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纸钱,我提着铁锹冲了上去。
那人听到我的呼喊,转身向前跑了十几步。
然后,好像想起什么,停下了。
真是大胆,居然还想抵抗。
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
当我挥舞着铁锹距离那人十几步远的时候。
忽然,一颗黑乎乎的东西打过来。
我挥舞铁锹,将它击破。
‘噗!’的一声,泛起一阵红雾。
“朱砂红!大把头?”
这红雾太熟悉了,不正是鱼头教大把头的招数吗!
“反应还可以,就是有些急躁。”
黑影缓缓转过身来,果然是他。
“你没死?”
我有些惊讶,乌涂四百年的道行,居然没把他烧死。
“你不也没死嘛!乌涂呢,她死了没有?”
“这……死了。”
我只能这么说,否则乌涂没有吞噬白玉瞳的真相就会被揭穿。
到时候,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真的死了?”他不相信。
“真的死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底气。
如果乌涂真的吞噬了白玉瞳,威力根本不是她可以控制。
那么,我就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全须全尾的站在他面前。
“算了。”
不料,他却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就当她死了吧!”
他居然没有追究这件事情。
这让我很惊讶。
忽然,他发出一枚朱砂红,将我手上的铁锹打落,然后以极快的身法攻打了过来。
我急忙出手,破了他的招数,反手就是一拳。
鱼头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显现出来,飘出黑气。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道理,你要懂。”
他忽然一把掐住我的胳膊,以极快的速度用指甲划破三个口子。
说来也怪,那刚刚显现出来的鱼头纹,居然再度消失了。
‘哼!’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却明白不能让他这么搞下去,喷出一口擤气。
这口擤气,力道很强。
他接连后退三步才稳住身形。
以不可思议的口气叫道:“你的擤气怎么和余开甲的不一样?”
“你到底是谁?”
能一眼认出擤气,而且还知道与姥爷不一样的人。
不是熟悉的朋友,就是了解的敌人。
原本,我以为大把头就是爷爷李惊山。
但后来知道他不是。
可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又会来李家祖坟祭祀呢?
他笑了:“小子,你就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你又不是李惊山。”
“你怎么知道不是。”
“什么意思?”
我看着我疑惑的眼神,他忽然笑了:“就算我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就算是吧?”
“是也不是,不是也是。说是就是,说不是……也不是。”
“你找死。”
我没了耐心,想去揭开他的头罩看个仔细。
却不想,这一抓居然扑了个空。
“艺在精不在多,你还是先研究一下余开甲的祭巫术吧!”
说话间,声音已在百米开外,几个纵身过后,他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这速度,真是快得离谱,难怪可以逃出乌涂的杀招。
那么,沙飞燕是不是也逃了呢?
转身要走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一个蓝色的牛皮本。
捡起来一翻,吓了一大跳。
本子上的字迹,居然是姥爷的。
粗略地翻了一下。
不错,这确实是姥爷余开甲的笔迹。
上面记载了他对本门祭巫术的一些心得。
可惜,只是残本,剩下的多半本,不知遗失到了什么地方。
可是,大把头为什么会把这本笔记留给我呢?
接下来的几天,我白天和村里的朋友喝酒,晚上潜心研究着笔记中的内容。
渐渐的明白了,为什么大把头会把笔记留给我。
因为,要想学会祭巫术,单靠这本笔记是不行的。
还需要另外一样东西。
祭巫面具。
也就是我身上的那半块铜片。
如果说,笔记上记载的是祭巫术的使用方法。
那么,面具上的符号就是基础。
比如,笔记中的‘杀法’,就是用‘后槽音’和‘单勾音’组成的。
而这‘后槽音’和‘单勾音’的发声方式,则在祭巫面具上刻着。
坦白地说,没人指引,单靠自己琢磨,很难。
好几次,我差点走火入魔,死过去。
半个月后,正当我有了一些心得的时候,伍三丁打过电话来。
说公司快要装修好了,约我这合伙人去看看。
离开飞云堡的时候,乌涂赠送了一些金银珠宝,算是酬金。
我自然不能要。
但伍三丁这财迷精却一把夺了过去。
说咱哥仨这么大能耐,不用可惜了。
不如开一家‘风水公司’,面向社会,服务大众。
这些金银就算是启动资金,大不了以后赚了钱,给苗忠分红也就是了。
原本以为,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没想到,他是认真的,居然真的在‘天党市’运作了一间公司。
头一次做老板的我,有些兴奋。
急忙动身前往天党市。
却在这个时候,接到王蟒的电话。
他想让我晚点再去,因为手头上有件人命关天的大事,需要我帮忙。
太行山腹地。
有座‘新山煤矿’。
前几年煤炭行业红火,赚得盆满钵满。
虽说后来日渐衰落,却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全国各地,依然有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来这里上班。
我!
曾经也是这些贱骨头中的一员。
当时大专毕业后很迷茫,就和几个不错的同学来碰运气。
结果别人都进去了,唯独把我刷了下来。
所以,当再次站到这里,眺望远处那一排排厂矿的时候。
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李落……李落!”
远远看到路上一辆行驶的白车里,王蟒正伸着脑袋向我打招呼。
他很兴奋。
还没等车子停稳,便急不可耐地跳了下来。
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大叫:“你可算来了,太好了,这下有救了。”
“老王,轻点,疼!疼!”
他的力气本来就大,又十分激动,把我勒得喘不上气来。
“小王,这位就是你说……李大师?”
这时,车上下来一个男人。
他个子不够,也就一米六左右,身材有些消瘦。
黑裤子,白衬衫,小脸上架着金丝眼镜。
书生气的背后,透露着商人的干练。
“刘秘书,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叫李落,可是有真本事的人……”
王蟒急忙拉着我介绍起来,无非是怎么怎么的厉害,怎么怎么的有本领。
东一榔头,西棒子的。
说来说去,也没说到正点上。
“李先生,你好。”
刘秘书没有理会王蟒的吹嘘,礼貌性地伸出手来。
我伸过手去,还没完全握住,他便抽了回去,侧身请我上车。
我心中顿时不悦。
这个‘金丝猴’,看不起我。
受上次的影响,我对新山煤矿本就没有什么好感。
现在,又被这样轻视,真的很想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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