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迫不及待的想看这苏漠像玩物一样,为众人表演,却总有人捣乱!
难免有几分心浮气躁,结果就这么上了萧栾的当了。
萧栾面具下的唇角勾了勾,有种得逞的味道。
“本王是想,今日苏小姐这支剑舞的曲,不若就让安平公主来为她抚吧。”
这话一出刚有人想反驳:堂堂公主怎么下场,为一届三品大员家的嫡女抚琴。
然还未来的及开口,便听到萧栾又开口了。
“素闻这安平公主与苏小姐是很好的朋友,想来两人之间,定是默契十足,一定可以为皇叔带来一场精彩的表演,皇叔,您说呢?”
萧栾的话说的十分冠冕堂皇,再加上安平公主平日里也经常和苏漠在盛京城里晃悠。
否认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萧玉海毕竟是皇上,也不会就这么被萧栾牵着鼻子走。
“没想到栾儿平日里深居简出的,对外面的事儿竟知道的这般清楚。”
萧栾笑了笑:“皇叔谬赞了,您认义女这事儿都已过去五年,栾儿可是最近才知道的。”
皇上指的是萧栾竟知安平与苏漠交好之事,然萧栾却故意曲解成皇上说的是他认义女之事。
萧玉海的脸色有些难看,这个萧栾平日里都是恭顺谦卑的。
今日居然一反常态了!
说起来,当初安平这个公主,封的也是十分的没道理。
正常的敕封,是需受封之人于朝廷做出过极大的贡献,才会破例敕封为公主。
安平却是突然出现,突然敕封的。
若说她很得萧玉海的喜爱,倒也说的过去。
可是偏生从安平被敕封之后,萧玉海单独见她的次数都少的可怜。
这就更加让人好奇安平这个公主的来历。
也有人再背地里查过安平,却怎么查都查不出来。
最后细细想来,安平的信息该是被人刻意隐藏起来了。
之后便暂且作罢了。
程诺听了萧栾的一番话语,不禁在心中给萧栾**鼓掌。
这个什么血王,还是李王的,可以啊。
三言两语的,便将安平公主那个塑料姐妹花拉下水了。
可喜可贺,看的她真过瘾。
她决定了,不是说这血王,还是李王的毁容了吗?
她晚点就给他送几罐义父,义兄,精进过玉骨去。
保证让他药到疤除,重新变回美男子。
今日她实在是被这个安平公主恶心狠了。
安平面色一沉,心中要恨死了先前提问的霍贵妃了。
好端端做什么要问?搞得现在她骑虎难下。
让她去给苏漠抚琴?开什么玩笑?
皇后看着萧玉海难看的脸色,直接在心中乐开了花。
皇上丢了面子,最后势必会拿一个人出气。
今日这霍景珊再三拱火,总做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儿出来。
自然是最佳的出气对象了。
这个念头一起,洛氏便看到萧玉海冷冷的看了霍贵妃一眼。
霍贵妃脸色一白,这才惊觉自己好似又说错话了!
萧栾见自己前面的提议没有得到回答,不由的出声询问洛氏:“皇婶儿,栾儿前面的提议如何。”
皇后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感觉自己有些乐极生悲了。
她若是同意恐会惹得皇上不高兴,若是不同意这萧栾指不定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安平的一双粉拳捏的很紧,最终她也如同苏漠一般站了起来。
“父皇,母后,儿臣自请为苏小姐伴奏。”
这番举动倒是让人对她刮目相看了几分。
程诺还以为,按照这女人的性子,会龟缩起来当缩头乌龟呢。
她如此做倒是让她高看了几分。
一曲开场舞,一波三折,萧玉海早已没了耐性。
皇后见状洛氏纤纤玉手一挥:“准了。”
很快,摘星楼外候着的宫人们,便将乐器与剑搬了上来。
只是这剑的数目,似乎有些不对?
为何是两把?
苏漠见了眼波微转,一直波澜不惊的苏璃,心中却多了几分担忧。
双剑,姐姐的右手,能行吗?
苏漠与安平二人先后走上宴会厅中,临时搭建起用于表演的圆台。
上面铺着红色的地毯,踩上去十分的柔软。
两人一个照面,彼此微微点头示意。
安平公主先行落座于琴旁,苏漠则走到一旁拿起准备好的剑。
只是这左手一握,发觉手中的重量,比正常用来做剑舞的道具还要重上几分。
苏漠心中有了计较,为了让她出丑,安平和霍贵妃怕是都蓄谋已久了。
只不过就这种程度,恐怕要让她们失望了。
苏漠轻而易举的拿起了其中一柄,霍贵妃见了眉头微皱。
不应该这般轻易啊!
要知道那一柄剑,外形虽然和平常大家所见到的用来做剑舞道具的剑是一样的的;但里面却是灌了铅的。
重量比正常禁卫军用的铁剑,还要重上许多。
苏漠一个女子,怎么会这般轻易就拿起来了?
然安平却丝毫不意外。
苏漠那只左手,能将一个成年男子轻而易举的举起来。
那场面她见过不下十次,所以她压根就没指望,霍贵妃安排的那灌了铅的道具剑,能奈何的了苏漠分毫。
真正能奈何得了苏漠的,是另一柄剑,亦或者说是她的右手。
这些年,她跟苏漠接触时,总见她极力避免右手使力;想来应是五年前的那场刺杀,给她留下了什么隐疾隐患。
见苏漠准备拿着剑往回走,安平不由的出声。
“漠姐姐,你的双手剑舞一向都是一绝,不若今儿就表演双手舞剑吧。”
安平公主说话的语气很软,笑的也很甜,说是提议,实则与强制无异。
都说了她双手剑舞一绝了,她还能说自己不会不成?
到时候怪罪下来,会叛谁欺君呢?
这就相当于安平她活学活用,将萧栾用在她身上那套,又转嫁到苏漠身上了。
然苏漠却是唇角微勾,爽快的应下了。
“也好。”
苏璃心中升起了一抹担忧。
虽然姐姐平日里也偶尔用右手舞剑,但是与左手舞起来的流畅相比,右手始终差点火候。
今日明显是霍贵妃联合安平做局,等着姐姐往里跳。
想必那剑也是有人动了手脚的。
怎么办?
苏璃**转动脑筋,想着破解之法。
这时苏漠的目光看了过来,她用眼神微微示意苏璃安心。
苏璃这才稍微冷静了几分,姐姐不是莽撞的性子,想来是有应对之法了。
程言听了安平那句,想到当年独孤宸说过的话,眉头直皱。
可是苏漠的话,又让他迟疑,难道当年独孤宸是骗他们的?
程诺在心底也为苏漠捏了一把汗。
虽然她不知道苏漠右手有疾,但是却十分清楚;既然那安平刻意提及了双手,准是没安好心的。
思索间,程诺察觉到程言面色有异,好奇的问道:“哥,你怎么了?”
程言看了看程诺,有些克制的说道:“五年前...苏漠的右手...受过伤。”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相信独孤宸所言。
程诺眉头微皱,一语中的:“是不是和你们当初退婚的事儿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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