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起!”
这次,殡仪馆门前的士兵没有阻拦他们了。
他们纷纷敬礼。
他们昨晚亲眼看见一个敢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以身体引雷电打走五色僵。
这样的人是值得尊敬的。
至于宋一根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些士兵丝毫不关心。
他们只知道,这样的人,活下来才是正常。
死了反而不正常。
宋一根刚走出殡仪馆,一辆商务奔跑停在他的面前,从车里走出来三人,两保镖,一老头。
“年轻有为啊!”
“过奖了,天生就是吃这口饭的人,没办法。”
宋一根直接站在最前面,挡在胖子和朱一瓶面前,丝毫不怯场。
“年轻真好,热血啊!”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不和你闲聊了。”
宋一根从这些人的身上味道了水鬼的味道。
所谓水鬼就是黄河捞尸人,这些人常年和尸体打交道,想掩盖都掩盖不过去。
“年轻人,请不要挡着道,我不是来找你的,是找另一位朋友的。”
“他们没空!”
宋一根直接拒绝。
“年轻人,我知道,你从我的身上闻到了尸味,我也知道,你是给尸体殓容的,这些瞒不过你。”
“但是,请你让开路。”
“我如果不让开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宋一根怒瞪虎眼,一步不退。
老头的两名保镖走上前来,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妈的,你敢!”
阎胖子一脚踢了过去,加之胖胖的身躯,开了丹田,一脚就把其中一名保镖踢了数米远。
另外一名保镖,宋一根都没有来得及动手就被朱一瓶一巴掌直接扇蒙圈了。
“他,你不能动,动他就是动我朱一瓶,谁动谁得死。”
老头摆了摆手让保镖退下。
“朱一瓶先生,我是黄河一脉捞尸人,现在正式请求你的加入。你先别急着拒绝,听我说完再拒绝也不迟。”
“黄河捞尸一脉,有诸多关于尸体的秘术,只要你加入,这些都不是问题。”
宋一根沉默着,没有打扰。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任何人都没有替别人做决定的资格。
以后的路要怎么走,这取决于每个人的选择。
“给我几天时间想一想。”
“可以,那具体几天呢?”
“明天给你回复。”
老头得到了确切的答案,阴森的看了一眼宋一根,冷哼着离开了。
“闷骚瓶,你不会真的想去当什么捞尸人吧?”
阎胖子推了一把宋一根,其中的意思也很明显。
但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笑了一声。
“回家睡觉!”
宋一根摆手打了辆出租车,笑呵呵的离开了。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朱一瓶已经做出了选择。
多说无益,祝福就好。
殡仪馆的工作本就是贱活,离开才是人之常理。
黄河捞尸人虽然被称为水鬼。
但这一脉也是有本事的人,其中关于尸体的秘经从古传到至今。
哪怕能得到丝毫尸体秘经,也能算是一方大能之人了。
回到出租房的宋一根,冲洗了身子,随后就盘坐在床上进入到了修炼时间。
时间对于闭着眼睛的人来说流逝的特别快。
快到睁开眼睛,发现月华透过窗户已经照了进来。
宋一根睁开眼睛,看着月华的光芒被钢筋混凝土的高楼日光灯遮掩到不观察的人,根本不知道月华的光芒已经降临了。
他从床上起身,洗了把脸,准备上班了。
殡仪馆也是有夜班的。
敢上夜班的人,胆子必须大,不然容易出事。
“搬血第二境了,没想到被雷劈还有这样的好处。”
宋一根看着镜子里的面孔,显瘦的脸庞,大大的眼睛,塌陷的鼻梁,耐看型的美男子。
“妈的,天生贱命相。”
宋一根拿起床上的手机放到裤兜里,关上房门下了楼。
他刚走到楼下,裤兜里的手机震动声响动了起来。
“哪个倒霉蛋这么会找时间?”
宋一根看了眼来电显示,按了接通键,“死胖子,干啥子?”
“夜市集合,寡妇请喝酒。”
“这就到了,你们先喝着。”
“行,等你,快点的。”
宋一根没有耽搁,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夜市而去。
现在的季节正是喝酒的时候。
夜晚是酒精主宰的天下,男女老少借着醉意大吹牛逼,谁谁谁个叼毛,劳资都想打死他。
这样的话,酒场刺激剂。
一旦开启,嘴炮不能停,必须要成群结队的一个一个的吹牛逼。
很快阿,宋一根付了车钱,张望了几眼,找到阎胖子随即走了过去。
他还没走到桌子前,就看到了三桶扎啤,一胖子一寡妇一杯又一杯的干了起来。
“卧槽,你俩比赛呢?”
“来了?来了就自罚三杯,废话不要多说,都在酒里。”
“你个死胖子,喝就喝,俺宋一根不是掉链子的人,拿酒。”
黑寡妇把酒递给宋一根,“谢谢你救了我,还让我开了丹田。”
“都是小事,不必客气。”
宋一根接过酒杯,一口气直接干到底,“坐,你站着干嘛?”
“我看见你有点紧张。”
宋一根看着黑寡妇不自然的表情,心说真是造孽啊!
居然被寡妇暗恋。
这特娘的是有多受欢迎啊!
“紧张啥,坐下喝酒。”
宋一根吃了串羊肉串,淡化了黑寡妇对自己的小心思。
她就是馋我的身子。
下贱。
“宋猴子,过会馆长要过来,他好像有些事情要给我们说。”
宋一根吃着羊肉串,喝着扎啤,心说鬼精灵的馆长肯定有太多话想说了。
他来准没好事。
这家伙,出了名的鬼,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好在这家伙还算是个人,不擅长说没有用的鸡汤,有事直接就是多少钱来砸人。
这是用钱开路的主。
“你特娘倒是说句话啊!”
阎胖子见宋一根一言不发,有点急了。
“说啥?他来了指定有事,这有啥好说的。”
“你真是个机灵鬼啊!”
宋一根翻了个白眼,“我猜馆长这老小子这次还是用钱开路,不说废话,直接用钱砸人。”
“你这不是废话嘛,馆长啥时候说过废话,是个懂事的老伙计。”
阎胖子差点流出口水,眼睛里都是金钱的光彩。
“你俩别说了,馆长来了。”
黑寡妇提醒道。
宋一根看着走过来的馆长,三十四岁出头,啤酒肚,秃头,笑眯眯的,人还没到,声音先到。
“都少喝点,喝醉了耽误干正事啊,这次可是好多钱的。”
宋一根一个眼神给阎胖子,心说劳资说的没错吧!
直接金钱开路,这谁能受得了啊!
“馆长,坐,喝杯酒压压惊。”
宋一根倒了一杯酒送到馆长面前,“您这次专门跑一趟准备让我们做些啥事?”
“这话说的,我还能把你们往火坑里推啊!”
宋一根严重怀疑的眼神,心说你来了准没有好事。
就别客气了,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商量。
殡仪馆馆长也是要脸的人,见宋一根见了鬼的眼神,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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