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哪里顾得上和石头瞎扯淡,那蒙面头子眼看就要一刀成功,没想到半路杀出这个瘟神半道劫胡,两眼暴睁怒不可遏!
嘴里钢牙锉锉地吼道:“找死!”一刀钢刀朝着梁川所在的位置疯狂地乱砍,万万力道千钧有余,劈在地板上,砍在墙面上,火花四溅!
梁川身上的鲜血不住地外外翻涌,没一会儿衣服上身就染了大片的血渍。他身子在地上翻滚疯狂躲避蒙面头的砍杀,蒙面头子现在处理暴怒状态,再被砍一刀,必死无疑!
大牢里的火势越烧越大,屋顶的几乎被烧空了,火苗扑扑地往下掉,掉在地面铺的稻草上,地上的火也燃烧起来了!
一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混乱的厮杀着,火越来越旺,外面终于响起了大队人马救火的声音!衙门的人来了!
梁川见状大喊:“有强盗啊,有人劫狱啦!”
梁川一喊,天字一号房里的人好多跟着一起大喊,现在他们想的不是逃跑,而是这伙强人一会杀完人顺路灭口把他们一块杀了,顺手给自己来一刀,明年的今天诸位坟头的草应该不矮了。
蒙面头子眼见良机已失,再纠缠下去未必能得到好处,况且有好几个兄弟身上挂彩了,只奈只能撤退,官府的援兵来了,等下就要被一网打尽!
“走!”蒙面头子心有不甘,但是还是愤愤而归。
两名保镖护着石头,眼看着他们离开,他们的职责只是保护石头不被人打死就好,至于抓人,那不是他们的业务范围。
梁川看着一群蒙面歹徒终于走了,紧繃的神经慢慢放松了下来,刚刚与蒙面头子的激斗消耗了他大量的精力,冷汗湿透了衣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哪怕这大牢里都是烟味。
梁川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看着这乱如麻的大牢,实在是太累了,不想动了,黑烟飘过来熏了脸上不为所动,被呛死总比被砍死强吧。。
石头屁滚尿流地爬了过来,一把抓住梁川的手就是各种花式嚎丧,嘴里哭喊着:“刚刚你看见没,我差点被那人给一亏两断!”石头眼泪花花的,脸上都是黑灰,流出了一道道痕印。
梁川筋疲骨麻,一把推开石头,这个家伙今天真是要玩死自己了,也没有说什么,身体太累了,身上还冒血呢,石头见状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张在裹了起来。
衙役赶过来的时候,这群蒙面大汉刚好走到牢房门口,短兵相接了起来,两群人杀成一片,衙役们一心想救火至于这些强人,日后慢慢追查也不迟,万一把县太爷给烧了,那他们就不用干了!
衙役和水龙队很快就来了,大火的起因是因为马厩的草房不知为何起火了,火烧起的时候相当旺盛,火龙飞舞,这草料一烧得差不多了,火势也就容易控制了,大桶大桶的水往马厩里使劲灌去,整个县衙的有生之力全部用上,终于将这火控制住了。
令人后怕的这火还烧的地方紧挨着大牢!囚犯们退无可退,虽说里面的人犯都是待罪之身,但是该怎么死由大宋律法定夺,而不是被一把大火烧死,死于非命!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堂堂兴化大牢竟然有蒙面歹人出现!这是什么概念,相当于抢劫犯胆敢随便到市政府撒野!这是在打兴化一众父母官的老脸啊,堂堂县府衙且被人趁虚而入,老百姓的治安谁去给他们保证!
知县老爷大为光火,披头盖脸就是对着县尉一顿臭骂,责令限期破案,将此伙盗贼捉拿归案,否则,哼!
梁川倚在墙家眯了一小会,突然惊醒了,浑身都是冷汗。眼皮猛的一张开,屋顶空荡荡的,刺眼的阳光就晃得他睁不开眼睛,天都已经亮了!伸了一下懒腰,梁川觉得身体快不是自己的了,腰和膝盖酸得不行,浑身上下都疼得很不自在,再这样睡一晚,可能就醒不过来了,身上的刀伤现在清醒后更疼,火辣辣的刺激神经。
整个牢房的人犯昨晚吓得够呛,火灭了以后打退蒙面歹徒后,又恢复了平静,没有什么区别,就是被砍死了一个犯人。大牢里被雷劈的概率碰上了劫狱的,兴化县这么多年来头一次遇到,现在风头过了,大家基本都是吃了睡睡了吃,一点活力也没有,整个人混混噩噩的,太阳都日晒三杆了,大家基本还是在睡觉。现代科学的监狱管理制度下,犯人还有放风,跑操等活动,相比之下,古代的监狱,所有人被关着什么事也做不了。
梁川起身稍稍活动了一下,舒展了一下筋骨,昨天到处都浇满了水,太过阴潮,缺少运动之类的活动,在这种地方呆久了用不着判决,身体都会得一些风湿关节炎之类的疾病,这类慢性病发作起来痛不欲生,那个时候会巴不得痛快地来一刀。
监狱里送来稀粥,稀得跟水一样,里面的米粒看着了了可数。吃过了昨天那样的丰盛而又永生难忘的大餐,没人会再对这样的粥提起兴趣。
梁川看了一下这些粥,粥桶厚厚的一层黑色的污垢,桶身好像很多年没有清洗过一样,一阵恶臭从桶里散发出来,梁川看了一下,差点吐了出来。
梁川扶着墙,一阵干呕,大牢的大门咣的一下打开了。强烈的阳光趁机而入,照得里面睡觉的所有人都皱着眉头地翻过身去继续睡。
一大队捕快蜂拥进来,姓李的大胡子捕头最后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背景的阳光很刺眼,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大胡子说道:“知县有令,带人犯梁川升堂!”
两个捕快给梁川手上了一个小小的木枷锁,就像今天的手铐一样,设计虽然不是很巧妙,但是目的仅仅是控制梁川防止暴起伤人就行,旁边两个捕快严阵以待,而且他们一直眼睛紧紧地盯着梁川,许人犯人因为一时想不开,在押解过程中都会做出过激的举动,不行不防。但是观察了好久,这头猛兽受了伤,反而看起来很平静,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
梁川明知身陷囹圄再作挣扎换来的只可能是一顿大刑,控制住自己了,他打起来就像杀猪一样,现在自己配合一点,一来搏个印象分,二来反正走一步算一步,生死有命。
从大牢里走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人眼睛都盯着梁川,其他人的案件往往三五个月不见升堂,他进来得快过堂得更快!
走出兴化牢房,外面的风有点冷,但是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让人精神舒畅了很多,和外面一比,牢房里的味道跟粪坑都有得一比。两名捕快手扯着梁川的胳膊往大堂上带。
大堂在兴化县衙的正中间,四四方方,高檐青瓦,大堂前有一面大鼓,鼓面击痕斑斑,鼓架上放置着一根鼓锤,鼓柄上油光发亮,都包浆了。兴化人口不在少数,包括周边几个大乡,可见平日里这兴化的纠纷琐事不在少数。
昨夜一场大火差一点把这些建筑都给点了!
还好火势及时压制了,就烧穿了牢房其他的库房倒是受损不严重。
古代公堂审案都是采用公开开庭审理的方式,普通老百姓要打官司,须先递状子。所谓的状子,官方称谓“诉状”,颇似今天的起诉书。这份状纸,两造具备,案由与事实清楚,严格遵循着诉状的法定格式,民间许多文书都是出自讼师,平头草民,有几个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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