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她扭过头,冷艳的脸上,浮上一抹浅笑,“秦卿?怎么有空来找我?”
秦卿进去,顺手关上房门。
“这两天闲着,今天正好路过,就来跟你叙叙旧。你有客人?”
她看了眼时间,“还早。”
她的妆已经上完,只剩下头发,她眼神示意,让助理先出去。
她掐灭了手里烟,起身,上下打量了秦卿一番,“得逞了没有?”
“这不就是来感谢你了么。”她从包里拿出礼物盒,连带着甜点一起放在桌上,“东西不贵重,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也是学费。”
乔茉没拿起来看,只是拉着她的手,到旁边沙发上坐下来聊天。
“不给我说说经过?”
秦卿:“都是乔乔姐你用剩下的伎俩,有什么好听的。”
“我想知道他的反应啊。”她目光灼灼,似是极有兴趣。
秦卿不打算细说,“还没什么反应,现在应该是拿我当玩具,有一点新鲜感。”
乔茉晃着红酒杯,妩媚一笑,“你用错词了妹妹,何止是一点呢。”
秦卿唇角微微扬起一点弧度,眉目清冷,并未有多少喜悦之色。
她浅抿了一口酒。
乔茉靠近她身旁,手指轻点了一下她的脸蛋,说:“男人其实最喜欢你这样的,又纯又欲,既柔又刚。当初你在这里的时候,多少男人想买你一夜。自信点妹妹。”
她转过头,似笑而非,“我哪儿不自信了?”
她拿杯子与之碰了一下,一口饮尽,两人边喝边聊,时间眨眼就过去,直到小妹敲门打断,提醒乔茉时间紧迫。秦卿便起身告辞,“下次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乔茉:“等你把姐夫抢到手,我们再庆祝。届时,我希望你用谢四的太太的身份与我用餐,我会很开心的。”
秦卿笑了笑。
她没有立刻就走,去楼下喝了几杯,然后从正门离开。
她喝的有点多,脑子涨涨的,但很舒服,站在烟雨阁的大门口,迎着暖暖的春风,闭上眼,好似一切回到从前,回到学生时代,耳边皆是欢笑声。
她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看到的是灯红酒绿的繁华街市,还有站在眼前的谢晏深。
他那禁欲的气质与这酒色场所,真的格格不入。
她飞快的调整好了情绪,“姐夫?”
他只看了她一眼,便让身边的司机送她回去,并不跟她说话,从她身侧走过,有专门的人过来招待他。
秦卿回头看了一眼,犹豫一瞬后,没跟着司机走,几步追到他身边,“我可以替你喝酒。”
“不用。”到了电梯口,秦卿要先进去,谢晏深抓住她的手腕,“我说话你听不懂?”
“柏润怎么不在你身边?”
柏润受伤了,这会起不来。
谢晏深并没有义务跟她交代这些,她也没这个资格管。
两人对视片刻,秦卿妥协,转头就走。手腕从他掌心挣脱。
谢晏深眉目微动,余光里是她的背影,默了几秒后,交代司机把她带走,自己则上了电梯。
但司机没抓到她,这人走的快,眨眼就找不到了。
秦卿给乔茉打了电话,又绕到烟雨阁后门,从私人电梯回到十层,借了件衣服,重新打扮了一番。
乔茉是会所头牌,说话自是有些分量,很快就打听到了谢晏深来这里是跟谁碰面。
她帮忙安排了一下,秦卿成功的进了包间。
他们的包间在十层以上,同样是私人空间,烟雨阁是会员制,而且还有等级划分,多少身价以上,才有资格到十层以上的私人空间娱乐。
秦卿端着酒,出了电梯的门,里面很安静,装修别致,与楼下完全是两个世界。
乔茉说他是来打牌的。
她越过走廊,在一处双开门前停下,轻叩了两下门,有人开门。
一个漂亮的混血女人。
这看起来是个小型赌场,他们确实是来打牌的,四人围坐,其中就有谢晏深。
包间里的空气很清新。
陪他打牌有两个是他的朋友,另一位好像没什么身份,只知道姓段,是跟着万锋的三少爷来的。
混血女人让秦卿把酒端过去,谢晏深是不沾酒的,其中一杯是茶。
她最后才把茶送到谢晏深这儿,“谢总,请喝茶。”
谢晏深闻声,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
他嗯了一声,继续打牌,没有正眼瞧她。
倒是坐在他两手边的男人齐齐的看了她一眼。
“你,你来我这边。”
坐在谢晏深对面的男人说话了,眼里是难掩的欲望。
谢晏深没出声,她便乖觉的走过去。
这人姓段。
“坐我身边。”男人笑着,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到身侧,余光还瞥了眼她的胸,笑着说;“我一直听说烟雨阁的女人都是绝色,还真是个顶个的绝。”
话音刚落,卫生间内传来异动,紧跟着一个男人被丢了出来,浑身是水,蜷缩在地上,不停的咳嗽,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秦卿没有回头,在座,除了她身边这位段老板,谁都没有朝那个方向看。
他们的注意力仍在牌面上,好似那个哀嚎的男人根本就不存在,也不影响他们的兴致。
男人稍稍缓过来以后,慢慢的往这边爬,一直爬到段老板身边。秦卿余光瞥了眼,只见他两条腿软在地上,目测是被打断了。
浑身湿透,一双眼通红,五官因为痛苦而扭曲在一块。他费力的支起身子,扯住段老板的衣服,“段老板,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求求你了,看在我跟着你干了这么些年的份上,给我一次机会。”
段老板没什么反应,只是伸手过来,抱住了秦卿的肩膀,油腻腻的问她,“有没有吓到你?”
秦卿微笑的摇摇头,但还是装出了娇滴滴,有点害怕的样子。
“听见没有?你吓到我的人了……”
话还没说完,谢晏深突然翻上了手里的牌,动静不大,但段老板立刻噤声。
谢晏深:“不打了。”
段老板立刻老实的缩回手,神情多了一丝紧张,整个人一下老实了很多,“谢总,这次是我管教不严,才闹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今天求了乔总,才能到您面前解释。那天的事儿,我是真没有参与,我甚至是第二天才知道。我要一早知道,绝不能让这些人闹到您跟前去啊。”
谢晏深起身,抬手扶眼镜的时候,视线朝着秦卿扫过去。她还乖乖的坐着没动。
段老板已经慌了,他们连一局都还没有打完,这代表着谢晏深不高兴了,并且失去了耐心。
他连忙跟着起身,结果一不小心,手表不知道怎么勾住了秦卿的发丝,猛地一拉,把秦卿的头发都搞乱了。
她嘶了一声,眉头皱了皱,心里腹诽,这人心里素质也太差了。
发丝细,一旦勾住了,需要耐心解开,并不难,顶多两三分钟。但眼下的段老板心慌,再者他本就是个粗人,暴发户。更何况,在他眼里,秦卿不过是个地位低的小姐,他怎么可能去顾及她的感受?
他挥了几下手,这头发反而缠的更死,瞬间耐心全无,直接一把扯掉。
整个过程,至多一分钟,秦卿的脑袋被他扯过来扯过去,最后还被扯断一小撮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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