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Last.Forever不做你的师妹—写给我爱的S[GL]》
第3节

作者: 你永远的小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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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生期间,我有三个很好的朋友。小肉饼,小铃铛和小东。我们四个在研一的时候共住一间宿舍,正巧我们同属于一个导师门下,关系好的不得了。在一次闲聊中,无意就跟小肉饼不小心出柜了,说我喜欢女生。小肉饼居然一点都没有惊讶,奸笑道,Hiahia,我早就怀疑你丫了。。。之后由于我和小肉饼经常窃窃私语,引起了小铃铛的强烈不满。有一天晚上,小铃铛终于爆发了。她在离我仅3米远的地方发过来一条长达4页的短信,质问我她什么地方对不住我了,导致我居然只跟小肉饼讲话,不跟她讲话了。

  无奈之中,我只好跟小铃铛也出柜了。小铃铛知道以后,兴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强烈好奇地问东问西。在了解我喜欢了10+年女生,但是居然都没有过女朋友之后。她痛心疾首的样子比我还夸张。小铃铛的经典名言是:杉,你不能再资源浪费了。。。话说,跟小铃铛和小肉饼出柜期间,小东不住在宿舍。
  1个月之后,小东回来了。卧谈期间,她突然发现听不懂小肉饼和小铃铛说的话。
  譬如:哎,杉,那个女人疑似个P耶!那个女人绝对是个T~!
  小东一头雾水,心想,我走了一个月,为嘛她们讲话那么粗暴?动不动就是屁的。结果可想而知,在小东被折磨了几天之后,我终于忍不住也向小东出柜了。因此在研一期间,我圆满地完成了宿舍出柜计划。。。
  小肉饼,小铃铛和小东都在我之前就来到了老板的公司。暑假时,有一次在闲聊中,小肉饼非常激动地跟我说:杉,你来公司也不错呀。有个师姐哦,是大美女哎!你喜欢的型。看起来冷若冰霜,非常御姐!名字也很好听,叫做欣然。据我观察,她每天都很晚离开公司哎,估计是没有男朋友!说不定你有机会哦!我听着,就淡淡地笑。

  陈姐跟我说起孙欣然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那时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会和她有什么样的联系。。。

日期:2010-04-13 00:22:00

  【S,初见】
  纳兰容若说:人生若只如初见。。。此后,这句经典的词被众人拿来感怀伤痛,足以见得初见之美好。但是,和S的初见,在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有点狼狈地发生了。
  刚到公司,我每天的工作都十分枯燥。老板采用的是项目小组制度。我们这些廉价的小兵三三两两跟着项目经理,就开始负责某个项目了。由于我被标记为:不听老板话的个性太过张扬的学生,老板完全不分配项目给我,我眼睁睁地看着同学们出去访谈,回来写提纲。我却只能干巴巴地盯着一大堆待处理的数据。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有时候上班到一半,我就到楼梯口抽根烟。回来继续被数据玩。没办法,在中国的教育制度下,要想研究生毕业,我也只能穿着小鞋亦步亦趋了。。。

  说到每周四的会议。我都是一肚子的火。所谓的学术讨论会议,就是由老板在上面主持,找一个他正在研究的论题,让大家发表意见。结果是,大家多半沉默。老板就一个人滔滔不绝。他记性又特别不好,常常这个周四不小心就又讲了上个周四讲过的内容。
  我坐在下面,不停地看手机时间。心想:妈妈的,什么世道呀!我赚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丨粉丨的心,晚上都10点多了,还不让人下班!还让不让人活啦?!想到这里,我就开始和老板辩论起来。我的思路总是古灵精怪,丝毫不给老板留面子,我一肚子怒气都宣泄在了辩论上。本来想老板会更加痛恨我了吧?结果,老板开始器重我了!天理呀!每到星期四,必要和我探讨一番才爽。我滴个神呀!搅得我鸡犬不宁。痛不欲生。一到周四,我一定心情不好,火气极大。

  10月22号。又是周四。我正心神不宁地坐在会议室听老板长篇大论,突然会议室的门开了。一个长头发,中分发型,穿着长长的黑大衣,小脚裤和小皮鞋的女生推门进来了,她淡然地说了声:不好意思,来晚了。就坐下了。从进门到坐下,脸上毫无表情,也不看老板一眼。那种御姐的气场一下子就充斥了会议室。我心想:这位,一定就是孙欣然!在看到小肉饼对我挤眉弄眼之后,我已经没有心思去听老板在胡诌什么了,我的眼神飘忽不定地四处张望,不时停留在她的脸上。

  孙欣然看过去相当的严肃。但是却有一张很美的脸庞,皮肤细腻洁白,仿佛笼上一层皎洁的光晕。她带了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眼镜后面是一双很有神的眼睛,眼角处有天然延伸的阴影,像画了眼线一般,睫毛非常浓密,眨眼的瞬间,会在脸上投下一片华丽的影子,我都怕它们戳到眼镜的镜片。
  她的手异常秀美,像古希腊女神雕塑的手一般,手上没有任何戒指。老板讲话的时候,她低着头,漫不经心的样子,不发言也不记笔记,一只手指不时地摩挲着那个和我一样的牛奶杯的杯柄。
  我正在聚精会神地研究美女师姐的脸庞。。。
  林莫杉。来发表一下你对我这个研究方法的意见。
  这个,这个,不好意思,王老师,请问您刚刚讲了什么方法?
  老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问你们,用人格特质的相关研究数据做回归分析做这个薪酬方案,找到规律,有没有可能性?

  哦,这个。。。我开始滔滔不绝了。由于我本科学的是人力资源管理,对人格特质这种心理学相关的东西还有点研究,薪酬正好也是我的菜。于是,我长篇大论了一把。讲完之后,我看见老板微笑着点了下头。我又赶紧回头看孙欣然,却正好看见她皱了下眉头。我当时想,完了,老板你笑有个屁用呀?!笑得还那么毛骨悚然!!人家美女师姐皱眉头了。

  后来S对我说,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被我吓了一跳。她心里想:怎么有那么凶的人敢跟老板吵架。又是很漫画的发型,看起来像个男生,声音却很女生。这个奇怪的人到底是谁呀?

日期:2010-04-13 00:22:55

  【S,从遇到你开始】
  会议室遭遇了美女师姐之后。我对上班的态度有了720度的大转变。
  我妈就曾经一脸疑惑地问我,小杉,你不是以前都叫不起床的嘛?为什么现在整天像打了鸡血?
  我一脸悲愤地跟我妈说,妈,你女儿我活了20几年,突然想奋发图强了,您老还不让呀?什么世道呀?说完我就一溜烟地跑去公司了。
  话说,我们老板公司沿袭了中国封建制度的糟粕。等级十分明显。师兄就是师兄,师姐就是师姐,从来不能直呼其名(如果老板知道我现在直呼师姐为娘子,估计会气绝身亡,死不瞑目~~)。见面一定要打招呼。新来的就要勤快,该打水打水,该订饭订饭。我们这一届还很不幸地要打扫卫生。
  说起打扫卫生这个事,陈姐跟我们说,老板是为了让我们明白劳动的重要性,才不请清洁工的。有意见可以直接跟老板反应,这样就不用打扫卫生了。听完这个话,我跑出去呕吐了半天。谁会反应呀?靠!这不是找抽吗?于是,每天清晨8点,我们就准时出现在高级写字楼里,拎盆的拎盆,扛拖把的扛拖把。有好一阵子,我的QQ签名都是:我是悲惨的小灰领。。。意为每天早上打扫卫生,领子都灰了。。。

  打扫卫生时,我会最先抢占师兄师姐的区域。帮S擦擦桌子,抹抹地,倒倒垃圾,都可以是快乐的事情。她的垃圾桶里经常会有柚子皮,于是我知道她喜欢吃柚子。桌子上经常有苹果,于是我知道她喜欢吃苹果。有时候,我帮她换垃圾袋的时候,她已经来公司了,这时她就会轻轻地对我说,谢谢。我总是头都不好意思抬起来,小声地嘀咕一声,不用谢。就赶紧溜走。为此遭到了小肉饼等三人的多次嘲讽。。。

  S每天有一个时间会出去洗牛奶杯。于是我也经常在那个时间出去洗抹布。洗完杯子,她低着头走回公司,冷冷的样子,好像在想心事。我都没敢跟她说话。有两次在洗手间门口碰到,我很尴尬地叫了声,师姐。她应了一下。就擦肩而过了。
  下午下班的时候,我再也不是5点一到,立马走人。我会向左边十米处张望。多半是张望不到她。因为有一面玻璃挡着。我坐在公司出口前面的地方,就是前台姐姐的后面,她坐在会议室过去的项目经理和师兄师姐的区域。不过饮水机离他们比较近。因此,那段时间我的显著特征就是每天不停地跑饮水机接水,站在那里接水的时候,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凝望她一阵子。

  她的侧脸美得不可思议。散落在脸颊上的发丝。挺直的鼻梁。薄而弧线优美的唇。她戴着大大的白色头戴式耳机。认真地盯着电脑画面。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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