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搞不懂我怎么一出来就是七天,难道是我在地旋里昏迷了六天的时间。
这七天我只在地旋内喝了点泉水,其它东西一点没吃,到现在竟然不渴不饿。
也不知道这七天,栓柱怎么样了?小紫星还好吗?
我在心里默念,可别出事儿,千万别出事儿。
“小伙子,你是来这边走亲的还是访友的?”
老大爷没话找话问了我一句。
“大爷,我是来这边访友的。”
“年轻真好,还能到处走走,不过访友归访友,最好离你说的那个槐门沟远一点。”
槐门沟住的正是林家,我不明白大爷的话是啥意思!
“大爷,这是为什么呀?”
“估计你的朋友会跟你说,我就不多嘴了。”
“您看,咱俩还得走一段路,闲着也是闲着,您就给我说道一下呗?”
老爷子明显稍稍愣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
“这林家人不地道,坑害了不少当地人,而且这家人还会妖门邪术。”
“老爷子,您是怎么知道的?”
“林家的事儿,别说在云岭四镇就是在冲云县也算人尽皆知,不过都不敢说而已。”
其实现在回想一下,我对林家还真是不了解,只是听洪文的舅舅大概说了几句。
想着无非就是当地的大户人家,有几个族人在外面做买卖挣了点钱。
听老大爷的话里,好像还另有隐情。
我们跟林家的怨算是结定了,甚至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这里面更是牵扯着玄门十大家中的闻中,我得试着从老大爷的嘴里再了解点林家的情况。
“老爷子,为什么不敢说啊?您跟我说说,我一个外地人,过几天就走了,就当听个笑话。”
“唉!这事儿说起来话长啊!”
“您简单点说说,我也没见过啥世面,就当听个热闹。”
我说完把柴火从老大爷肩上接过来,背在我的身上。
老大爷侧过头,皱着眉看了我半天,看得我心里真发毛。
我刚想开口,结果老大爷转回头去。
掏出烟袋点了一锅烟,吐了个烟圈悠悠的说道。
“上下前后观五官,东西南北不见山。麻衣玄妙失灵日,定有祥瑞降人间。”
我没想到一个乡野老大爷,竟然来了一首打油诗。
我不知道这首诗和林家有什么关系?
“老爷子,您怎么还吟诗作对了?这和林家有什么关系?”
老大爷猛抽了两口烟,然后在鞋底上磕了磕。
“小伙子,你不简单啊!老头子我看走眼了。”
老大爷说着再次扭回头看向我,我分明在他眼里看到了泪光闪烁。
这唱得是哪出啊?怎么还说哭了?
“小伙子,我年轻的时候跟过一个师父,粗浅地学了些相人之术,但不懂得运用惹下了祸端,才不得已在此地了却一生。”
老大爷的话更是让我一头雾水,我明明是想知道林家的事儿。
怎么老大爷说起了自己的往昔了?
“我在归隐之前,我师父送了我四句诗,就是刚刚我说的四句。我以为此生无缘见此人了,没想到诗中所说竟是你?”
“您说的四句诗跟我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所学的相人之术虽说粗浅,但大致八九不离十。可我观你十二宫,如坠云雾中。”
我怎么听老大爷的意思,好像是我初见老乞丐时的情景。
《万法通鉴》中记载,只有得道者,才能用先天元气阻挡自身的气机。
如果照老大爷所说,我岂不是得道者。
“哈哈,大爷,您说笑了,我的十二宫这么明显,怎么能看不清呢?”
“是与不是,我自有分辨,你不是想知道一些林家的事儿吗?那我告诉你。”
我本来还想问问老大爷四句诗到底啥意思,可大爷很有个性,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老大爷再次转回林家的话题,给我讲述了一遍林家的发家史。
林家严格意义上来讲并不是云岭四镇的人,有点和洪文差不多。
不过洪文是投亲而来,而林家的老祖宗林奂,是在二百年前逃难到此。
当时槐门沟并不叫槐门沟,而是叫大王庄,最大的姓氏是王姓。
林奂当时身无分文,衣不遮体,倒在了王家大院的门口。
当时的王家家主王近一心向善,不但救下了林奂,还把他收留在大王庄。
林奂也很能干,深得王近的赏识,到后来竟然把自己的唯一的女儿嫁给了林奂。
王近有三个儿子,两人在外经商富甲一方,一人在朝中为官,高居当朝二品。
谁知这林奂原来在老家还有老婆和孩子。
一直到他老婆找到此地,这事儿才暴露。
但王家的小姐很是通情达理,同意与林奂的原配一起生活。
而林奂与原配的儿子,小时候走失入了玄门。
学了一身风水堪舆之术还不算,竟然还学了一些邪门术法。
最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术法,竟然给王家在朝为官的老大,扣了一顶造反的帽子。
结果王家被诛了九族。
但林奂他儿子用了瞒天过海之计,留下了林奂的命。
可王家小姐以及给林奂生的一双儿女都被砍了头。
王家近二百口人,斩首被埋后,林奂的儿子不但让林家霸占了大王庄。
还把王家斩首的埋尸地,当成了自家的祖坟。
并把大王庄前前后后都种满槐树,从此改名叫槐门沟。
按理说王家含怨而死,埋尸地为大凶之地,可林家却从此飞黄腾达,子孙满堂。
一直到三十多年前,林家遇到了一场大难。
后来才把祖坟换了地方,这些年林家依然顺风顺水。
可林家不管是老坟还是新坟,都用了邪门的术法,窃取了本该属于王家的气运。
老爷子讲到此处,气愤不已,就差顿足捶胸了。
虽然我对林家的做法也很气愤,但不明白老大爷为什么这样?
这显然不是一个老人在讲别人家故事该有的状态。
既然他刚才用麻衣神相给我相面,那我何不给他也起上一卦。
正所谓学会奇门遁,来人不用问。
我抬头看天,日头西倾当在申时。
年、月、日、时具备,我在心中默默起卦。
没一会儿,卦象在我心中呈现。
“天冲星过天心无,水火木金唯缺土。虎啸山林低头过,美玉无暇量不足。”
天冲星在正东,五行为木,天心星位列西北,五行属金,刚好克木。
九宫之中五行又缺土,无土不生木。
这说明老大爷是绝户,至今单身一人。
虎本兽中之王,但低头不见王,虎落平阳被犬欺之象。
美玉无暇本是宝,奈何份量不足,仅仅是装饰罢了。
我心中有数,伸手拍了拍老大爷的肩膀。
“老爷子,王家能到您这一代不容易啊!”
我话音一落,老大爷并没有震惊之色。
而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麻衣神相千年传,难见君面十二宫,金鳞绝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我身为王家子孙,不能延续祖上香火实属不孝,可惜我赌上无后潜心入玄门,还是没能报了王家之仇。”
老大爷突然停下脚步,蹲在路旁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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