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没问题。”石红云好久没摸车了，手痒的不行。早该说是让他当司机，石红云会很乐意去的。
　　双升打的石红云实在焦躁，三个老娘们有说有笑，不是美容就是养生，听得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叶新和苗韵的助理在外面喝茶，石红云陪着她们三个打牌。他和栾谷梦是对家，明明能赢的牌，却打输了，石红云一看就知道栾谷梦在放水，他更无聊了。苗韵和钟小霜以前经常合作，栾谷梦够高手，记牌特别厉害，石红云也不是平庸之辈，虽然栾谷梦放水，可牌面是紧追不舍。
　　毕竟是第一次见面，钟小霜的意思就是先让她们相互认识一下，也没深谈。一直陪打了三个多小时，要不是苗韵的腰没好，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临走的时候，苗韵给了栾谷梦一张自己的名片。栾谷梦笑容满面，拉着钟小霜去做美容了。
　　今年年底荣凯歌就要到站了。老荣在医疗系统奋斗了三十多年，如今要解甲归田了，医院上下都在揣测谁会成为新的院长。副院长兼内科主任刘绮梦呼声最高，她是老边疆了，祖先是边疆巡抚刘锦棠的后人。还有副院长普外的主任，沙票，纵横伊市好多年，认识不少的领导。
　　老荣还没走，大雪就来了。市委吸取了去年大雪封路后各县乡出现缺医少药的情况，见雪绸缪，组织市区各医院的中坚力量下县。让县级医院的医生下乡。
　　市医院愁云惨淡，没人愿意下县去，大冬天的回家不方便，而且要是大雪封了路，十天半月回不了家也是正常。拖家带口的谁都不愿意去，医院就开动员会，可自动报名的还是没几个。老荣有点火了，可临退休了，不愿意惹人了，就把任务直接下到了各科室主任头上，让他们去烦吧。

　　外科褚俊雅、焦致远、连智明都不想去，老邵和石红云倒是无所谓。去县上收入肯定会打折扣，所以没人愿意主动去。老袁私下里找每个人都谈了一次，最后邵学文说他去，索性其他人就不再安排了，邵学文、石红云、莫问春一组全去。石红云早就打定主意要去，只是等待老袁的意思。
　　他们这一走，科室值班就又轮不开了，老荣果断地把转科的全部定了科，莫问春终于成为了骨一科正式的一员了，这是老荣最后一次行使院长大权。骨一科增加了三个人。
　　要下县的地方老荣交给了石红云他们选择，附属的县城一共四个。邵学文无所谓，交给了石红云和莫问春。石红云想回商河县看看，来了半年了，只回去了一次，怪想念的。
　　要走了，得给钟小霜说一声，还得专门给苗韵解释一下，毕竟拿了人家的钱，目前苗韵的第一个疗程已经做完，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腰椎膨出，最好连着做三个疗程，系统黑科技蜘蛛网还必须跟上。
　　石红云先给钟小霜打电话，结果她和苗韵正在一起做美容。
　　“你要下县了？没事，你不用去了，我给你们院长打个电话。”
　　石红云连忙阻止道：“苗姐，不用了。我刚刚上班，而且名单已经定了，您一打招呼……”后面的话石红云没说，其实他挺愿意下去的，不单单是因为想念商河县，科室的手术也太单一了。
　　“原来是这样啊。”苗韵也挺理解石红云的，在一个单位混最起码得给上级面子，事情都定好了，才去找人打招呼，领导就会觉得你不懂事，你不想去早点找人啊，非要等名单下来了，领导都批准了，你再让人家改变人员，这不是打脸吗。
　　沉思了一下，又问道：“你去哪个县？要多久？”
　　“商河县医院，估计得一个月。”
　　“也不是很远，这样吧，我让司机每天去接你，治疗完再送你回去，你看怎么样。”

　　“太麻烦了吧，你找辆车交给石红云，他中午过来，治疗完下午就回去了。反正冬天了你们的生意也进入淡季了，石红云去的县医院也没多少病人，再说栾谷梦管的就是医药卫生这一块。”钟小霜打断他们的话，说道。
　　苗韵看了一下钟小霜后，给她打了一个指头响，笑道：“这样也行，就是得石医生辛苦点了。”
　　石红云连忙摆摆手说道：“一点都不麻烦，我刚好喜欢开车，就当是过车瘾好了。”司机天天过去接，石红云也难受，自己直接开车多自由。
　　“那行，石医生需要啥车，我公司里有好几辆顶账的车，在车库放的呢。奔驰可以吗？”
　　对车再不了解的人也听过奔驰的名头，名气太大了。石红云直接摇摇头说：“不用那么奢华，一般代步车就行。”

　　“给他弄个越野就行，石红云开奔驰别人看见也不好。冬天路滑，开个越野稳当点。以前你开的那个车叫啥来着。”
　　“那就是一个工程老板的路虎。”石红云给解释了一下，别让苗韵觉得他自己有车还向人家要车。
　　苗韵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对她的秘书说：“路虎车有没有？”她的秘书走过来说道：“路虎的车没有。”
　　“越野车有啥车？”
　　“有辆九成新的丰田，跑了不到三百公里，是汉堡包刚刚顶账过来的。”

　　苗韵转头问石红云：“石医生，丰田行不行。”
　　“行，就是奢华了点。”
　　“你满意就行了，害得你受累了。”
　　第二天，市医院的医生分成四个组分别去了四个县，去商河县的外科三个，内科两个一个呼吸科的主治，一个心内科的主治。各县的县医院都派车来接了，商河县是办公室蓝夏烟和司机老李来接人。
　　石红云盯着莫问春带着的两个大箱子发呆，“你这是要干什么，不打算回来了？”他自己就带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一个小包袱就够了。

　　“要你管了吗？也不过来帮忙，没看见我都拎不动了。”莫问春放下箱子，累的直喘粗气，白了石红云一眼。
　　石红云已经把邵学文的箱子放到了丰田霸道上了，丰田车后备箱够大，再放莫问春的两个箱子也绰绰有余。
　　莫问春看着石红云把箱子放到了霸道上，就小跑着来到石红云身边说：“你不愧是回娘家，连车的档次都提升了，其他县清一色的120，还是你面子够大。”大半年了，莫问春混在一帮外科的男人堆里，让本来清冷的姑娘变得开朗起来。
　　蓝夏烟和石红云老熟人了，客气的不得了，她来之前韩献就特意交待，一定要好好招呼石红云。而且他对石红云自己开车去商河县一点也不惊奇，石红云以前在县医院的时候就开着一辆路虎呢。市里去县上的一共6个人，石红云拉谁都不是，索性就给邵学文解释了一番，准备自己一个人开车回商河县。
　　当莫问春得知石红云开车自己走了的时候，嘴巴张的老大的合不上，“这混蛋太自私了，自己一个人跑了？”
　　“他还有点私事要处理，我们先走，他后面再来。”邵学文这是解释给两个内科医生的，免得他们说石红云目中无人。
　　石红云比县医院的120晚到了半小时，韩献和邵学文相熟，和内科的两个医生就更熟悉了。专门在医院门口组织了迎接医疗专家组到来的活动。他发现石红云不在其中，就问院办主任蓝夏烟：“石红云呢，不是说他也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