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十五年秋,烁朝首都。
一个和煦又安稳的日子,盛京城里一片繁荣祥和,
朱雀街上的小摊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来来往往的车马与人亦络绎不绝。
这时,从街角的那家食全坊内,传出噼里哗啦的响声。
这让原本热闹繁华的朱雀街,寂静了那么几息。
之后摆摊的小贩纷纷开始熟练的收摊,逛街的人们亦是纷纷驻足不前,就连那原本准备驾着马向街角去的马车,也停了下来并往后退了几步。
不多时,以食全坊中心,方圆一里之内,人影儿全无,鸟兽尽散。
而一里之外,方才摆摊的小贩们熟练的搭起了桌椅,摆上了吃食。
整瑕以待,好似在等着什么精彩的戏码上演一般。
不明真相的外地人,也跟在人群中看起了热闹。
可是他左等右等,除了街角那家店里不是传出来的哀嚎。
根本就没瞧见,还有什么其他热闹要上演。
心中越发的迷惑了。
于是那外地来的男人,用手肘碰了碰自己左边的一位老大哥,好奇的问道:“大哥,你们都围在这,是在看什么呢?”
那位大哥听后回道:“自然是在准备着看好戏了。”
只是目光,却一直盯着人群中间的空地,似乎生怕错过什么好事儿一般。
这话一出,外乡人更加疑惑了。
他左看右看,横看竖看,这中间就一块空地,其他什么都没有啊。
这时外乡人右边的一位大姐见状,热络的问道:“外地来的吧?”
外乡人点了点头。
大姐了然:“外地来的,不知道也是正常,等着吧,好戏就快开场了。”
外乡人听后越发的好奇了。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好戏,还望大姐告知一二。”
大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瞧着他一脸求告知的模样,这才伸手指了指食全坊。
“食全坊瞧见了吗?”
外乡人顺着大姐指的方向看过去。
“瞧见了。”
大姐又道:“那食全坊里面,有个人影在动,你瞧见了吗?”
外乡人听罢,透过门缝确实能瞧见,里面有一个红色的身影在动。
“我好似瞧见了一个红色的人影。”好像还是个女子。
“这就对了,那个红色的人影,是礼部尚书府的大小姐,眼下正在里面教训人呢。”
大姐说的十分笃定,想来应是见的多了。
外地人听后直接愣住了:嗯?礼部尚书府的大小姐在教训人?
他没听错吧?
按道理来说,这礼部尚书府的大小姐,不是应该是温婉动人,知书达理吗?
怎的会这般凶悍?
突然‘哗啦’的一声,打断了这外地来的男人的思绪。
只见方才还完好的食全坊的大门,顷刻间便被四分五裂了。
紧接着从里面飞出好几个黑影儿砸在了地上。
外地来的那个男人,被这接二连三动静,吓得打了个哆嗦。
还下意识的用手肘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结果等动静消停之后,他却发现无论是自己左手边的大姐,还是右手边的大哥都淡定极了。
那大姐甚至,不知从哪儿还拿出了一块瓜来吃。
这显得的方才抱头的自己格外的蠢。
与此同时,礼部尚书府内
苏府管家得了信,浑身一个激灵,连忙跑进府内。
“老爷,老爷,不好了,大小姐又跟人打起来。”
“老爷,不好了,大小姐又跟人打起来。”
“老爷,不好了,大小姐又偷跑出去跟人打架了。”
苏府堂厅,苏易刚下朝回到府中,身上的官服还未脱下。
他坐在太师椅上,刚接过丫头端上来的茶,放到嘴边还未喝上一口
听到管家这几句话,手一抖杯中的热茶,撒了一手,烫的他直接将手中的杯盏扔了出去。
“啪”的一声,一个崭新的青瓷茶盏应声而碎。
苏易来不及心疼刚摔碎的茶盏,也顾不得自己手上的烫伤,而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管家。
“你方才说什么?”
老管家来不及顺气,断断续续的说道:“大小姐....又跟人打起来了。”
苏易一听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那小孽障,不是好好的跪在佛堂,抄女戒么?”
趁苏易说话的功夫,管家顺了两口气
“老爷,这事儿千真万确,是我家那口子出门买菜的时候亲眼撞见的。”
说完之后老管家观摩了一下苏易的表情,小心提醒道。
“只怕....现在在佛堂抄书的人....已经换成了二小姐了...”
苏易一听,气的将袖子重重一甩。
“这个小兔崽子,皮又痒了。”
结果用力过猛,手撞在了桌角,痛的他头皮发麻。
但是碍于他老爷的威严又不能发作。
只得偷偷将手藏进了袖子里,紧紧的握住。
老管家看着苏易额头暴起的青筋,心想:老爷现在就气的这般狠。
若是知道大小姐打了谁,怕不是会气晕过去。
于是他先转移了一下苏易的注意力。
“老爷,要去请二小姐吗?”
苏易瞪了管家一眼,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去啊!还愣着干嘛?”
“是。”
老管家说完走到厅前,对着守在门口的小厮道:“去佛堂将二小姐给叫过来。”
小厮领了命,便匆匆去请佛堂请人。
苏易趁着这个功夫,悄悄揉了揉自己方才撞疼了的地方。
眼角瞥见管家走进来了,干咳一声,佯装在整理自己的衣衫。
随后重新坐回到太师椅上,府里的丫鬟再一次为他奉上了茶。
他端着新的茶盏,打开茶盏的盖子。
“那个小孽障,这次又打了谁?”
说完便准备喝上一口新泡的云雾。
管家看这自家老爷的动作,合计了一下语言。
“老爷,要不您先喝口茶。”
苏易准备喝茶的动作一顿,看向管家的表情中有些许不满。
“让你说便说,怎得这般支支吾吾的?”
管家有口难言。
“那老爷您,要不先把茶盏放下?”
这一套青瓷茶盏,一共就六只。
眼下已经摔碎了五只,苏易手里的这是最后一只了,还是让它多留存些时日吧。
毕竟是花二十多两买的,这才过了半个月,就全没了也说不过去呀。
听了管家的话,苏易心中不满更胜,他将茶盏重重的往旁边的桌上一掷。
沉声道:“说。”
结果管家还没开口。
‘咔’的一声,苏易放在桌上的茶盏底座碎成了两半。
管家面色一僵:得,这最后一个还是没保住。
苏易也有些尴尬,一柱香的功夫他就碎了两个茶盏,委实有些败家了。
于是他声音拔高了几分:“老爷我问你话呢!”
管家看了苏易一眼,面露难色,最终心一横,还是支支吾吾的开口了。
“听旁人说...说是...是....太子太师...家的大公子。”
虽然后面几个字管家说的很快,但是前面的‘太子太师’几字,苏易听的十分清楚。
他只觉眼前一黑,一口老**在喉间差点吐了出来。
缓了好一会儿,他锤足顿胸道:“我苏易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怎么生出这么个专门来气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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