意的观察秦茗的表情。
谢晏深的话,令她心慌。
见秦茗拿起手机,她心里发虚,甚至坐不住。刚才一时脑热,冷静下来,便觉得这举动不太妥当,甚至十分冒险。
她看了一会,就闭了眼,将脑袋转头另一侧。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耳尖的听到秦茗的手机震动,随即,她便起身出去,还没关门,就迫不及待接起来。
“晏深。”
她跟谢晏深之间的感情,表面上看起来挺好的,可用四个字形容,相敬如宾。
她出去了二十分钟,回来后,便躺在沙发上休息了。
两人没再说话,各自睡各自的。
第二天,秦茗跟着秦卿去了一趟训练营,替她出面问责了训练营的教官,得到道歉后,两人一块回了南城。
秦茗把她送到家,“这几天你先休息,工作的事情,我跟晏深去说。晏深的身体状况,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他的生活助理要求很高。你不是学医的,你去了也没用,我昨天想了一夜,我有点想不明白,你怎么会去应聘他的生活助理呢?”
这个问题,秦卿在投简历之前就想好了要怎么回答,“姐,我给你说实话吧,我大学没读完,手里的文凭是假的。之前那两份工作,是因为那两个老板对我有非分之想,几次明示暗示想包养我。觉得我跟你长得像,想把我当代餐。我不同意,他们拿假文凭威胁我,我只有辞职。”
“我虽然没学医,但我懂医理。你知道外公外婆都是老中医,七岁开始他们就手把手教我。姐夫的身体什么情况,我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个工作很适合我。真的。”
“我不是盲目投的简历,是深思熟虑过的。而且,我给姐夫当生活助理,可以帮你监督他呀。我以后就是你的眼线。”
秦茗蹙着眉,半晌都没有说话。
“我不用你帮我看着,他什么样我心里清楚。晚上我去跟他说说。至于你文凭的事儿,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继续读完。”
她知道秦卿考上的是重点大学,没有念完很可惜。
秦茗在家里陪她到四点多才走,去跟谢晏深吃晚餐,秦卿就在家里喝寡淡无味的清粥。
两天后,谢晏深的秘书亲自登门,归还她的东西,并通知她具体时间上班,还有给了她一份生活助理手册。
新的一周开始,秦卿一早去4S店取车,而后去谢晏深的住所接人。
谢晏深单独住在宁安区16号。
是一栋老洋房,在南城这栋房子很出名,是保留的最好的一栋民国建筑,称之为古董也不为过。在谢晏深之前没有换过主人,五年前,他看上了这栋房子,正好主人家生意上出现问题,他花钱买了房子,也替他们解了燃眉之急。
房子的前主人姓林,曾经的南城首富。
这房子代表了房主的身份和地位。
秦卿停好车,给她开门的是袁思可。
“你来啦。”
“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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