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女儿顺利的下葬,林光禄夫妇悲伤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确实,林娜的丧事出了这么多乱子,他们做父母的自然跟着操心上火。
看着林娜终于入土为安,他们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
中午的时候,师傅也醒了。
薛道长将死色鬼去向不明的事情告诉了师傅。
师傅皱起眉头,脸上现出担忧之色,却也没说什么。
我们和林光禄夫妇作别,临走的时候,林光禄找来一辆车,将我们送回铺子。
除了往账户上打钱之前,临行时还给我们每人都封了个大红包,作为额外的谢礼。
我打开红包一看,两千多块,真不少了!
平常出白事的时候,我这个当徒弟打下手的,最多也就给个六七百块钱。
师傅的红包里足足有一万块钱,这还不算打到他账上的。
可以说这个林光禄出手是相当大方了,也不枉我们这么尽心尽力的帮他女儿。
看着师傅满意的数钱,我心说不算月底的红利,这回我可得好好宰师傅一顿!
我们回了铺子,冯叔迎出来,和薛道长他们问好。
听我们简单的说了下这趟白事的经历,冯叔连连感慨,说人没事就好。
随后便又带我们找了家饭馆,边喝酒边细聊。
聊着聊着,师傅说起摄魂术的事情,忽然问冯叔最近有没有吕显通的消息。
冯叔人脉甚广,黑白两道一踢两开,只要是这一行当里的事情,没有他打听不来的消息。
一听师傅问起吕显通的下落,就说回头帮忙打听一下。
师傅却说尽快,这件事情十分紧急。
冯叔好奇的问他,有什么事情会让师傅这么挂心。
师傅看看我,叹了口气,说本来不想告诉我,怕我听了上火。
我闻言心中一惊,急忙撸起袖子,掐了几个十字印。
还好,一切正常,并没有黑斑出现。
师傅说不是冤魂索命,而是那个林娜看上了我。
当时附在我身上的时候,她偷偷在我身上留了一口鬼唾沫。
虽然这鬼唾沫对身体并无影响,也不会留下任何标记。
但只要我身上留有她的唾沫,不论我人在哪,她都能找到我。
所以师傅才着急帮她报仇,否则她心愿未了,又久在人间沾染烟火气息。
久而久之必然化为痴鬼,永远缠着我,让我不得安宁。
我闻言心说难怪木小七会发这么大的火了。
就好像新婚妻子在丈夫衣服上发现了其他女人的口红印,换了是谁都得火冒三丈!
师傅又对冯叔讲起木小七发飙的事情,把他逗得哈哈大笑。
说难怪我鼻青脸肿的,原来是家里的母老虎发威了。
说笑之后,冯叔便打了几个电话,告诉我们已经托人在打听了。
不得不佩服冯叔的办事能力,我们饭还没吃完,就有了消息。
虽然不知道吕显通具体在什么地方,却也要到了联系方式。
师傅却说不着急联系他,要想个办法,试试他到底是不是那个老禽兽。
冯叔却连称不可能,他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
原来这吕显通早在几年前给别人做法事的时候,因为出现了意外,导致他从法台上跌了下来。
摔到地上的时候,正好硌到了一块尖锐的石头上,结果当场蛋就碎了!
后来他被送到了医院抢救,命是保住了,却没保住命根子。
所以他已经成了太监,又怎么会去祸害别人家的女儿呢?
师傅闻言也陷入了沉思。
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只剩下这一个线索。
而且当时他无故失踪,还有假棺材的事情。
种种异常的关键都指向了他,这家伙就算不是主谋,也跟林娜被害的事情有直接关系。
我们吃完了饭,师傅将薛道长和甘戈留在了铺子里,让他们多住几日。
薛道长也不推辞,林娜的事情没有办完,他们没法安心。
回到铺子,我们几个都好好休息了一晚,总算恢复了精力。
第二天清早,师傅让我在牌位上写下木小七的名字,并准备了香烛和贡品,让我早晚别忘了请安。
随后就让冯叔联系吕显通,说这里有一场法事要请他来做。
我问师傅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计策,师傅说对付这种人,就得用美人计!
我愣了一下,说咱们这哪有美人?
师傅却对我笑了笑,说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徒弟长得这么好看?
我闻言浑身打了个冷颤,这好看和帅气的意思可绝对不一样。
况且这么多年来,师傅夸我的时候都是有数的。
他这一夸我,肯定是又要我“牺牲一下”了!
果不其然,师傅夸着夸着,话锋一转,说等吕显通来了,可能要我牺牲一下色相。
让我假扮女装,来引吕显通露出马脚。
我闻言苦着脸说,这吕显通好歹也是正宗道门的道士,怎么会连我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
况且木小七发过话,不让我干这种事情,万一再惹怒她怎么办?
师傅却说这次的性质跟上次不一样,为了早点了结这件事情,木小七会理解的。
还说如果我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问冥妻同不同意。
我去给木小七上了三炷香,对她说如果同意的话,香就烧成一边长。
如果不同意,就两长一短。
我本以为冥妻不会同意我去扮女人,却没想到香烧的剩下最后一点,还是一边长。
我喃喃自语说难道是木小七没在家,碰巧烧成这样的。
我话音刚落,只见那三支香头忽然暴出一阵火星,随后便烧尽了。
香头冒出火星,意思就是她显灵了。
冯叔那边已经联系好了,吕显通明天就来这里做法事。
我见状只好答应了师傅,行吧,扮女人就扮女人。
然而这扮女人并没有我想象的只是变个装那么简单。
师傅先是带我找到一个相熟的殡仪馆扫地阿姨,让她给我挑一身女装,包括头套,胸罩,丝袜……
随后又挑了一只小雏鸡,用红绳将我的小指和雏鸡的爪子连上。
又把我们关在屋子里,让我和雏鸡同饮同食,一天不许说话。
勉强靠着玩手机熬过了一天一宿,第二天清早,师傅才把我放了出来。
他在雏鸡的爪子上划了个口子,接了几滴鸡血。
又宰了一只甲鱼,将甲鱼血、鸡血混合在花雕酒之中,让我分几口喝下一杯。
血酒的味道腥气扑鼻,我好不容易将一杯血酒咽下去,说什么也喝不下去了。
奇怪的是,当血酒流过喉咙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嗓子发紧,好像连舌头都薄了几分。
“师傅……”我话刚出口,忽然觉得自己说话声音有点奇怪。
再试着胡乱说了几句,不由得心头骇然。
怎么我的声音这么阴柔尖细,就像女人一样!
摸了摸喉咙,我靠,连喉结都下去了!
我急忙拉开裤子,低头看了一眼,还好,它还在。
我苦着脸问师傅怎么自己说话的声音变得比太监还要娘,不会以后都这样了吧。
师傅却说这都是暂时的,过几天自然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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