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也一样。选择爱一个人,不是应该贫穷,困苦,幸福,生死都要相互搀扶,并肩走过去的吗?妹妹做出这样的选择,是她属于的幸福,妈妈为什么会因为妹妹的选择而不善待,不去体谅,不去关心反而像个外人那般期待她过得不好回来呢?我们家里没有一个叫汉心农的那个人,没有妹妹所需要珍惜一辈子而去生活下去的另一半,所以,妈妈真心为以年好,那就放手,那就多去看看她的生活,看看我的那个妹夫。这难道不是一个母亲应该去做得吗?”
吾以南一口气说了一年说得话。站在原地,笔直的衣服,得体的裁剪,陪着那不显山露水的身材,此刻,惊若寒蝉。
他从来没在母亲面前,表现得如此大胆。
因为,他非常清楚,妈妈的身体不能受到刺激。尤其是精神上的刺激。
他说出那些话,心里就懊悔不已。他说好能忍的,可是今晚的勇气过于强盛;控制,修养一切都被突如其来的三个字,一个名字占据。
他此刻觉得自己是疯了。他要冷静一下。
李新听着客厅说话,有点茫然,但还是把已经做好的甜点拼盘拿了出来。
刚到门口,还没说话,就被那个妇人的脸色给呵斥下去。
“都这么没素质吗?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吗?甜点撤了。不是,拿出去倒了,就这样。去办吧。”
凌潇潇平复了一下动荡不安地心境。然后看了一眼自家儿子,身子故意晃了一下,这个动作,让吾以南以一股前所未有地速度赶过来,扶住了自己母亲快要倒地的样子。
凌潇潇一撒手,没脱开自家儿子的手,就选择不去反抗了:“你说完了吗?如果还想说下去,你爸爸说回来的消息再过10分钟就到。有话要不要跟你的爸爸商量去?”
吾以南无奈只好松开扶着母亲的手,凌潇潇走了两步,头也没有回,“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顶撞我,可我做得事情,不会后悔也不会改变。要我同意以年的选择,我这做母亲的办不到。除非,以年选择离开那个男人,或许我会改变我的看法。”
看到李新有点懵地站在原地,走上前去,夺过李新手中的盘子,朝地上丢了下去,而她做的样子却像是不小心碰到盘子而是盘子掉的样子。
‘嘭’!
一声清脆地响,在突然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响亮。
“怎么这么不小心?是不是不想干了?是好的营养师却没有半分规矩,明天结了工资,给我走人!现在把东西收拾干净。”
李新心头莫名地委屈。她招惹谁了,掉盘子的事又不是属于她不小心,怎么自己就成了这家妇人的出气筒。
“妈……”
吾以南看到了一切,看到这个姑娘的委屈,想说点什么。
“我不是你妈。有本事指责我这妈的不是啦,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我想去休息。不要管我!”
说完话,一个箭步就踏上了大楼梯,噔噔地上楼。那样子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本来总是不好的身体突然因为被儿子顶撞全身都是力气,此刻,要是给她负重二百斤,都能轻松上楼。
“你下去吧。我来收拾。”吾以南望着连头也没回的妈妈,此刻,心情却极度平静。
这些年来,他终于大胆了一次。也料到应该会是这样的结果。
看到一个姑娘被妈妈无端发了脾气,就想过来帮帮忙。
弯身收拾这地上的白玉瓷片。把大小的碎瓷片放到一起,那些被破碎地水果贴在红木地板上,不好收拾。李新拿了抹布和收纳袋,自己也想去帮忙,吾以南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道:“请问,你有什么特长吗?”
手上把那些大大小小的瓷片放到收纳袋里,从李新手里拿过抹布,努力把粘在地板上的残留擦干净,然后,直接连同抹布一起丢在收纳袋中。
“啊……”李新望着那块可以值一般人家一天饭菜的抹布进了收纳袋,有点失神,听到这人问话,赶忙说道:“我是一名高级营养师,毕业于上海复旦大学。目前打算考研。哦,我特长是会做饭。”
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每个女孩见到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都可能会犯点花痴。尤其是那种浑身透着一股温柔且成熟的男子更是不能自己。
当下,匆忙把收纳袋收起来,绑好,然后,迅速起身。
“如果会做饭的话,我可能帮不了你。但要是一名高级营养师的话,我可能很需要。”
吾以南紧跟着起身,望着快要走出门的李新,语调很缓慢,但令人听起来很真诚。
“啊……”李新又一次觉得这家少爷突然对自己说这些话干什么。脑袋很懵。
“对不起。因为我的关系,让你受到了牵连。如果,明天会因为我丢了工作,我可以补偿。比如,可以换另外一种工作。这一点,目前我还可以办得到。”
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李新。
李新双手提着收纳袋,看到那张镶着金边的名片,听到这家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如此做,心里莫名地有种感动。
之前一直都觉得这个家里缺点什么。突然,因为这家少爷的关系找回了点什么。
“好啊。只是,我不能拿……”李新猛然笑了一下,弯着腰,嘴巴张开,咬住那张名片,“嘿嘿,这样就可以拿了。谢谢你。如果可以的话,我会考虑的。”
然后转身,快乐地去处理收纳袋里的东西去了。
吾以南没想到这个姑娘会这样接自己的名片。微微笑了一下。
转身看了看曾经熟悉的家,此刻,却陌生的有点可怕。
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针,已经是十一点了。本来想打算去跟母亲道别,却发现既然说开了,不如就如此下去。
看到李新收拾停当一切,特意交代下:“有空多留意夫人的动静。有什么事直接打我名片上的电话。”
李新很快就点了点头。
吾以南走出家门,也没有看到母亲所说的爸爸10分钟就回来的事情。管家说少爷要不要安排车,吾以南道:“不用了。我去门口看看。”
夜风吹动起来,才发现自己西装上有几点雨滴。蓦然抬头看看,这夜色突然凝重起来,远处紧接着几片声响,一阵不大的雨就从半空倒灌下来。一时间,路面上,树叶上,还有不远处青石旁……滴滴地下起了雨。
这场雨来的猝不及防。虽然淅淅沥沥地下,但是密集的程度却不输日阵雨。
吾以南朝大门内躲了一下,望着从屋檐上滑落来的雨水,显得很出神。
又一次拿出那枚叫做生死相依的戒指,慢声细语:“你到底躲我到什么时候?此生,我还能遇见你吗?”
这雨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短短半个小时,雨量就减少了。
偶尔从天上掉下来残存的雨滴像是给这深夜带来一曲婉转的歌谣,把已经快要进入梦乡的人们彻底惊醒。
吾以南拿着一把伞,走到了大路上。
走了很长的路,手里提着天堂伞,要不是从路边一棵树经过,惊动了大树上的露水,在风鼓捣下,吹了一阵雨。吾以南情急之下,打开了伞。不然,这伞似乎不愿意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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