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02-20 19:56:57
64.
当我还是蕾的时候,你问我开怎样的花,我忘了求你把我折下,好让我的美
丽,开满你的天涯。
两日后,本市新程序推广启动会隆重召开,来自十九县区三十八名专业技术人
员参加培训,主讲人是她,局领导li到会并致辞。当日,省第二届培训人员名
单公布,我的名字位列其间。 因为自上而下大规模培训的原因,日常工作少了很多,闲来无事我就把会议照
片从电脑中调出来看。自我被科室新人称呼“老师”之后,我就逐渐改变了自
己吊儿郎当的形象,我不想误人子弟,同时也自发修改了一些职责范围内的制
度弊端,比如举行一个会议:以前开过就是开过,天地良心的事,谁也不要否
认,反正工作布置下去了, 但我有意识规范化了佐证资料,每个会议必须有计
划、有通知、有签到、有领导讲演稿、有记录、有相片、有总结、有评估报
告,从我做起,也希望别人这样做,我对单位新人讲:“虽然很繁琐,但任何
领导问我们经手过的事情,我可以一句话也不用说,只把东西摆在他面前即
可。”
当翻到最近这个会议的图片时,见li与她主席台上并坐,梅菊双姊,一肌一
容,尽态极妍,不禁感慨万千:我并不是一个出色的人,造化之下却让我拥有
了太多情感,以致自己都怀疑自己的真情所在了,弱水三千,取几瓢饮?
也或许每一片属于我的云,在我的内心深处,都是我的天。
我把自己的相片ps到两女中间,左拥右抱享受了齐人之福,然后彻底删除,出
了会儿神,将li与我做了合影,用彩信发过去,我没有选择她做ps,我怕她反
感,神交与身交之间,终究存了差异。
li应该不忙,短信回过来,道:“我终于嫁给你了。”
我感动地一塌糊涂,当时就有一种过去拥抱的冲动,我回信息道:“有时间我
们去照婚纱,我要让你做世上美丽的新娘。”
在我们的小屋中,还真的少那样一副美丽。
稍停,li打电话过来,道:“我想你了。”
我把门反扣,对li道:“我一直没有停止过想你。”
“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有深度。”li夸奖我。
“不,”我轻轻对着电话道:“我的只能叫力度。”
“啊,”li的气息变得急促,我听到门关闭的声音,li道:“叫姐姐。”
“叫了。”我诱惑着。 ——爱有时候是说的,而有时候,是做的。
li妩媚的呻吟,沦陷了我的诱惑,让我沉沦在她更深的诱惑之中。
无限倦怠后,li对我道:“我无可救药了。”
日期:2012-02-20 19:58:58
65.
薛东阳来电话邀请我参加他们县一个答谢会,我冷冷拒绝了,我对他仅有的一
丝好感在说吃饭两个字的时候荡然无存。自参加同学会归来之后,我发誓永不
和这些人相见,对于这个群体的抵触,并非他们妨碍了我什么,完全是心理因
素,怕触景生情,怕睹物思人。对于那段初恋,我可以独自在脑海中回忆千
遍,却不容别人提起半句。
薛东阳在这个电话的次日来单位找我,巧的很,距他上次过来正好一个星期,
他尴尬而无奈对我道:“大概电话里说不清楚,我这次纯粹是工作邀请,后天
是我市商贸城奠基,晚上投资方有一个答谢会,任总指名请你。”
我知道他说的那个商贸城,电视新闻里经常提到,不仅在他们县,在全省也是
一个重点工程。——哦,对了,他说的“我市”其实是“我县”,地方政府的
设置在县一级叫法太乱了,区、县级市、扩权县,县,叫的五花八门,估计大
众人民的待遇一样,只是个别人不同。为了统一称呼,我以后也改叫他们
“市”。
“任总是谁?”我奇怪地问。他们市靠近省城,在我们去省会的必经之路上,
这样说就清楚了:那晚我和li看电影回来,就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里沐浴的
天光。
“上次来了呀!这才几天你就忘了?老同学,求你一定去赏脸,你不知道:我
们市最近组建了商贸城筹备委员会,是任总指名让我去的,我可是一步登天
啊,我们局长都说我交了好运。你想:商贸城开业后,筹委会一定改成管委会
吧,到时我就是元老,那可是肥得流油的地方,我一个小职员能有那一天全拜
任总所赐,你不能坑我,让她吩咐我的第一件事就办砸。”
我的眼前浮现出一张嘴角微翘,冷艳高傲的脸,空气中似乎又弥漫了淡淡茉莉
花的香气。省重点扶持、三期投资超过二十亿、将北方服装集散经营改为规模
化、五年内形成该市支柱性产业的投资方老总竟然是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子?
她?任总?
我没有和薛东阳计较他上次没有介绍的事,这点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根本不
认识这个什么任总,再者,我们十九县区也和他们市也挂不上边,他们归省城
那个直辖市管理。
我敲着桌子沉吟,暗自想:古语说过白发如新,倾盖如故,我不否认茫茫人海
有这种默契,自己却绝对不会让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砸着,哦,是掉金子的事
砸着,我和li磨合了三年才走到一起,中间坎坎坷坷太多辛酸,而和同事她在
一个屋檐下也度过了六、七年光景,还仅限于精神交流,按常理这样推算这个
任总的相邀不仅仅是吃饭这么简单。
我和薛东阳把这层意思说了,他的头摇得像布郎鼓一样,道:“我不管,我也
没有你心眼多,但你一定要去,你给个囫囵话,楼下还一车人等我去省城买礼
品呢。”
我笑了,道:“去买包?”
“是。——咦,你怎么知道?”他奇怪地问。
我拍着他的肩膀道:“任总交代的事你办成了,我一定去,我倒看看我这小人
物怎么入了她的法眼。不过,鬼子,我给你提个建议,你不要买包,我给你推
荐买什么。”
他为难道:“定好了的。”
“哦,我只是建议,”我打开我放私人物品的橱柜,里面大大小小一堆包,我
道:“这是我开各种会发的,自己都记不清是哪次会了。你要想做好你任总交
代你的第二件事,你就要学着揣摩服务对象的心理,这次都是领导吧?!你可
以买钱包,牌子嘛……就要金利来,给女士买一瓶香水,小巧而尊贵,不显山
不露水,皆大欢喜。 ”
“好吧,”他似懂非懂,“我请示一下。——你答应去了一定要去呀,别忘
了,后天晚上。”
“记住了。”我微笑道。做官久了的人,谁还在乎你的一个包包?只不过喜欢
一些寓意罢了,这些深层的东西,我却不会给薛东阳讲,我不想荼毒他还算纯
洁的心灵,另外,我想问薛东阳他老板用的是不是Chanel NO.5,话到嘴边又咽
下了,我猜想这木讷的好人,估计连那个任总的芳香也没有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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