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自然是沈星渡沈大少爷把人带走。
走的时候,秦卿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说,但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以后跟秦家的这些人都不会再往来。
这样一来,大家都愉快。这破寿宴,她就不该来。
上车后,秦卿一直没说话,连谢谢都没说。
她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甚至可以说有点冷,但不知道为什么,沈星渡却觉得她的内心是脆弱的。
沈星渡:“你想不想去喝酒?”他用手肘撞了撞她,想当一回贴心大哥哥。
秦卿回神,“我不喝,先送我回家吧,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对上她的眼神后,沈星渡笑着摸了摸鼻子,发现自己感觉错误。她一点都不脆弱。
到了鼓山居,秦卿邀请沈星渡上楼。
她从储物室拿出自己用了好几年的皮箱,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收纳进箱子里,而后把秦鸿宇之前给她的银行卡,这栋房子的钥匙,只要是秦家给的,她一样不少全部用盒子装好,递给沈星渡,说:“这些,你帮我拿给我姐,从今往后我跟秦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以前不拿他们的东西,现在不也不会拿。”
“那你之后住哪儿啊?”
秦卿笑了笑,“我还有点钱,想找个住的地方,不难。”
“那我帮你?”
“不用。你已经帮我挺多了,本来应该谢谢你,但你亲了我,占了我的便宜,这声谢谢就不给了。”
沈星渡愣了愣,而后笑起来,觉得她十分有趣。
秦卿说完就要走,沈星渡连忙将她揽住,“你这就走了?”
“我还有事。”她要找人算账去。
沈星渡抓着她没放,“伯父放过你是因为我,现在你自己走掉,你不怕他安排人又把你抓回去?”
他说着,把她拉回来,“不如这样,你先住到我那里去,让他相信我们之间的关系。等他不再管你,到时候你再自己搬出去也不迟。”
秦卿:“多谢你的好意。我既然出来了,他就没法子再抓我回去。他要是敢,我就把他家搅和的鸡飞狗跳。”
她眼神狠戾,“我自觉跟他断绝,他应该开心,不会再找我麻烦的,你放心吧。”
说完,秦卿就走了。
沈星渡摸了摸自己的脸,心说他可是第一次邀请一个女人回家,竟然被拒绝,脸不行了?
还有,她刚回家的第一件事好像是去卫生间刷牙。
赤裸裸的嫌弃他?
靠!亏得他大发慈悲,起了个大早,主动去秦宅救她。
白眼狼!
秦卿离开鼓山居后,先找了个旅馆住下,然后给谢谨言发了一条录音。
是那天在山河村他们的对话内容。
发完,秦卿就进卫生间洗澡。
洗完出来,手机正在叫嚣,来电是秦茗。
沈星渡办事效率很高,已经把东西交到她手上,也将秦卿的话,如数转达。
“你现在在哪儿?”
“我还在南城,你放心我不会走。”
“你要找地方住,我帮你找。”
“不用。我自己会解决。”说着,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打开免提,敷衍的应对秦茗,而后点开微信,看到了谢谨言的回复。
“姐,我现在有事,先挂了。一会我若是给你打电话,你只管接起来,不要说话听着就行。”
说完,她就挂了,秦茗有些不明所以。
下午两点,秦卿找到了谢谨言说的茶庄。
在巷子深处,藏得很深。
老式的扇门,进去别有洞天,是苏州园林的结构。
有人带着她进去,谢谨言在湖心亭等她。
秦卿坐下,“你倒是很有闲情雅致。”
谢谨言给她倒茶,“消消气。”
秦卿:“消不了。”
“我这样做,是在帮你。”
“姐姐要是知道你这么做,会更厌恶你。”
谢谨言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慌张,反倒同身后的景色一样的和煦,“我什么也不做,她也厌恶我,都一样。你们做了吧?”
“没有。”
“不要撒谎,这里没有别人。甚至连手机信号都没有,不会有人听到你说什么,更不会有人听到我说什么。”
秦卿眸色微沉,垂眸看了一眼手机,果然,电话并没有打出去。
她拿起茶杯,照着他的脸泼过去。
她手速很快,谢谨言有意避开,但还是被泼到了一点,下一秒,谢谨言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死死的摁在了桌上。
力气很大,秦卿暗自挣扎,无法挣脱,“放手。”
谢谨言语气还是温温的,“合作。”
“做梦。”
说着,秦卿拎起茶壶,谢谨言适时的松手,“真打起来,你不是对手,放下。”
他气定神闲的坐着,慢吞吞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秦卿到底是没有泼过去,但她很生气,他一搅和,整件事就变得糟糕。她现在还能不能回到谢晏深身边当这个助理是个问题,她忍住气,将茶壶放了回去,“你现在怎么还有脸面跟我说合作两个字?”
“只要你答应,会有人出来认领这件事。”
“来不及了,谢晏深已经定我罪,咬定我是自导自演。”
谢谨言摇摇头,“这件事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他现在忙着处理山河村的事儿,怎么会有空来处理这种小事。”
“什么意思?”
“是他身边的人,不希望你在他身边,将这件事算到你头上罢了。”
秦卿思索了一下,做了个排除法,似乎也只有柏润会这么做,有权利这么做。
谢谨言看着她,又问了一遍,“合作么?”
“好。”秦卿没有思考太久,她权衡了一下,觉得在水很深的谢家,有个帮手,并不是一件坏事儿。
离开茶馆,秦卿去超市买了些零食,然后在旅店附近吃了碗面,走路回去,短短一段路,她走了快半个小时。
她要好好的想一想接下去该怎么做,首先,她需要探一探谢晏深现在的想法。
她躺在床上,犹豫半天,最后放下手机,什么也没做。
先等等看,他会不会先找上门。
之后几日,秦卿待在旅店哪里也没去,也没有跟任何人联系。
谢谨言将早就准备好的替死鬼拉出来,是跟了他很多年的手下,意思是见不得当初谢晏深设计陷害谢谨言,所以才搞了这么一出,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义愤填膺,指着谢晏深,说:“言哥对秦茗小姐是百分之百的真心,我们这些人全部都看在眼里,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抢过去的,以后也不会幸福!”
很好,这下子反倒成了谢晏深的问题。
谢谨言厉声呵斥:“你给我闭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这样做,除了会伤害秦茗,还能如何?我说过多少次,清者自清,相信我的人自然会相信我,不想相信我的,我也不会勉强,我不想再追究。你自作主张做这种事,你就没想过万一造成严重后悔,最后谁来承担?”
“就像现在,你说了那么多,他们会相信我?他们不会相信,他们只会认为,我在报复,我从中作梗故意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轻微的叹气,没有再继续多言,好似恨铁不成钢。
片刻,谢谨言转过身,对着谢晏深低头,“是我管教不严,我跟你道歉,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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