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要是被撞见可麻烦了,他忙将头进入水里。
然而脚步声并没远去,紧接着他头皮一紧,被一双纤手揪着头发从水里拉起。
“你个小混蛋,一回来就不老实,是不是想打小婷的主意?”
远非心知这下可真不好了,本来自己名声就不咋地,要是刘芸再一叫,他还混不混了?
“芸姐……,这是误会,我就是看你家水缸在这,准备洗个澡的。你看我裤子还在那边呢。”
“我多大了?”刘芸冷笑。
“嗯?三十五。”
“你还知道,我以为你当我还是十七呢。还那么好骗。”
刘芸十七岁那
年怀的刘苇婷,只好跟骗了她身子的那个混蛋结了婚,搬到村里第二年,那家伙闯了大祸亡命天涯。
这些年她一个人拉扯女儿吃足了苦头,平时男人们像苍蝇似的围着她,不要钱的许诺成车拉,她早就免疫了。
“芸姐还是跟十七时一样美丽动人,我真的就是过来洗个澡。”远非干笑着说。
“那不行!你直接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刘芸语气不善地说。
“我赔礼,我道歉,我给你家挑水,干农活儿行不行?”
错了要认,挨打要站好,远非心说早知这样,还不如真看了呢,下午她女儿从自己这刮走了一百块,当妈的还不得刮一千?
“你站起来。”刘芸突然松开手。
“这不好吧?”在下现在全身能朝上的部位,都在向你表达敬意,现在让我站起来,真的好吗?
刘芸没再开口,只用眼神就让远非放弃抵抗站了起来。
“身材很壮实嘛。”
刘芸在远非腰上捏了一把。
一个脸红的念头在脑中泛起——。
远非朝后缩了缩,“还,还行,在外头总练。”
“练好了,好勾搭女人?有过几个女人?”
“没有。”
“哼,不诚实。”
“真没有。”
刘芸一声轻笑,“那这些年,怎么过来的?”
瞅那意思,还想给远非这小嫩毛来个婚前培训。
“那啥,芸姐你别逗我了。”
远非没想到自己还有天被女人给反过来调戏了。
要不是看在邻里邻居的,就把她就地给办了。
“谁逗你了,这是正事。”
刘芸俏脸一板,“小婷已经成年了,我想帮她找个好依靠。”
“这个不好吧,我大她十岁呢。”
远非嘴上推脱,心里暗自得意,芸姐就是有眼光,居然想把女儿托付给自己。
“你想得美!等小婷嫁出去,我就孤身一人了,总得找个男人吧,你看你现在名声这么臭,家底已经被掏空了,又没挣到钱回来,肯定也不好找媳
妇了。”
啥?哥名声臭?谁特么在村里乱说话了?
在外面哭着喊着想嫁给哥的妞,只要哥言语一声,黑的白的先不算,单说黄皮肤黑眼睛的立刻能从家门口一直排到村头去。
远非还想辩解一下,刘芸根本不给他机会。
“我跟你一起,对付对付,下半辈子就这么过,不正好吗?”
她知道远非在小屁孩的时候就喜欢他。
因为她喜欢跟些爱打架的坏小子接触,他就以为自己喜欢坏小子,然后也开始打架斗殴。
后来,她生了苇婷,孤儿寡母的家里也没个男人,村里村外没少有坏心眼的男人打她的注意。
要不是远非,帮她出头,一直护着她,不惜被人打得差点没死掉,说不定她早就沦落得不成样子了。
后来远非父母当时真怕远非出事,才把他送走了当兵去。
他走后,一晃七八年,人情冷暖刘芸承受的更多,年纪越大也越感觉到当年亏欠了远非多少。
也越明白,是谁真对他好,更值得她珍惜。
现在她并不是真想拿住远非的把柄,不放过他。
只是觉得现在还好,两人再次相遇,不算太晚。
“不,不行。”
远非觉得这事来得太突然,虽然以前也有各种突然提出类似的要求,不过眼前这个毕竟有很大不同。
他看刘芸嘴唇紧抿目光发冷,赶忙甩锅。“我爸妈肯定不能同意。”
“那咱俩就远走高飞。”
听口气刘芸这是打算赖上远非了。
“我们在城里租个房,一起打工赚钱,我再给你生一个儿子,到时他们老俩口不认得也认了,更何况有个孙子抱高兴都来不及。”
远非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以前的芸姐可没这么放得开啊。
“要不咱俩把前几步都省了,芸姐现在就给你,你爸妈就没办法反对了。”
刘芸说着双眸微闭,脸孔微扬,滚热的身体靠过来,低声在远非耳边道:“等会你就知道了,芸姐这样的女人,可是不是那些小丫头片子能比得了的。”
“芸姐你听我说。”
远非才一张嘴,就被刘芸仰头堵上了,身体贴在一起,两手也被她强抓住。
远非也开始迷糊了,到了这一步,自己该怎么办?
两人正在说话,突然听到隔壁院子传来杨金环微带焦急的叫声:
“远非,远非!”
“唉呀这可怎么办啊,该不会哪个嘴贱的把事都跟他抖了,孩子想不开了吧?”
远非猛地一僵,心头那股子火也被这一盆冷水浇个通透。
老娘一定是发现人不见了,以为自己去找于晓光报仇去了。
赶忙推开刘芸,慌乱地穿好裤子,绕了一圈,偷偷回到自家院里。
“妈我没事,就是天热出去转了一圈,你这么叫人家听到了还以为咱家出啥事呢。”
杨金环听到儿子回来,立刻放心不少,眼中满是慈爱,“妈这不是担心你嘛。天儿不早了,快点回去睡吧。”
远非答应一声,回到自己屋子,却哪能睡得着,一会是家里老爹受的气,一会又是芸姐的样子。
于是又偷偷后开自己屋子的后窗溜到后院。
发现芸姐早就没了影儿。
远非又跳进水缸泡了十来分钟,脑子这才冷静下来。
刚才差点给年少爱慕的女人冲昏了脑子,现在越想越不应该。
是该回去睡了,别一会儿小婷再跑出来撞见了多不好。
——
“刘大器你不得好死!”
兴奋得一夜都没怎么睡的远非,才和上眼没多一会儿,突然被这高吭入云的一嗓的吼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刘大……器,这人远非认识,就住他家斜对面。
家里祖辈靠阉鸡、骟马、阉猪、牲口配种的手艺赚钱,到他这辈,起名叫大器也很有深意。
远非估计跟什么大器晚成的都不挨边,多半是长辈在他的名字里带上了对家族配种事业的朴素祝愿。
大器容易提高成功率嘛。
事实上,他这名字也挺管用,家里有一头种猪和一头种牛,靠着一猪一牛卖器赚钱,他小日子过的相当滋润。
听得出来,这个把远非
吵醒的女人,一定很恨刘大器。
可是他才没兴趣去了解这种破事,翻个身他想再睡一会儿。
那个女人却不想这么就放过他,只听她又哭又嚎:“这日子没法过了!”
“刘大器,老娘要跟你离婚!”
很快,远非也恨不得赶紧打死刘大器算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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