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又哦了一声,拉着我又走了半天,他说:“你要不是一个高手就是一个傻子,我都不知道你跑出来干什么,给钱又不要,什么都不肯做,那一天居然还敢跟客人打在一起,要不是我哥们看到是你过去告诉我,你估计得让客人跟保安打死。”
我低下了头,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三少站下来,一伸手,远处一直跟着我们的车停了下来,司机跑下来给三少开了门,三少坐在车里,然后拍了拍身旁的座位说:“走吧,我带你去吃夜市。”
吃夜市?还是吃我?
我真的犹豫了,我想要说不,男人有强迫我的能力我也有拒绝他们的权力,即便那是苍白无力的一个自欺欺人的权力,可我又不想拒绝。
我最害怕的事情到底是发生了,我并不是真的想要拒绝三少,我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三少对我并不温柔也不够好,他跟我说话总是要带一个滚字。
但在这些个话中,我却感觉到了温暖。尤其是他喝多的那一天,躺在我的腿上还嘟囔着死丫头真能喝这样的话,模样好像是一个饱受委屈的孩子,我看着他的脸,近距离地看了许久许久,我知道他不会属于我,我也不敢有这种妄想。
可少女的春心已经动了,那一汪自以为是死水的春水此时此刻在每一个细节中荡漾着涟漪。
我站在夜色中,三少看着我,似乎很有耐心。
最终我上了车,我其实已经接受了可能到来的命运,我知道在这个环境中我的身体早晚有一天不会属于我。
与其给某个不知道是谁的老男人蹂躏,还不如交给这个让我荡漾春心的男人。
可这个我本来以为会发生什么故事的夜里,我们真的只吃了一个夜市……
我说不出来自己是轻松还是失落,虽然我穿的这身已经暴露出了我的职业,三少毫不介意其他人的目光,而我也真的不知道这个每天在夜生活中挥洒几万的男人也会在路边摊上细嚼慢咽一串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肉,一个每天喝着上万块洋酒的男人也会对着大桶里面打出来的扎啤喝得津津有味。
这个夜色中我看到了三少的另一面,而在那之后他将我送了回去,一路上都是彬彬有礼,临下车的时候还是我凑了上去,轻轻地在他的脸上吻了一口,说了一句晚安。
三少对我点了点头,再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只留下了一颗少女的心在这个夜中跳动。
我很讨厌自己的这种状态,我不配这个世界上任何美好的东西,因为我的命就是低贱的。
可我就是无时无刻不在脑海中闪现着他的影子。
我知道他不会喜欢我,我这样的女人对于他来说是最廉价的玩物与陪衬,我也知道就算是千百个的我,据算是红馆所有的女孩儿都加在一起也配不上三少。
可我就是想他。
第二天上班,刚开工就有了场子,我以为是三少来了了,兴致勃勃地跟着姐妹们进入了最豪华的包房,却发现不是三少而是一个肥头大耳的光头老者,他的年龄虽然不小了,但是脸上那种暴戾还在。
雪姐坐在他的身旁正在给他点第一根雪茄,他抬头看了我们这群姐妹一眼,对经理点了点头,然后经理一拍手,所有人都心有灵犀地走向了四周的人。
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在那里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其实我算是顶级模特里面最不讨人喜欢的,因为胸口的肉实在是不争气,还在发育阶段根本就不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而任何人挑选我这个档次的模特要求都是很高的,毕竟一千块钱的小费也不是白给的,其他的姐妹各个又年轻又漂亮,又坚挺又紧致,每一个我都自愧不如。
所以每逢顶级模特的场子,只要不是三少我都会被挑剩下,而我也乐得轻松,因为男人实在让我感到恐惧。
可是这一次对方连选一下都没有就全都留下了,这种气魄连三少都自愧不如,我恍然无措,一犹豫就发现所有的男人身边都坐了两个姐妹,只剩下了一个空位就是那个光头老男人的右侧,而雪姐此时此刻正坐在他的左侧,笑嘻嘻地搂着他的胳膊似乎在讲什么笑话。
我不敢过去,看了一眼点歌台,这个地方我最熟悉了,我转身就往那面走,突然听到那个男人说:“新面孔?”
雪姐在旁边嗯了一声说:“新来的。”
那个男人说:“来,到我身边来,唐爷给你捧捧场。”
我转过了头,看到四周的姐妹一脸的妒忌,而雪姐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她似乎瞪了我一眼,之后却又笑眯眯地对我说:“唐爷喊你呢,怎么跟木头一样?”
我急忙走了过去,坐在了唐爷的另一侧,并不敢去搂唐爷的胳膊,唐爷把手放在了我的腿上,转过去对雪姐说:“还挺害羞的,哈哈。”
我五味杂陈地坐在唐爷的身边,不敢乱动也不敢不动,虽然说不是木头人也跟一个木偶差不多,属于别人牵一下走一下那一种。我这样的女孩儿本来在这里就是格格不入的,怎么会让男人欢心?不过唐爷的兴趣也不在我的身上,他一直都在跟雪姐玩闹。
夜渐渐深了,这正是男人体内的野兽苏醒的时候,我看到所有的姐妹好像都被野兽扑到,她们在野兽的口下不停地叫着,整个包房好像是一个昏暗的狩猎场一般,我们所有人都是猎物,都是让人玩耍的猎物。
这一夜的游戏做得比以往都多,也更加恶劣一些,无数的钱被人摆在桌子上,为了这一张张的钞票姐妹们都疯了,可以脱,可以摸,可以做任何高难度的动作,当然也可以喝酒。倒是唐爷的素养很好,不说对我有没有兴趣,就连对雪姐也是一样的点到为止。
雪姐对这些钱没有兴趣,我也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没有动。
唐爷过了一会儿转过头笑着对我说:“不拿点钱么?不用顾及我,你可以跟他们玩。我啊,有雪宝宝一个就够了。”
雪姐搂着唐爷,那张美丽无瑕的脸向着我笑了笑然后说:“唐爷就是给我面子,看你新来的捧捧你的场。别害怕,想要钱就跟他们玩去。”
我看了看游戏现场,现在的游戏花样已经变成了抽烟,抽一口给一张,一个姐妹正躺在椅子上,张着双腿,小腹用力地吸了一口,然后又一口,接着又一口,再然后一股白烟在她的身下飞了出来,好像是一团妖雾。
主持人鼓了鼓掌,然后递给了姐妹三张,姐妹的老公又抢了几张塞进了她的衣服里,她真的很开心,蹦起来亲了自己的老公几口。我看到那些个妖雾还笼罩着她的身体,这让我觉得一阵反胃。
我摇了摇头,笑了笑,没有说话。
唐爷有些吃惊,松开了雪姐的肩膀,转过头对我说:“怎么不做游戏?”
我的第一条职业道德就是要取悦男人。
其实说起来也可笑,一个没有道德的职业里面却有着无数的职业道德,取悦男人是我的根本,无论碰到任何男人都要让他在选择我的夜晚开心,这是我能够在这个丛林生存下去的准则。
我不敢说不,我这样的女孩儿没有任何权利去拒绝男人,我笑着说:“今天不方便,亲戚来了。这种游戏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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