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子兄弟,你这阵法厉害啊!”
还没等我回洪文的话,铃声再响,无头白骨听声变阵,没有一具白骨再跨入阵中。
而是距离阵法一米左右,慢慢围成了一个圈,把我们三人围在正中。
“它们干什么?想把咱们困死在这吗?”
栓柱的急脾气又上来了,拎剑就想冲出去。
这时,手持摇铃的人用双手分开几具无头白骨走到了阵前。
此人看年龄不超过三十岁,身高也就一米五左右,长得尖嘴猴腮,颌下留了一撮小胡子。
脸色发青,从里到外透着一股阴气。
“谁给你们的胆子,连林家的祖坟都敢动,是不是活腻了?”
此人一说话,尖声尖语,听着十分不舒服。
“如此说来,这养尸地是林家所为了?”
我想套套他的话,看看这件事林家到底参与了多少。
“是真不怕死还是假不怕死啊?都这会儿了,还有空套我的话。”
“我们就是死也得死个明白不是?你不敢说就算了。”
我的激将法果然管用,这家伙马上一副鄙夷的神情。
“哼!我有什么不敢说的?这正是……”
“游余,就你话多。”
没等那家伙说完,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这时有两束手电光亮起,光束中显得雪花密集的有些压抑。
手电光后面走过来两人,一个穿大褂的老者走在前面。
后面跟着一个青年,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但脸色发黄,眼窝深陷,精气明显不足。
“师叔,我”。
“游余,这次的事儿非同小可,你要敢捅了搂子,你师父就得扒了你的皮。”
“是师叔。”
这个叫游余的闪在一边,老者往前走了两步看了看我们三人。
“在下宁州闻家的闻向远,不知这三位小兄弟是哪个门户的?”
我和栓柱才出谷不久,而且一直都在山里,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宁州在哪儿,更没听说过闻家。
于是我和栓柱不约而同地把头转向洪文。
没想到洪文听了老者自报家门,马上变得面无血色。
我一看洪文的脸色,就知道这个宁州的闻家肯定是个惹不起的存在。
“洪大哥,这个闻家很有名吗?”
栓柱小声的问了一句。
洪文调整了一下呼吸,小声说:“玄门十大家之一,擅长控尸、养尸,与湘西赶尸覃家并称南覃北闻。”
“三位?怎么我师叔一报名,吓得连自己的门户都忘了?”
洪文正介绍着,闻向远身后的少年开口,言语中透着高傲。
洪文被打断,往前走了两步一抱拳。
“在下洪文,是茅山岭北一脉的传人,家师是秦城天水观的观主天水道人。”
“如果是茅山正宗还差不多,在岭北我只知道扎纸的麦家,可没听过什么天水观。”
身后的少年继续开口讥讽。
洪文被弄了个大红脸,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
“你们两个呢?说说吧?是哪个门里的?受了谁的指使来破坏我林家祖坟?”
闻向远身后的少年一连串抛出了一堆问题,听说话的意思,他就是林家人。
但我不明白,这人怎么会如此地飞扬跋扈。
不管是林家还是宁州闻家,在我和栓柱眼里,和一般家庭没什么区别。
我往后拉了拉洪文,向前走一步。
“我们无门无派,只是路过此地,见不得有人倚仗会点皮毛的玄门术法就设法害人,所以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你癞蛤蟆打哈气,好大的口气。一会儿我就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少在这装大尾巴狼,有种你过来试试。”
栓柱有点忍不了了,提剑跃跃欲试。
少年刚想说话,被闻向远出言拦下。
“林培,你先等会儿。”
“是,师叔。”
闻向远看了看我们三人,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劝你二人还是实话实说,万一我闻家和你们家族长辈有点交情,这事儿还有回旋的余地,否则今天恐怕无法善终了。”
“闻向远是吧?别觉得你们闻家多了不起,在我们哥俩眼里,不过是个屁。”
栓柱自从拿到同符神叶后,跟以前判若两人,哪受得了被人威胁。
闻向远并未生气,反而阴沉一笑。
“你二人这么年轻,就能用九字真言摆出北斗七星阵,说没有门派是糊弄鬼呢?不过光凭一个阵法,可不是你们嚣张的倚仗。”
闻向远看了看周围的无头白骨。
“你们阵符是有时效的,阻挡这些白骨军也只是一时的,一会儿阵符失效,你们就会被撕成碎片,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闻向远的声音刚落,就听到他身后又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然后听见有人哭喊着,“闻大师,你亲口答应我,要饶我外甥一命的。”
我们听到喊声一愣,这是洪文表舅的声音。
洪文表舅喊完,一个踉跄跪倒在闻向远面前。
这时后面又追过来三个人。
前面是两个壮小伙,后面是一个体态丰腴的女子,脸上浓妆艳抹,披了一件白貂皮大衣,撑了一柄红雨伞。
两个壮小伙冲过来,一把揪住洪文表舅的脖领子,忙给闻向远和林培解释。
“少爷,对不起,一个没留神,这老家伙就冲上来了。”
“你们两个废物。”林培骂了一句。
然后一回头,柔声细话关切地问女子:“香香,这大雪天你怎么跑来了。”
“我这是不担心你跟二叔吗?”这女子的声如狐魅,勾人心魄。
闻向远没管林培和女子的打情骂俏,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洪文表舅。
“老彭头,你外甥放着地上的祸不惹,专惹天上的,这可怪不得我不守信用,如果不是他勾结这两个小鬼,我们闻家养了百年的飞僵怎么会被杀?”
洪文的表舅一个劲儿的在地上磕头,不一会儿,地上的雪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们上山的时候有串脚印了。
这肯定是洪文的表舅提前上山来通风报信的。
洪文显然受到的刺激更大,两只眼睛已经瞪出了血线。
“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洪文表舅往前爬了爬。
“文啊!舅对不起你,自从你媳妇和儿子被害,你妈天天以泪洗面,她不想洪家断了后啊!舅想着你还年轻,以后续上弦,再给你妈生个孙子。”
这时两个壮小伙,一人架一只胳膊把洪文表舅像拖死狗一样给拖走了。
洪文眼已经红了,一看表舅的惨状,一个箭步从阵中冲了出去。
正和林培聊天的白衣女子,把伞一横。
“嘭”的一声,把洪文震得飞了出去。
洪文体重最少有一百八十斤,被伞一弹,如断了线风筝一样,倒飞了回来。
栓柱上前一步,伸手一接,也被带了个趔趄才稳住身形。
就在红伞弹起的瞬间,我看到血色的伞面上有一张巨大的鬼脸浮现。
看来这个叫香香的,拿的不是普通的伞。
这时林培上来冲闻向远说道:“师叔,这三个交给我们就可以了,您先回槐门沟吧!”
闻向远看看这们三个,然后跟林培耳语了几句,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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