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幕之后的第二天,就迎来了李非首创的“乡村艺术节论坛”和乡镇发展专家顾问团的成立大会。李非真的将汉浩浩也推到了前台。在“乡村艺术节论坛”上,汉浩浩应邀做了十五分钟的发言。这是汉浩浩当选副镇长之后的首次在县里面重大活动中亮相。汉浩浩也非等闲之辈,他的演讲阐述了中国乡村文明的历史进程。从乡村文明的发展指路,到乡村文明的破土之路,再到乡村文明的掘起之路。阐述了他对今后中国乡村经济腾飞的想法,也结合当地的乡村文明现状,详细分析了当地乡村的掘起之路。他的演讲既有理论高度,也深刻的联系了当地的实际,立刻引起了与会专家和领导的高度好评。同时,他也成为了论坛关注的焦点。
论坛之后,他顺理成章的被李非邀请进了乡镇发展专家顾问团。因此他也成为专家顾问团最年轻的团员。次日的所有报章杂志上,李非和汉浩浩成了绝对的重头人物。
会议之余,李非约了汉浩浩。坐在李非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李非给汉浩浩沏了上好的龙井。问道:“你现在怎么样?所有的一切都还习惯吧?”
汉浩浩说:“一切还好是不可能的。”
李非突然说:“你知道吗?我改行从政,其实是做给一个人看你的。”
汉浩浩说:“你爸爸?”
李非摇摇头说:“不,是小爸爸。”
汉浩浩也还算了解李非的家世,她爸爸分明就是独自,何来小爸爸呢?好奇地问:“是吗?你还有小爸爸?”
李非低下头,满脸绯红地说:“就是我面前的小爸爸啊?”
汉浩浩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清楚,李非绝对没有开玩笑。前一段时间她还钟情于艺术,甚至还劝过他也到文化馆去。就是因为自己选择了从政,所以她才临机改变了自己的志向的。他内心有几分感动,更有几分沉重。老实说,他很犹豫的,李非是他的第一个拥有的女人,尽管是在一种很荒谬的场合下拥有的,但是毕竟拥有了。而韵貂蝉呢?算是自己公开了的未婚妻,但他明白,这里面掺杂了太多的因数,才形成了今天的局面,让他内心不但有压力,而且很不爽。倘若韵貂蝉不是韵书记的女儿,他会好受一点,倘若韵书记不在背后为他的前途花去巨款,他也会好受一点。倘若韵书记和自己的妈妈纬舒干净纯洁一点,他也会好受一些。可是,这些事情,都像一滩搅和得浑浊的水,已经不可能在纯净了。尽管李非也有很多让他闹心的问题,但比起韵貂蝉来,他的压力似乎还要小一些。汉浩浩其实觉得自己就像飘荡的船只,随着大风大浪的起伏而起伏,自己的终点并不明朗。他对李非说:“你的话,我不是不能明白,可现实太残酷了,等等看吧。”
没想到面前的李非又问:“家俱还习惯吧?”
汉浩浩的脑袋“嗡嗡”直响,这不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吗?一直让自己心存重负的问题,顷刻之间就见到了云天了。“原来是你?……”汉浩浩简直有些惊异。
李非愣了一刻:“怎么。你不知道啊?我以为你早知道了呢?你是我心中的唯一,我希望你过得优裕一点。我前次都给你说过了,以前我的肉体也许让人不悦,可我的灵魂是干净的,尤其是面对你的时候,我敢打赌,那是世界上最清纯的灵魂。我会用今后的时间来忏悔,甚至准备好了忏悔一生。”李非这样的话,当然让汉浩浩内心激越,他摇摇头,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李非固执地说:“不为什么,就为拯救那颗心灵,我愿意,义无反顾的愿意,死心塌地的愿意。”毫无疑问,李非的这些话语,还是很大程度上温暖了汉浩浩的心。
两人还打算攀谈下去的时候,县委宣传部的刘亦菲就赶到了。她见了李非和汉浩浩,乐呵呵地说:“两位明星镇长都在啊?我来不会打搅了你们吧?”
李非立即起身相迎,说道:“快请坐,我们的大记者来了。”
刘亦菲好奇地问:“你们原来也是熟人啊?”
李非说:“是的,这个圈子就只有这么大啊?”
刘亦菲看了看汉浩浩又说:“刚才韵貂蝉还在寻找汉镇长呢?原来你在这里呀?”
汉浩浩问:“她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亦菲说:“当然有啊,我和她分工了,我采访李镇长,她采访你呢。你们就是我们心目中的两个焦点人物呢?她现在可能到镇书记办公室去找你去了,要不要我去告诉她,你在这里呀?”
汉浩浩说:“不用了,不用了,你采访李镇长吧?我就不打搅你们了。”说完,站起身来走出了李非的办公室。身后传来李非的声音:“浩浩,我们一会再接着聊啊?”这有几分悱恻缠绵的声音,在汉浩浩听来,分明就是一种充满了渴求和期盼的呼喊。
汉浩浩和韵貂蝉在走廊上相遇了,两人的眼睛里都写满了一种复杂的神情。韵貂蝉显然情绪低落,恍若一个战场归来的败将。而汉浩浩则像一个迷失了路径的孩童,一脸迷离和茫然。
韵貂蝉说:“我听见了你们的对话,还算愉快吧?”
汉浩浩佯装轻松地说:“嗯,还算愉快,李镇长还真的有很多的想法,只得我们镇里学习呢?”
韵貂蝉压低了声音说:“是吗?你的眼睛精彩,进入专家顾问团也精彩,可不希望你迷失太远。算了,不说这些了。你跟我来吧,我们到书记的办公室。”
汉浩浩说:“就在外面不好吗?”
韵貂蝉说:“很不好做记录呢?我今天晚上就要完稿呢?县报和县新闻网等着呢?”
汉浩浩还是坚持说:“就在外面吧,到大院外面的田野上走一走。你不是带有录音设备吗?你开上它不就解决了吗?”
韵貂蝉阴沉的脸上绽放了笑容,说道:“嗯,还是你的脑瓜灵敏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汉浩浩说:“我是你经常批评的对象,还难得得到你的表扬啊。”
韵貂蝉歉意地说:“好吧,我今后一定改正我的缺点。你要经常提醒我,我老是把你当成很亲近的人了,所以说话就显得随便了一些,其实我们还是有距离的,是我忽略了,我表示歉意。”韵貂蝉总是这样,总会让汉浩浩觉得有几分的添堵和不爽。于是他选择了不说话,一个人在前面走出了镇丨党丨委和政府大院,沿着一条幽静的小道上走了过去。
时候已经是三月末了,春天的气息早已弥漫在天地之间,田野上也早已繁花似锦,树木葱郁了。这一条小道直通一条小河。小河里清澈的水潺潺流淌,小河两岸也早已是绿树红花一遍繁茂。常年生活在城市里的汉浩浩觉得特别的舒心与好奇。身后的韵貂蝉不断说:“哦,这里的风光好漂亮啊?你看那些碧蓝的水草,那看那些怒放的野花儿。哦,田野上的翠绿,田埂上的桑树,简直太棒了。哎呀,还有草莓呢?好舒服啊?”每一次她尖叫一声,汉浩浩都会随她看的方向望一眼,确实,满目皆风景,实在是太醉人了。韵貂蝉又说:“浩浩,我要吃草莓和桑葚。快去呀,给我摘几个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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