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貂蝉说:“就是。”
女人说:“好吧,我放心了,你们走吧。”毫无疑问,这个女人虽然只是随便的喊话,但是这里面分明就透视着另外的一丝信息。
韵貂蝉对汉浩浩说:“我妈就这样儿,总是啰嗦。”
汉浩浩笑笑,也没有说什么。
韵貂蝉似乎有控制不住的兴奋,有贴近汉浩浩说:“我爸妈一会还要去你们家呢?”
“去我们家?干嘛呢?”汉浩浩觉得奇怪。
韵貂蝉说:“刚才听我爸妈讲,我们两家本来就是世交,当年你爸不也是我们镇子上的名流吗?那么大厂子的厂长,当年我爸还是你爸的一个小车间主任呢?我爸说了,你爸也是他的老上级呢?”
汉浩浩说:“都老黄历了,还提这些干嘛呢?”
韵貂蝉说:“话可不能这样说,你没有听说这样一句话吗?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吗?我爸他们这一代人,可能更加珍视历史呢?”
汉浩浩问:“他们要去我们家干嘛呢?你们家现在可是镇上的第一家庭,到我们家那个破庙?”
韵貂蝉捅了汉浩浩一拳,说:“我不喜欢你这样说话,什么破庙,那是你家。”
天上的月光已经冒出来了,她们已经走到了环城的河流边了。潺潺的流水在小城灯光的掩映之下,波光显得流光溢彩,十分的华丽与浪漫。
街市上的某一家商店里传出来两人都很熟悉的一首曲子,那首个名叫《城里的月光》。这样的景色,这样的环境,不由得不让人感到温情与温暖。汉浩浩也被感染了,面对韵貂蝉的温情的目光,突然觉得这是梦幻的时光。韵貂蝉低声说:“我们坐一会好吗?”韵貂蝉的声音有些变形,变得有些沙哑而低沉,分明夹带了许多的欲望。汉浩浩看她的时候,她眨巴着的眼睛显得有些痴呆。眼巴巴地望着身边的他。就像一个稚气的女童巴望着糖果的神情。汉浩浩正要转移目光的那一刻,韵貂蝉突然说:“我要你看着我,你说心里话,我好看吗?”韵貂蝉没有问喜不喜欢,只是简约问好不好看?这是个聪明的女人。汉浩浩能怎么说呢?当然只能说喜欢啦。这一说,让韵貂蝉眼里放光,她即刻请轻靠在汉浩浩的身上,呢喃细语:“我们坐一会好吗?”
面对韵貂蝉如同月光般缠绵的目光,汉浩浩说:“好吧。”韵貂蝉像一个快乐的精灵,牵了汉浩浩的手,坐到了沿河的一张长凳上,韵貂蝉此刻真想依偎到汉浩浩的身上,说出自己埋藏着的心里话。可是,她看到面前汉浩浩疑惑的神情,她很快又放弃了这种想法。她要呵护两人之间的某些情感,明白很多事情是需要时间的,时间越长,里面填充的内容多了,很多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当然,韵貂蝉还渴望着汉浩浩能动手搂抱她。但是,汉浩浩没有。他只是仰望着天空,聆听着那首优美雅致的《城里的月光》。这首曲子是二胡演奏的,曲调本身就有一种淡淡的忧伤情调,再加上二胡天生哀怨风格的增色,聆听这首曲子,让人心中平添几多的向往和眷恋。
韵貂蝉问:“你是迷恋大城市的生活,还是钟情小城市的风景?”
汉浩浩愣住了。对于他来说,向往大城市是他幼年时的梦想。但是,残酷的现实让他感觉大都市的冰冷与阴凉。他的很多学长们一毕业就失业,在都市里处处碰壁,处处受困。一直忧患的他,好不容易昧着良心华丽转身成了英雄。即便如此,他还是感觉到围困他的压力即将席卷而来,不久的一天他就会被彻底的淹没,就连最后的救命稻草都不知道在何方?他一个人静静面对的都市的时候,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压力将他包围着,让他不敢出气,不敢露面,只能蜷缩在无人问津的角落。只有当他回到这个镇子上,他才觉得真实,踏实。可是现在,他连这个镇子都觉得不真实了,面前的一切,都显得那样虚幻,那样飘渺,处处都是机关与陷阱。他望了韵貂蝉一眼,无言以对。
韵貂蝉说:“没关系的,你怎么想就怎么说吧?你还当我是外人啊?”
他突然站起身来,说:“以后再说吧,现在说不好。”他的电话响了,又是李非打来的。他这才想起弟弟汉威已经过去了很久了。
看着汉浩浩的样子,韵貂蝉又好气又好笑。她也只有站起身来,刚才还指望着汉浩浩能突然与她温存呢,此刻已经化为泡影了,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内心在思考写什么?暗自失望地摇头。
她仰头问道:“你什么意思啊?李非就那么重要?非要去的吗?你就不能单独陪我一会?”
汉浩浩说:“你不知道啊,我已经让弟弟过去了的,他现在在那里等我呢?”
韵貂蝉更觉得奇怪了,奚落道:“怎么,你还将弟弟也带了?”
汉浩浩无奈地说:“没有办法啊,老爸让他跟着我的,他从小都是跟屁虫。不过,我弟弟不讨厌,也很听话的。”
韵貂蝉说:“那就走吧,要是你弟弟被人拐走了,你还没法向你爸妈交待呢。”说完,韵貂蝉也忍不住笑了。不过,汉浩浩能这样做,恰恰证明他是一个非常有家庭观念,是一个非常负责人的男人,她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小男人也有几分值得尊敬的。
文化馆就在城中央的,他们只需过一条街就到了。文化馆里面果然还亮着灯火。韵貂蝉和汉浩浩快步走了进去。今天的李非变了一个形象,上身只着了短汗衫儿,下身是有弹性的牛仔,足蹬一双高桶靴。浑身上下的曲线都显露无疑,活像一个没有穿衣裤的活人体。外形有些夸张,但对于她搞雕塑很实用。在灯光的照射下,李非正在完成她的新作品,一尊高大俊美的男人雕塑,男人的肌肉很发达,脸部肌肉有些扭曲,分明是在劳作的男人。只见李非招呼汉威过去帮忙,汉威紧靠在她的身边,她正在用刻刀雕琢男子的裆部。可以看到李非嘴里不断地讲话,看样子十分兴奋的样子,一边说一边看身边的汉威,汉威的脸都红了。也不知道李非嘴里说的是什么话,但是从她的脸色上可以判断,一定是带有暧昧色彩的,要不然,汉威不可能是这样的羞涩面孔。在仔细一看,这个李非居然没有穿文胸,灯光掠过她胸部的时候,能清楚的看到她鼓胀的丨乳丨头和颤动的胸部。汉浩浩看着这一切,不禁有些担心,弟弟可只有十七岁啊……
两人都没有贸然打搅李非和汉威。韵貂蝉压低了声音说:“这个李非,怎么这副打扮啊?太不可思议了。”
汉浩浩说:“你没看见那些搞美术的都这副德性吗?我们大学里的那些搞美术的,不都这样吗?要么裸露身体,要么搞点稀奇古怪的花样出来,像怪人似的。”
韵貂蝉说:“你说他们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汉浩浩说:“这我那里知道啊,你问问李非不就清楚了吗?”
韵貂蝉捅了汉浩浩一下,汉浩浩脚下正好踩上了油腻腻的东西,突然一滑,他就摔倒了。他们的声响惊动了正在雕刻的李非,她向这边张望了一下。然后把这边的灯光打开了。雪亮的当光下,汉浩浩惊呆了,自己正躺在一俱新鲜的石膏像上,这个石膏还是湿润的,显然是刚刚才做的。石膏像是一个年轻柔媚的女性,汉浩浩的头部正好跌到了女石膏像的胸部,已经将女性的胸部压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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