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啊,我怕住持师兄以后见我一次就揍我一次。”白骨子连连摇头,一副死都不说的样子。
谈陌被白骨子这胃口掉的够呛,但见白骨子不肯说,他也不强求。
有时候,知道得太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走出了牛头寺,一路上走来,谈陌发现这寺内原来不光是有和尚道士,还有拖家带口,带着家仆下人的乡绅富户,这些都是人往往是独占一个院子。
谈陌若有所思,但却一言不发,直到离开了牛头寺,他才和白骨子商量道:“师兄,这些乡绅也进寺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这芍药县的问题不小,但知情者也不少,只不过……这些知情者多半都不敢说出口。”白骨子想了想后说道。
“师兄你是说那位船家?”
“嗯。”白骨子点头,“你想想看,我们来的时候,河面上不见其他船只,恐怕不是我们来的时间不凑巧,而是那些船都是提前离开了。至于那位船家,也是从芍药县逃到了罗湾镇,这一次多半是因为念着住持师兄当年对他的恩情,存了报恩之心,才将我们送过来。”
“当时那位船家没有卸货,我还当他不在这附近卸货。”谈陌点了点头,当时不觉得,然而此时回想起来,才发现当时的细节当中,真的充满了很多令人怀疑的地方。
“我们去河边转一圈,如果没有看见船,就立刻回牛头寺。”白骨子说道。
谈陌自然没有异议。
随即,两人不再说话,快速赶往河边。
此时芍药县的街道上,看起来和上次没什么变化,只不过谈陌发现,这红发红眼的外夷洋人,明显比昨日更多了。
多了将近一倍的样子,这大街上看起来大多数都是这些红发红眼的外夷洋人。
随着他们的出现,这些洋人纷纷转过头,盯着他们。
奇怪的是,这样红发红眼的洋人,他们每个人都只是看着,不发一声,不做其他动作,如同时间停止,但这整齐幅度无疑是有些吓人。
这些人很不对劲!
白骨子强作镇定,不动声色的瞄了谈陌一眼,只见谈陌面无表情,一副气定神闲、淡然自若的样子,这让白骨子自愧不如。
深深惭愧之余,默诵佛号,白骨子的心神很快平静下来,甚至目光如常的和这些洋人对视。
作为师兄,他不能在师弟面前露出怂样来。
谈陌木着脸,内心深处此时无比紧张,这种感觉完全就是羊入狼圈。
被一双双眼睛盯着,那感觉,真叫人毛骨悚然。
他不由看了一眼白骨子,发现白骨子脸色如常,无比淡然后,谈陌心底顿时松了口气,他只当白骨子有什么压箱底手段可保两人平安,于是就跟在白骨子身后,亦步亦趋,走得开始自然起来,不再紧绷着。
师兄弟两人如常的穿过这些外夷洋人的人群。
这些洋人瞧着面色淡然的白骨子和谈陌,忽然就散开了,不再盯着他们。
谈陌和白骨子来到了河边,河水平静,只有些许涟漪,在河面上一圈圈的荡开。
没船!
然后,两人立马返回。
和去的时候一样。
匆匆走到了牛头寺门口,两人却看到寺庙的门紧闭着。
白骨子便上前敲门,但没人开门,于是就喊了几声,这才有人来开门,不过不是上次的小沙弥,而是一名中年和尚,身穿袈裟。
他看了一眼谈陌和白骨子,就道:“两位同门,先进来再说。”
白骨子和谈陌便进去。
这中年和尚立马将寺庙的门给关上,然后他看着白骨子和谈陌,双手合十,说道:“二位就算是艺高人胆大,这个时候也别离开寺门。再过一日,就可随意离去了。不然的话,其他人听见了,可不会和贫僧一样再来给二位开门。”
这话是这中年和尚用教训的语气说的,他如此说完,便直接转身走了。
谈陌看着这中年和尚,忽的心中一动。
询问锦山法师寺的中年僧人,得知芍药县诡异事件真相的成功率+15%。
谈陌不由微微挑眉。
只有百分之十五,这成功率太低了。不过成功率不是零,就意味着这个中年和尚很有可能知道这背后到底是什么,只不过不肯说。
而这时,白骨子双手合十,出声询问了。
“见过师兄,贫僧来自莲花寺,曾来过贵寺,不知师兄可有印象?”
这中年和尚面色微变的停下,然后转过身来,重新了打量了白骨子一遍,似乎是认真思索了下,最终从白骨子那张长脸上得到了启发,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便还了一礼,说道:“原来是白骨阿罗汉的师弟,是贫僧方才失礼了。”
谈陌不由心叹莲花大师的名号真不是一般好用,他们师兄弟六个拎出来,没一个能入人法眼,而他师兄莲花大师的法号一提,到目前为止,没有几个胆敢无视的。
白骨阿罗汉!
坤灵府十大六御高人之首。
“师兄,贫僧和师弟几人来到这芍药县,却发现这芍药县有诸多奇怪之事。比如,寺外面,有红发红眼的外夷洋人,数量之多,令贫僧有种置身于他乡异域的错觉。”白骨子间接性的问道。
听到白骨子这番话,中年和尚的脸色瞬间大变,惊呼出声:“他们这么早就出来了?”
这么早、出来,谈陌立马记住了这两个关键性的词汇。
这两个词汇,可是隐藏着大量信息。
“这么早”意味着外面那些外夷洋人出现的时间可能是固定的,并且是有规律性的。而“出来”,很有可能是这些奇怪的外夷洋人原本是被在某一个区域当中,比如封印。
“还请师兄不吝解惑。”白骨子也听出来了,于是行大礼问道。
这中年和尚慌忙避开,莲花大师的师弟,便是和他同辈,他可不敢当这同辈如此大礼,不然的话……恐怕来日那位白骨阿罗汉会借此寻他麻烦。
他们寺里,只有方丈一人是三才境。其他几个,可都只不过是禅定罢了。
因为他们原本没有灵根,都是他们方丈后来想办法给他们养出来的。
后天所养的灵根,迄今为止,只有莲花僧一个例外。
这中年和尚一脸为难,他看着白骨子,沉默了会儿,然后叹口气说道:“此事,请恕贫僧无法告知,便是莲花大师当初来到,方丈也没有告知莲花大师,所以这件事,贫僧真的没办法开口。一旦开口,就不是贫僧一人出事了,贫僧死无所谓,但不能连累其他人。”
听到这和尚这么说,白骨子哪里还敢继续逼人家开口,只好告罪。
“是贫僧叫师兄为难了。”
“无妨。贫僧素来仰慕莲花大师,随后会吩咐寺里,让他们给师弟们送上一桌素菜,权当贫僧的告罪之礼。近来寺里繁忙,请恕贫僧招待不周了。”
“多谢。”白骨子连忙道谢。
这中年和尚点点头,随后转身就走,这会儿走得飞快,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在了白骨子和谈陌的视线范围内。
“白赚一顿饭,也算不错。”白骨子叹口气道。
“师兄为何叹气?”
“咱们这次来,多半是被师兄当枪使唤了。恐怕师兄想知道芍药县的事情,然而上次来,这寺里的方丈不说,于是便借此机会,打发我们过来,想通过我们来打听到。”白骨子苦着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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