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吴老大答道。
“你那过命之交,有没有告诉你,地**的人为什么要追杀他的师兄?”唐辰啸问道。
“他只说他师兄得罪了人。”吴老大意识到他被骗了。
田仕奇施展内功聚声说道:“他和他师兄知道天阳剑和天阳图的下落。”
吴老大双眼瞪得溜圆,做为一个老江湖,他当然知道天阳剑和天阳图意味着什么,呆怔半晌,才道:“他瞒得我好苦啊!”
“他不和你一起来救人,你就没有怀疑?”衣靖冷静地问道。
吴老大解释道:“他伤得很重,右臂被打断了。”
这时,小财拽着气喘如牛的大夫进来了,给吴家兄弟处理好伤口后。田仕奇和唐辰啸把两人扶进了房间,吴老大痛得满头大汗,艰难地道:“多谢。”
“路见不平,还拔刀相助,更何况,我们相识一场。”田仕奇笑了笑,“好好养伤,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
“田老弟的义举,我飞云三英没齿不忘。”吴老大感激地道。
唐辰啸和田仕奇退出了房间,找到衣靖,三人商量了一下,觉得地**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天阳剑和天阳图也绝不能落到地**的人的手中。
第二天,衣靖三人留在客栈,等吴家兄弟伤好一些,一起去找地**那些余孽;黎洛棠、任逾歌和赛西施则继续往临安去。
“我们到临安,会去鸿福客栈租住小院,你们办完事,来临安就到鸿福客栈找我们。”任逾歌说道。
“好,我们会尽快赶过去的。”田仕奇说道。
衣靖郑重其事地拜托他,“糖糖和施施就劳你费心照顾。”
“我是兄长,照顾两个妹妹是应该的。”任逾歌笑道。
黎洛棠和任逾歌翻身上了马,赛西施上了马车,她们离开了客栈,出城,继续赶路。
四月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官道上都是急匆匆赶路的客人,马蹄声声,尘土飞扬。
时近正午,路过歇脚亭,黎洛棠勒停了马,“小任哥,就在这里煮午饭吃吧。”
“好。”任逾歌笑应道。
鲁大牛停下马车,开始有条不紊地从马车里,把红泥小炉、锅子等物搬下来,又去附近捡了几块大石头搭了个简易的灶。
“施施,中午弄简单点,就吃煎饼吧。”黎洛棠记得昨天买了小麦粉。
“哦,好。”赛西施舀了几勺小麦粉,拿水搅拌成面糊。
弄好面糊,赛西施还炒了鸡蛋当就菜。鲁大牛说道:“施施小姐,鏊子烧好了。”
赛西施用鏊子摊煎饼,炙烤出来的香味随风飘散。
“闻着香味,我感觉好饿。”黎洛棠咽着口水道。
任逾歌笑,“等会就有得吃了。”
赛西施把面糊全摊成了煎饼,端起了亭子里;任逾歌和黎洛棠各拿起一张煎饼,包裹着鸡蛋,咬了一口,松软棉香,吃到嘴里有着丰富的味道。
“圆如银月,大如铜缸,薄如剡溪之纸,色如**之翎,此煎饼之定制也。”黎洛棠不愧是食家,吃着煎饼就想到了某位杰出的文学家对煎饼的描述。
由此可见,在现代,即便不能品尝美食,也不妨碍她看食谱,以及各类美食书籍。
任逾歌笑问道:“这煎饼可有什么故事?”
“有关煎饼的故事,我不知道,小任哥说给我们听吧。”黎洛棠吃完一个,拿第二块煎饼。
“煎饼来源的故事有很多,我说一个听起来,更真实的。”任逾歌接过赛西施递过来的碗,抿了一口青菜汤,“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天姥山一带,杂草丛生,人迹罕至,在山脚下.住着一对年轻夫妻,男耕女织,生活过的比较舒心,劳作之余……”
这时官道上,来了一队人马。
虽然正午这段时间,大多数人会停下来歇息,吃午餐,但也有人会继续赶路;黎洛棠四人没有过多留意,任逾歌继续讲故事:“丈夫勤学苦读,成了远近闻名的学问人,十里八乡谁家有个红白喜事,都请他帮忙;谁家受了欺侮,他主动帮助写诉状,打官司,因此得罪了当地的恶霸,被关进大牢……”
那队人马停了下来,黎洛棠瞧着有几个人有点面熟,不过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直到从马车走下来一个戴孝的少女,黎洛棠才知道又遇到在客栈遇到的那批人了。
歇脚亭挺宽敞的,两批人完全可以相安无事,可是那批人还记恨当日唐辰啸用暗器射伤他们;见只有任逾歌四人,觉得可以报仇了。
几个人面露狰狞,发出一阵阵阴笑;任逾歌微眯起眼,“来者不善。”
“你能干掉几个?”黎洛棠沉声问道。
“我七,你五,如何?”任逾歌问道。
“好,没有问题。”话音落,黎洛棠将手中的筷子掷了出去。
那些人显然没想到黎洛棠居然敢先动手,“好大的狗胆。”
任逾歌抽出随身携带的弯刀,箭步窜了过去。
“打扰我吃饭的人,都该打。”黎洛棠的长鞭已然甩了出去。
“施施小姐。”鲁大牛赶忙把赛西施拦在了身后,保护她。
戴孝的少女喊道:“哎呀,怎么打起来了?”嘴里说着这样的话,行动上,她却抬手朝黎洛棠射出了**。
“白莲花。”黎洛棠骂道。左手抽出藏剑,剑一挥,打掉射过来的**。
长鞭一挥,鞭影重重,扫向那五人。招式凌厉,五人不敢硬接,向后退了一步避开。黎洛棠趁机朝那戴孝的少女射出**,“来而不往非礼也。”
“啊!”戴孝的少女惊呼,狼狈不堪地向后退,还不小心踩到了裙摆,摔了个四脚朝天。不过这样一来,她避开了射过来的**。
黎洛棠没再对她出手,毕竟还有五个人虎视眈眈在旁,她得先解决掉他们。
“跟我们交手,还敢分心,找死。”五人之中有人恶狠狠地道。
此人出招凶狠,刀光过处,破空声凌厉,锐不可挡。另外四人配合他出招,布成了重重刀网。不过是一点小事,他们却欲取黎洛棠的性命。
“去死吧!”黎洛棠被激怒,对这些人动了杀意,剑气迸发,只见光不见影。
剑鞭配合,天衣无缝,黎洛棠从刀网的微小的空隙中切入,破网而出;与此同时,黎洛棠纤腰一扭,一脚踢中了一人的小腹上。
噗一声闷响,那人被踢得撞在了歇脚亭的柱子上,卡卡卡,以他为圆心,柱子密布着细微的裂纹,而后柱子断掉了;还好就一根柱子,歇脚亭还不至于倒塌。
那人滚了一身尘土,挣扎了许久,也没能爬起来,这一脚的力道颇大。
另一边任逾歌挥动弯刀,一道幽冷的光芒闪过,狠狠地切断了对手的颈动脉,就像杀鸡一般,血喷溅而出。
赛西施双手捂住了嘴,把尖叫声吞了下去,可是她浑身都在发抖。这么凶残的事,她还是第一次经历。
任逾歌解决掉了一个,挥刀砍向另一个时,看到黎洛棠的剑利落地刺进了对手的胸口,一脚将人踢飞,剑顺势抽了出来,向后一刺,挡住了砍来的大刀。
供人歇脚的石亭,成了杀戮的地方,一刻钟后,亭子里只有四个人还站着了。
戴孝少女的随从们,全都成为尸体了,而戴孝少女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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