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看我这脑子,快请,快请。”
下一刻,他好似想起了什么,急忙让夏沫沫把人请进来。
说话间,夏沫沫去而复返,掺着一个老人走进来。
看模样这人有八十多岁,
皮肤黝黑,满头白发。
脸上的皱纹就像华北地图似的,沟壑丛生。
唯有那对明亮的眼睛,昭示着不俗。
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这个老人叫夏中和,是本地知名的老中医。
受年龄所限,已经二十年没出过诊了。
若非什么刘总出马,一般人根本请不到。
看了看钟霞的脸色,夏中和没有废话。
几针下去,病人的脸色便明显好转。嘴里嘟囔着,想要喝水。
沙景高兴坏了,急忙叫人拿水。
“夏老,真是高人啊!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
沙景心情大好,表示一定要重谢夏中和。
不料,后者微微摇头说:“您先别忙着谢我,以老朽的手段救得了夫人一时,却救不了他一世。”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蒙了。
他偻着身子笑了笑说,钟霞的病生的不在五脏六腑,而是外邪入侵。
说白点,这是中邪,非寻常医术可以根治。
“哎呀,看我这脑子。怎么忘了,伍先生就在这里。”
说着,沙景向我们这边看来。
自打进门,我们两个就被晾在一边。
忽然被这么多人看着,还有些不习惯。
“伍先生,哪个伍先生?”夏中和不解。
“自然是伍有为,伍先生了。”
随着沙景的介绍,夏中和看向伍三丁。
我的心猛然一颤,难道这个夏老认识伍有为。
糟了,要露馅。
不想,伍三丁丝毫没有慌乱,微微一笑,冲他躬了躬身子道:“夏老好!”
后者看到他后,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一缕长须笑道:“原来是你小子,好,很好,那就你来看吧!”
我都蒙了。
怎么个意思,难道这老头也是伍三丁雇来的托儿。
这家伙能耐也太大了。
这时的伍三丁脸色有些尴尬,说什么现在是白天,要等到晚上才能开坛做法,驱除邪祟。
“嘻嘻嘻!”
就在这时,钟霞的嘴里猛然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尖笑。
随后,一团诡异的黑纹顺着脖子开始往天灵盖上长。
‘噗’的一声。
一根两寸来长的黑毛钻了出来。
“不好,邪气催生了。”
夏中和脸色一变,掏出银针冲着黑毛刺了进去。
忽然,钟霞张开大嘴,一口咬在他的脸上,扭头就是一口血肉。
“哎呀!”
后者捂着老脸倒在地上,不住地痛喊。
“放肆!”
伍三丁勃然大怒,上前一脚踹倒钟霞,伸出拇指在舌尖一抹,反手摁在她的额头。
‘呲!’
黑毛应声化为灰烬。
“吼!”
钟霞似乎受到重创,一把推开伍三丁,张牙舞爪地向门口扑来。
众人慌忙阻拦,可此时的她力大无穷,七八个男人居然拦他不住,转眼便冲到我面前。
我去你的!
这家伙速度太快,我想逃也来不及,抬手就是一拳。
下一刻,钟霞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开始抽搐,脸上的黑毛以肉眼可辨的速度疯长。
伍三丁爬起来骑在钟霞身上,又是一通乱摁。
却是按下葫芦,浮起瓢。
治标不治本。
“本源,要找到邪气本源才行。”
地上的夏中和捂着脸大叫。
按他的意思,黑毛只是表象,只有找到邪祟本源才能有效。
可是,现在去哪里找本源。
一时间,所有人都乱了套。
“都给我安静。”
事态紧急,也顾不了许多,我出声将场面控制住。
然后,支起鼻子开始乱嗅。
是的。
此时此刻,只有能够闻到邪祟之气的我,才有可能找到本源。
虽然这丝邪气十分微弱,却还是被我找到,那酸臭味的来源正是钟霞的枕头。
撕开枕头,掉出个小木人,上面缠着一缕黑色的毛发。
随着毛发化为灰烬,钟霞痛苦地倒在地上,发出完全不一样的女人声音:“血债血偿,今天晚上,我还会来的……。”
傍晚!
客房!
我磋摩着手中的木人,陷入沉思。
这是钟霞枕头里掉出来的,上面还用血写着一组生辰八字。
有人下咒,这是肯定的了。
可他下的是什么咒,线索太少。
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
‘吱呀!’
门开了。
伍三丁弹着身上的土,一屁股坐了上来。
“夏老没事吧?”
我有些关心那个可怜的老头,半脸的肉被咬了,不知什么时候能长全。
“皮肉伤,不碍事。再说,那家伙是医生,有的是办法。”
伍三丁倒是不太在意,似乎对这个夏中和很了解。
听到我这么问,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话锋一转,骂我不够意思。明明有着一身驱邪手段,却瞒了他这么久。
我说你少扯那臭氧层子,你的口水可以驱邪,不也没告诉我嘛!
原本以为这小子就是一个招摇撞骗的神棍,不想居然还有点真本事。
这句话把他噎得够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天没有接话。
“行了,这件事以后再说,还是说说怎么脱身。”
原本我们以为沙家是疑心生暗鬼,不想真有这么厉害的邪祟。
本能心生退意。
不想,伍三丁却把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忙活了半天,差点把命搭上,一分钱没有,凭什么走。
我说刚才你也看到了,那邪祟有多凶猛,以咱们这两下子,够呛。
“哼!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伍三丁表现出了从来没有过的斗志。
我却不以为然,撇了撇嘴笑了:“凭啥,凭你的口水,你准备把他啐死?”
“李落!”
他忽然站起来,一脚踩在椅子上,叫道:“我知道你一直认为我是个神棍,但现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老子是有真才实学的,我会阵法。”
“阵法?”
“对,今晚本法师就摆一个‘离火阵’,甭管那玩意是什么,烧了他。”
后来才知道,沙景为了驱邪,开出了二十万的价码。
这笔钱对我们这俩穷货来说,太有吸引力了。
还有一件事,伍三丁有些疑惑。
他问我是否认识夏中和。
我表示从来没见过,并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他说,这老头刚才问你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和伍三丁属于那种英雄不问出处地交往,对于彼此的过去,并不了解。
所以,他无法回答。
夏中和有些失望,说有时间带我一起到家做客。
听到这里,我的心有些颤动。
难道,这个老头与我家有过交往吗?
子时。
沙家内宅。
池塘边的虫鸣蛙叫声,此起彼伏。
钟霞的房门紧闭,门窗上贴满了各种符咒。
门前有张供桌上,上面摆着瓜果梨桃。
供桌后就是法台,上有各种除妖法器。
什么符咒、佛珠、镇妖铃,木鱼、鸡血、八卦镜等等,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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