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伸一条腿过来?
许丽丽下意识地往桌下看了一眼,还别说,真要伸腿的话……还是满方便的。
他会不会伸许丽丽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又多了一种新杀器,必要的时候……
先下手为强,再伸脚杀伤。
无论走到哪儿,先观察地形是许丽丽多年来养成的良好习惯。
这个平台和那两个房间一样,整体感觉也是空荡荡的。
在平台的最东和最西边,各有两个方形的石桌,不过这个布局有点怪,两个石头桌都是靠边摆的,四个边中,有一条边几乎是贴着平台栏杆的,这样设计……是为了跳楼方便吗?
不合理。
石桌的样式也有点怪,每个石桌下面都有和桌面一样大的一个底座。
这么设计是为什么?
为了给人显示将石桌翻个底朝天后仍然是石桌吗?
许丽丽又看了一眼刚才出来时那道门,按距离和平台的尺寸来看,在卧室的东边应该还有一个屋子。
暗室!
许丽丽马上想到了这俩个字,虽然刚才光线有点暗,但她可以确定,卧室东墙从南到北全是柜子,根本就没有门。
也就是说,这道门一定藏在柜子里面。
不由得心里想发笑,只是做了个暗室的样子,从屋里也许不会发现,只要来到这个平台,很容易就会发现这尺寸不对。
田根宝这脑回路……真不想夸他。
面前的圆桌上摆了一壶茶,显然是刚沏好不久。
不用说,这是田根宝自己沏的,秦妈不会被允许到这里来。
田根宝给许丽丽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后,居然身子往后一仰,靠在了沙发背上,这眼神……又有点像长辈看小辈的感觉。
许丽丽不知懵了几回了。
既然他不行动,自己也不能主动,便找了个话题。
“姨夫,这三楼平常也没人上来,我看见屋里有个保险柜,要是有贼想偷的话,直接从平台爬上来进屋,咱们人都在二楼,太不安全了吧?”
“哈哈哈,”田根宝笑了起来:“我就怕贼不从这儿上来呢,别小看大姨夫这个平台,几乎能达到博物馆的安保级别了,贼只要一越过平台的栏杆……一个也跑不了!”
这里还有高科技手段?
许丽丽不由地又细看了一眼,这里虽然是室外,但几个灯都开着,比刚才那间卧室里明亮得多,加上有团结路上路灯的影响,可以清楚地看到屋顶和墙上有不少叫不上名来的小盒子和机关。
这人有病吧?
你这是专门设了个陷阱等着捉贼?
许丽丽此时也搞不清是自己的脑子不够用,还是碰到了一个脑残。
“凤啊,”田根宝终于要说正话了:“你妈在丰镐县买房子这件事,你下午和丽丽出去逛街的时候,我和你大姨专门商量了一下。”
许丽丽的精神立刻集中了起来,这就要拿钱了?
那我明天就走,省得多住几天你老的身子骨受不了,只要痛痛快快拿到钱,我祝你健康平安、寿与龟齐!
田根宝喝了一口水:“我们都不同意。”
尼玛……
许丽丽真想伸腿了。
不是去勾他,而是想给他展示一下自己的夺命绝技,连环踢裆腿。
不同意是什么意思?
人家买房你不同意?
你不拿钱就说不拿钱,放这种没味儿的屁。
田根宝又喝一口水,也不怕被烫死。
“我和你大姨决定了,让你妈搬到东川来,房子的事不用她操心,买房和装修都由我们来操办!”
这还算个人话,大喘气,把自己吓了一跳。
转念一想,人话个屁啊?
这样一来,自己借钱这事,连立项都不存在了。
转眼间只剩一条路了,色诱?
正想着,田根宝的的两只贱爪就伸了过来,把许丽丽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你应该叫我……爸爸。”
许丽丽触电般地把手抽了回来,去你爹了个屁吧,叫干爹才合理吧?
这人真特么有病!
突然间,许丽丽有了一种想法,该结束了。
从来不否认自己的脑子灵范,但那是对正常人,对于病人……谁的脑子都不够用。
就当自己这次失手吧,明天就带着今天买的衣物和化妆品离开这里,也不算赔钱。
只是这事要是传到社会同行耳中,绝对是个笑料。
谁知,事情的发展又让许丽丽没想到。
“我……真是你父亲,亲身父亲……”田根宝说着还有点哽咽了。
“不,不会吧?”许丽丽这次发了声,这惊讶既是代表杨来凤,也是代表她自己。
“这事……说来话长。”田根宝居然把头低下了。
痛苦?
悔恨?
或,兼而有之。
说来话长这四个字放在平时挺烦人的,在许丽丽看来,这几个字和准备放屁是同义词,如果有人这样说的话,许丽丽听都不想听,转身就走,留你自己爱扯多长扯多长。
可今天,有兴趣了。
有故事啊!
这时,卧室那道门开了,钱生莲像个幽灵般地闪了出来。
走路也像鬼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
“凤,”钱生莲屁股还没坐稳就说:“大姨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
谜底随之揭开。
三十年前,在二道沟那个偏远的小山村里,有一对年轻漂亮的姐妹,钱生莲和钱生蓉。
二人同时喜欢上了村里最帅、学习也最好、村里有史以来的第一位高中生田根宝。
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很好,但田根宝更喜欢姐姐钱生莲多一些,两人虽没到私订终身的地步,但也触及了一些嫁娶的话题。
可是家里更宠妹妹钱生蓉,在问明钱生蓉的心思后,钱家和田家双亲暗中勾搭、阴谋策划后,就将妹妹许给了田根宝。
而让姐姐接受了村里另一个小伙的求亲。
田根宝那时还是个傻小子,虽然两姐妹中更喜欢姐姐,但妹妹也不讨厌,谁让咱没见过女人呢?
于是,就与田家定了这门亲事。
接下来嘛,和妹妹的交往自然而然地多了起来。
然后,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山沟里,像亚当和夏娃一样,吃了点水果,就……那啥了。
与亚当夏娃不同的是,人家吃的是苹果,他俩一人吃了一把酸枣……
为了摘酸枣,田根宝还被扎了不少刺,这是闲话就不细说了。
姐姐一直对这事不服气,她也不想嫁给家里给她安排那个小伙,于是……采用了如何的手段俩口子当然不好意思讲了,反正结果是,用一把炒黄豆和半斤散白酒就把田根宝喝得霸气十足,连夜私奔。
而此时,钱生蓉已有身孕,肚里的孩子就是杨来凤。
“其实这件事……我们俩出来以后就后悔了。”钱生莲告诉许丽丽,她并不知道妹妹怀孕的事,是从村里出来汽车倒火车倒了个够,安定下来后田根宝才告诉她的。
田根宝仍然低着头,十指紧扣放在桌上:“我不是人,不是人啊!”
钱生莲伸过手来握住正在发愣的许丽丽右手:“凤,要怪就怪大姨吧,这么多年了,我和你大姨夫……你爸,一直受着良心的责备啊!”
许丽丽不知该说什么,是该动真情的时候了,或生气,或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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