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滨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哪能平白挨骂,而且要是被人骂着不还口,她早就憋屈死了。
立刻端着一盆脏水狠狠朝门前一泼,把祖孙俩个浇了个满身。
然后叉着腰站在家门口阴阳怪气道:“哟——这是哪个不长眼的?一大早就在我家门口嚎丧,是不是认错祖宗了?”
这一出场立刻引起无数人在心里暗暗叫好。
然而马桂芬做为骂场老将深通兵法,虽然被泼妇真的给泼了,可是她却狠狠一口痰朝王滨啐去。
趁着对方躲闪,抢过话语权,破口大骂,历数了一遍王滨的各种人生经历,仿佛自己见到一般。
听着群众们大呼过瘾,就像上了一堂生动的生理知识课一样。
倾刻夺回上风。
王滨被骂得狗血淋头也是急了,使出终极杀招,大吼道:“哈哈哈,你知道的还是太少了,老娘跟你实话说了吧,你两个缺德儿子,还有你那个肾亏的爷们,老娘都睡过了!”
“瞅你嫁的还有养的这么一家子是什么玩艺!你还好意思站在我门前?我要是你立刻一头撞死!”
马桂芬受到一万点暴击,血槽立刻就空了。
脸色惨白,嘴唇哆索着说不出话来。
群众们的议论声就像被大喇叭放大了一样涌进她的耳朵,
赵鼻涕不太明白怎么争吵突然停下来了,奶奶难道败了?
下一秒就听马桂芬就像祥林嫂一样,嘴里不停地叨咕着:“不可能,不可能,你这小娼妇满嘴喷粪,你就是造谣……一定是造谣。”
王滨轻轻抬起手指抹了抹眼角,轻笑道:“你老公肚脐下有个长毛的痦子,大儿子……”
“别说了!”马桂芬大吼一声,孙子也不要了,转身狼狈朝家跑去,一副要跟那个老不要脸的同归于尽的架式。
群众人围到现在不但没有失望,反而越发投入起来,全都追在马桂芬身后,去看村主任家大闹天宫。
远非起床的时候,村主任家的终极PK刚刚开始。
他不知道也没关心这事儿,微微有点奇怪吕乐怎么没把收到地蟋蟀拿过来。
这些心思在查看那二十多个笼子里的试验品的时候一下子就全都抛到脑后去了。
活的,活的……还是活的,这特么!真是要发呀,一只只色纯、腰好、腿粗、斗线清楚、包扎严实,全都是一副沙场大将的模样。
雄纠纠在笼子里爬来爬去,犹如笼中困兽。
整整齐齐进步得这么统一,这是试验的失败呀,叶子效果高低根本没办法判断。
除非这些虫在喂叶子之前先检验一下战斗力,有个评分然后再和现在对比一下才算?
显然现在晚了,都进化接近完成了,就算没完成也没必要再喂了,强得过份还让别人的虫怎么混?
这些虫原来没喂食叶子的时候可都是一副穷吊丝模样,而现在看形相,俨然全是标准偶像虫生赢家模样。
挑了几只看看牙,最低也是一品朝上,其中有几只颇有几分虫王皮相呢,卖给老陈一只三千五千那还不轻松?一万也不是不行。
啪!远非一拍巴掌,就这么定了,
以后哥不做低端,一个月养两百只虫王,嘿嘿,看江小米和于晓京这两小娘皮怎么哭?
得意地一笑,却见刘芸的俏脸正好从墙头那边冒出来。
“咋了芸姐?”远非有点心虚地问。
“王滨跟冯桂芬两家打起来了,好像是因为小孩。”刘芸脸上看不出喜怒,也可能这两家人她都不喜欢,告诉远非纯粹是因为这两天吕乐一直在跟远非玩。
“那个鼻涕虫又欺负吕乐,然后被他妈给撞见了?”远非没多想随口问了一句。
“因为蟋蟀被抢了吧,然后吕乐急了用砖头把老赵家那混蛋玩艺儿给拍了。”
刘芸把事儿说个大概,远非脑补一下也猜到七八,赶忙去吕乐家,想看看情况咋样了。
吕瘫子家门前现在十分热闹,冯桂芬卷土重来带着儿孙一起上阵。
王滨独自一人挡在门外像是只母狼,恶狠狠地瞪着赵家三口人。
“妈!”吕乐却跑出来抱着妈妈的腰,他想说我来保护你,可是他也怕,怕自己做不到,也怕闯下的祸让妈妈受到更多侮辱。
赵凤杰拿出打火机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走向母子俩,直到相隔不到一步距离,他张开嘴将一口烟气喷在王滨脸上,冷笑道:“我这人不喜欢废话。”
“我**根被你家小崽子打成这样,你家今天要是不给个交待,呵呵,……我保证你全家都得付出代价。”
“姓赵的,你别欺人太甚!是你那小崽子先抢我儿子的蟋蟀!”
“蟋蟀怎么了?满地都是,根本不值钱的玩艺,就为了那几只破虫,就把我孙子打成这样?”马桂芬大声质问。
“我儿子就没挨打吗?看看你家小崽子干的好事!”王滨说着把吕乐上衣扒开,就见他胸前背上全是青紫的印子,其实不用脱衣,现在吕乐脸上五颜六色抹着药水,肿得不像样子,任谁看了也知他没少吃亏。
“那是你家小崽子拿砖头打了我孙子,别人家孩子打的,我孙子现在头晕,还恶心,肯定是打坏了脑子,以后要是学习不好,考不上华清大学,全是因为你家小崽子造的孽!”
马桂芬这话,让王滨一阵冷笑:“华清大学?你家小崽子考不上还好,要是考上了你得好好去验验,到底是你老赵家的种不,还华清大学?笑死人了。”
“放屁!”
“你才放屁!”
“好了!”眼看两个女人又要开喷,赵凤杰立刻打断,“考不考华清大学以后再说,明天要带我侄子去市里医院检查,可能要住院,没有五千一万下不来,你家先把看病钱给了,我就暂时放过你家。”
马桂芬恶虽恶,那也只能说是泼妇而己,赵凤杰却不一样,这家伙就是村里的恶狼,就连王滨这样混不吝也很怕他。
也不敢跟赵凤杰眼神相对,低头闷声说:“我们家没钱。”
“没钱不是有地么,你家那地一年租金是多少来着?”马桂芬见儿子的气势盖住王滨得意地冷笑。
“不行,我家就靠每年那点租金活着,要是连地租都给你们,我们全家怎么办?饿死吗?我儿子还要读书呢。”
王滨慌忙说道。
“是吗?原来你全家都靠着地租活着啊,你儿子还要上学?”赵凤杰狞笑,“那关我屁事啊!要么给老子钱,要么让你儿子也跟你那废物男人一样,坐一辈子轮椅!”
王滨闻言大惊,两腿一软跌坐在地
,紧抱着吕乐,嘴唇哆索着说:“地我们不要了,租金你们拿去,求你别动我儿子。”
赵凤杰轻哼一声,摊摊手:“嘿,瞅你吓的,我可是懂法律的人,我爹是村主任,我就是说说而己怎么可能动你儿子呢,你儿子要是真出事,那也是意外是不是?”
“那就说好了,明天把地要回来,然后写份每年一百块的租金合同送到我家就行了,别说我们家仗势不给钱。”
看着赵凤杰嚣张的背影,王滨只紧抱着儿子小小的身子,眼泪哗哗流淌不停,马桂芬看到她这副模样心里还觉得不够解气,又朝地上啐了一口,才扬着脖子像是斗赢的公鸡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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