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起身走出了屋子,最后侧头说了一句:“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
门再次关上,依然没有放我们的意思。
“骡子,你傻呀!先答应她,再想办法不好吗?”
伍三丁气得直跺脚。
我笑了,说你觉得我这么轻易地答应她,人家会信吗?
两个历尽千辛万苦闯入这里救人的朋友,被人家三言两句就劝得放弃了。
是人家太厉害,还是我们太弱智。
听到这里,伍三丁似乎明白了,一拍大腿笑道:“你是说让她多找咱们几回,再答应?”
“至少也要三顾茅庐才像点样子吧!最好再吃点苦头,方显得真实。”
我为自己的计划,感到沾沾自喜。
不过,有一点刚才乌涂公主说明白了。
当年不是她们不想出去。
而是内部出了叛徒,在众人的酒里下了毒。
叛徒本也被卫士拼死一击。
至此,地下宫殿的人,全部身亡。
那三个将军等事件平息后进入这里,想迎接公主复国,却发现一切已难以挽回。
就世世代代地守在这里,做了守陵人。
一守就是四百年。
“也不知道下一次,她来什么时候来,别是人家急眼了,不理咱,可就没戏唱喽!”
伍三丁顺手抓起一个点心,打向角落的老鼠。
顿时,一哄而散。
我笑了:“在那之前,还要向个梁上君子打声招呼。”
“梁上君子?”
他急忙站起来,向上看,说难道这个地方还藏着第三个人。
我忽然弯腰,一把抓住椅子下的灰皮老鼠,哈哈大笑:“你小子偷听了这么久,也该现身说说话了吧!”
此时我伍三丁,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我。
他不明白,我怎么冲着一只老鼠说话。
“放手,给我放手,你捏到我命根子了。”
就在这时,老鼠忽然口吐人言,发出一阵痛叫。
“妈呀!耗子成精了。”
伍三丁抄起桌上的酒壶,冲着老鼠脑袋‘咣咣’就是两下。
只把他打得晕头转向,哭爹喊娘。
“哎呀!别打了,疼疼疼,你个死胖子,再打我翻脸了。”
伍三丁管他那个,提着酒壶继续敲打。
“朋友,再不现出原形,我可就把你炖了啊!”
我笑着摇晃着手中的老鼠。
伍三丁愣了,说什么原形,难道这耗子不是他的本体。
“当然不是,小爷我是人,货真价实的人。”
耗子一听差点把鼻子都气歪了。
“喂!李落是吧!快把我放了,你的手上有东西,捏着我,恢复不了。”
原来如此!
看来右臂上的鱼头纹,对着家伙有克制。
撒开手后,老鼠在地上滚了一滚。
然后开始涨大。
最后‘咔’的一声,鼠皮开裂。
咕噜噜钻出一个强壮的大活人了。
“还说不是耗子成精,拿命来。”
伍三丁哪里见过这场面,吐出一颗铁珠,就要给他一弹弓。
“我去你的。”
男人几步上前,一拳将他打倒。
末了,揉着脑袋上的包,指着我问:“这混蛋,你从哪儿找的,大惊小怪,大呼小叫的。
我没回答他,看了眼其手中的老鼠皮,笑了:“蒙皮术!”
男人一惊,脱口叫道:“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独家仙术。”
我笑了,说书上记载过一个小众的偏术。
修习的人可以通过常年锻炼,再配合独家符咒,钻入动物的毛皮中,产生神奇的化形效果。
“不错,这就是我们王家独一无二的蒙皮术,怕了吧!”
男人听我说完,大板牙一扬,得意极了。
我说你先别急着笑,这蒙皮术虽然好,却有很多弊端。
一旦蒙上皮,九层的气力会施展不出来。
而且,如果被相克的动物给吃掉,就算彻底玩完了。
实则是一个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的逃生术。
“胡说八道。”
他被我说急了,就要来打。
我赶忙拦住他说,现在咱们在什么地方,你应该也知道吧!
真要打起来,惊动了外面的盔甲守卫,会有什么后果,不用我说。
“嗨!”
他气得直跺脚,啐了一口唾沫骂道:早知道这么危险,就不进来了。
这人一看脑子就不太灵光,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男人自我介绍起来:“我叫王蟒,大王的王,蟒蛇的蟒,给人平事儿的。”
“等等!”
醒来后的伍三丁一伸手,叫道:“你说你叫什么玩意儿?”
“王蟒啊!怎么了?”
后者乐了:“人不咋的,名儿起的挺冲,憋着谋朝篡位呢!”
“啥意思?”
他不知道‘王莽篡汉’的典故,所以不明白伍三丁在说什么。
我说你别打岔,人家的‘蟒’是蟒蛇的‘蟒’,根本不是同一个字。
然后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王蟒说自己家往上倒三辈是降妖捉怪的‘平事人’。
但到他父亲这一代就断了。
后来爷爷死的时候,将一本‘蒙皮术’交给了他,希望王蟒可以继承衣钵,不要使这一脉断绝。
但王蟒从小神经大条,属于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
初中没毕业就辍学在家,整日与人打架斗殴,无所事事。
后来,父母也懒得管他,任其自生自灭。
学历不高的他,对爷爷留下的蒙皮术一知半解,琢磨了很久只能钻一张老鼠皮。
倒是这身体越发健壮,用一句力大如牛来讲,不算夸张。
于是,就凭着这身半桶水能耐,当起了所谓的平事人,勉强混口饭吃。
大约在三天前,他给一户人家平了件小事,挣了几百块钱,然后去镇上的饭馆吃饭。
却在这时听到隔壁包间有人窃窃私语。
仔细一听,发现那些在说什么老鸹沟公主坟的事情差不多了,就在七月十五。
老鸹沟有墓这事儿,王蟒听人说过。
本能地以为这帮家伙是盗墓的。
他生平最看不惯这种挖坟掘墓,断人子孙的缺德事。
正义感瞬间爆棚,一路跟了过来,准备替天行道。
不想,在山里三转两转,迷糊了。
人跟丢了不说,还稀里糊涂地跑到这里来。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动用了蒙皮术,然后被我识破。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他很好奇,那么多老鼠,我为什么就能发现他呢!
“这还用说,别的老鼠都在啃墙角的点心,只有你在脚底下偷听,不抓你抓谁。”
伍三丁倒是后知后觉。
“原来是这么回事,可要吃你的嘴巴子,我才不干呢!”
听到这里,我的心就是一沉。
看来盯上陀噜国地下宫殿的,并非只有我们。
还有另外一股势力,潜伏在暗处。
那!
他们是什么目的?
我笑了。
好!
好得很。
只要这边能乱起来,营救苗忠的几率就会大大增加。
想到这里,我抬头看着王蟒笑道:“蟒哥,帮兄弟一个忙行吗?”
“行啊!咋帮?”
他的态度让我很纳闷,初次见面就这么信任吗?
不料,他把头一甩说:“刚才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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