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
姜凤泉站起来,满脸不快,“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等于是拿把刀子插在我的心上。我说过,我说过的,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长长久久的一直活下去!”
这些话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谢晏深厌烦的摆摆手,自顾自的上楼。
姜凤泉没有紧跟着上去,她闭了闭眼,慢慢缓和心情,重新坐下来,看了看面前的菜色,谢晏深的那碗饭,几乎没有吃过。
她叫了佣人过来,撤下这些饭菜,自己亲自下厨,给他做。
姜凤泉没有逗留太久,把饭菜做好,就先回去了。
等姜凤泉走后不久,谢晏深换了衣服,叫了柏润过来。
秦卿写字写到手指疼,终于是不耐烦,将笔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恰好这时铁门打开,她抬眼看过去,谢晏深站在门口。
他弯身,捡起钢笔。
秦卿见着他就有气,索性字帖也扔了过去。
谢晏深稳稳当当的接住,翻了几页,眉头皱了皱,“用点心。否则的话,写一万次也没有进步。”
秦卿:“我干嘛要进步?我又不要当书法家,我也不要考试。难道你要聘用我当文秘么?”
他走到桌子前,将字帖放好,“也不是没可能。”
“滚蛋,你少给我画饼。”她是真的烦躁了,好好的人,在这种地方多关几天,也要疯掉。
“别说脏话。”
“哼。”她别开头,双手抱臂,表示不满。
谢晏深试了试钢笔,没有被砸坏,便递给她,“写。”
“不写,累了。”
“写一个给我看看。”他像老师似得,还挺有耐心,并且和颜悦色。
秦卿抬眼看他,伸手接过,他翻开字帖,正好指了个秦字。
秦卿坐好,一笔一划的写完。
她顺便把卿也一块写了,然后沾沾自喜,“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随即,她又把谢晏深的名字写上,两个名字中间再画个爱心,“好看么?”
幼稚。
谢晏深想。
“丑。”
秦卿把笔给他,“那你来,来一个好看的。要一模一样。”
谢晏深接过笔,刷刷刷写完,在她写的下面,写了一遍,只是少了个爱心图案。
他写字的时候,秦卿有一瞬的恍惚,有些记忆恍然划过心尖,她微微抿了唇,下意识的捏紧了手。
谢晏深的字很好看,两相对比,秦卿都嫌弃自己的字了。
她要罢工,“阿西吧,不写了,不写了。写了也白写。”
她说完,便起身,躺床上去了,“手指都起泡了。”
谢晏深脸上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目光落在秦卿写的名字上,其实丑的还挺可爱。
秦卿余光看着他,察觉出他似乎心情有异,想到上次在西溪府,她溃不成军的场面,心里便有了一丝异样。她看了眼虚掩的门,片刻后,起来,踮着脚,轻轻的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
双手扣紧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侧,低低的问:“要试试么?”
谢晏深侧过头,眸是冷的,没有丝毫欲念。
他抬起手,撩开她的长发,手掌落在她的腰上,“可以。”
最后,秦卿后悔了,她察觉到他是心情不快,找她来发泄情绪的。
面对她的诱惑,全程冷眼。
这导致秦卿都没挑起兴致,他手段又粗暴,然后便受伤了。
他走以后,就一直不舒服,走路和坐都疼。
实在受不住,她便叫了刘警官,拿了手机,给谢晏深打了个电话。
打过去的时候,谢晏深正在开会。
手机震动,他看了眼,拿过来接了。原本是在讨论,在他接电话的瞬间,集体静音。
会议室里,静悄悄的,大家都低着头看自己的文件。
谢晏深:“喂。”
秦卿:“你大爷的,你把我弄伤了,你知道么?谢晏深!我不是你的泄欲工具!你下次……”
明明不是免提,但因为声音调的有点响,在这般安静的空间里,竟是格外的清晰。
坐在旁边的魏秘书和柏润听的最为清楚。
谢晏深面不改色,没有听完她的咆哮,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回桌上,“继续。”
秦卿的话还没说完呢,最厉害的都在后面,就这么折中挂断。她气的胸闷,直接把手机给砸了。
刘警官听到动静,跑进来看到自己四分五裂的手机,额角跳了跳,这手机新买回来才三天。
他扶额,走过去把手机捡起来,屏幕碎成了蜘蛛网,基本是没法用了。
他咳嗽了一声。
秦卿回过神,这才想起来,那手机不是自己的,“对不起啊,我一时气的忘记了。到时候赔你一部新的。”
他干笑,“那倒不必了。”
刘警官见她面上愠色不减,犹豫几秒后,还是收回了自己想说的话,只道:“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讲,条件范围内,还是可以做到尽量满足你。”
秦卿撇撇嘴,她怎么好意思,跟刘警官说那个地方受伤了,需要让他帮忙去买个药膏。
“没,没需求。”
刘警官点点头,出去了。
秦卿躺回去,心里憋闷。
另一边,谢晏深的会开的还挺顺利。
结束后,他让魏秘书去买药。
柏润:“我会警告他们不要乱说话。”
谢晏深翻看文件,“用不着。”
柏润顿了顿,放弃抵抗。
魏秘书把药膏买回来,放在办公桌上,等了几秒,见没有交代,便出去了。她实在心痒好奇,随便拿了份文件,进了柏润办公室。
柏润这会子也有些心不在焉,见着人进来,收了心神,“东西买了送过去没有?”
“放谢总桌上了,他没别的交代。大概是自己会送过去吧,不过这种事儿,也确实得他自己来办。要不,对方得多不好意思。”
柏润轻嗤,“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脸皮厚着呢。能喊那么大声,也只有她这样的人干得出来,没脸没皮,没羞没臊。”
魏秘书微微诧异,难得见柏润把情绪这么明显的写在脸上。
大抵是知道自己失言,柏润皱了下眉头,“魏姐,你有事么?”
“哦,这里有一份账单,尾款已经拖了一年多了,因为数额大,财务那边就报上来。”
柏润接过来看了眼,是槐城的盛凯集团。
魏秘书说:“听说他们下半年准备清盘,这笔账若是再不收回,怕是成坏账了。”
柏润点了点头。
魏秘书回身把门关上,拉开椅子坐下来,“我听刚才谢总电话那头,应该不是秦茗小姐吧?你最好跟我说说清楚,这样的话,之后万一有点什么,我也好做个正常的应对措施。要不然,我怕坏了谢总的事儿。”
共事多年,柏润怎么会不知道魏秘书这会小心思,“魏姐,你也算老人了,怎么这会突然就沉不住气,八卦起来了?”
魏秘书也没藏着掖着,“这不是好奇么,毕竟我跟着谢总这么些年,可从来没碰上过这种事儿。”
她一直认为,他们谢总,是油盐不进的狠角色。
女色就更不用说,其实她也怀疑,他能不为所动,大抵还是常年病体,那方便可能是不行。
可就在刚才,那电话里女人的一顿咆哮,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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