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眯眯的听着,可是越来越后悔。
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就上了车,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男人出来。
我真的后悔了,我到底应该怎么样才能让自己逃离?
梅姐告诉我不能拒绝任何男人,因为人家是过来寻开心的,但可以有两个借口,第一个是说不方便,男人都怕撞红,觉得不吉利。第二就是要高价,这样可以把男人吓跑。
我把自己凑了过去,在男人的耳垂上轻轻地咬了咬,装成急不可耐地在他的耳边哈了哈气,又叫了两声,这声音好像是发情的小猫,连我自己听起来都觉得娇羞。
男人果然凑了过来,又把我压了下去,手顺着我的大腿向上摸了过去。
我嘻嘻笑了笑,说了一声讨厌,然后趴在男人的耳边说:“我还是处丨女丨,你今天撞大运了吧。”
男人一愣,坐了起来,拿起了一根烟,低声问道:“怎么可能?”
在夜场里面出入的男人都很清楚,碰到处丨女丨并不是撞大运了,很有可能是让人骗了,而且我说出自己是处丨女丨这样的话也不是为了表示他中奖了,所有人都明白我是在谈价钱。
我说:“你也听到了,我从来不出台的,这是第一次。”
男人愣了一下,笑着说:“那不是你们的营销伎俩么?怎么你们这大店也玩这种小把戏?你别以为我是从外面来的就不清楚,我跟你们三少可是朋友。”
我没有吭声,在那里坐着,脸冷了下来,我是故意摆一个臭脸给他看的,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是必须要钱的那种女人。
那个男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大白腿,将烟丢了出去,对我说:“行啊,今天看上你了,多少钱?开口吧。”
我有心想要说十万,但是又不能,因为这会让他觉得我就是糊弄他,完全不想跟他过夜。我又不能要得太少,太少了人家真的把我给办了。
我想了想,趴在他的耳边笑着说了一个五万,他愣了一下,也笑了,说我是狮子大开口,可随即扑在了我的身上,对我上下其手。
我的心沉了下去,我要少了。
他已经同意了。
我完全慌了,没有任何的办法,一面忍受着他的侵犯一面祈祷着酒店慢点到,至少给我点时间想一想怎么逃脱。
汽车突然一个急刹车,我的心沉了下去,酒店已经到了么?
我毫无办法,这一次真的在劫难逃了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中猛然闪现出了三少的影子,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他有一种愧疚感。
我的身体好像并不属于我而是属于他一般,我要失去自己的处丨女丨之身,偏偏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把他心爱的东西打碎了一般。
我满脑袋都是三少的脸,突然之间我就看到了三少的脸。
三少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推开了我身上的男人,抓住了我的胳膊,将我硬从车里面拉了出去。
我以为是在做梦,一直到我在冰冷的地上摔得身子生疼我才发现真的是三少来了,他的车逼停了这一辆车,他一言不发了扯着我,将我扯到了他的车上。
我听到后面那个男人喊道:“干什么?为了一个女人伤感情?是不是以后不处了?”
三少站了下来,转过了头,突然说:“你选了我的女人。”
我一下子就哭了,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我听到那个男人说:“夜店里面的**还让你动了感情了?”
三少没有反驳,他打开车门将我塞了进去,自己坐进来拍了拍前座,示意司机向前走。
我坐在他的身边,忐忑地好像是做错事正好被抓到的孩子,三少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离我很远,我凑了过去,想要拉住他的手,他去跟一个雕塑一般,我能感觉到从他手中传过来的冰冷。
我知道他真的生气了,可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我这样的女人在他的生命中算什么?我想最多算一个玩具而已,跟他小时候的变形金刚没有什么差别。
可是他为什么会生一个玩具的气?
最关键的是我这个玩具为什么在被别人玩弄的时候想要为他这个主人保持忠贞?
我们两个之间难道真的存在着那么一种我不敢去想象的东西么?
我知道我不配,我连想一下都不配,我这样的女人应该认清自己的地位,我只是一个玩物,只是让男人开心的工具,一个工具需要感情么?一个工具需要温暖么?
即便是有感情跟温暖,我配么?
我不敢说话也不敢乱动,只能在那里默默地流泪,一直到车停了下来,三少下了车打开了门,对着我说:“滚下来。”
我抹着眼泪下了车,发现已经到了红馆。
三少没有理我,坐上车绝尘而去,红馆的大门就好像是一个吃人的野兽,吃着男人的金钱与女人的青春,此时此刻这只野兽面目狰狞地看着我,而我害怕了。
我在红馆的门口不敢逗留,我不想要那些个姐妹们看到我流泪的样子。
回到了家里蒙着被大哭了一场。
我很多年都没有如此的痛哭过,无论是男人对我加诸怎样的蹂躏我都没有哭过,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不相信眼泪,女人的眼泪只会让男人更加的疯狂,只会让他们进化成更加凶猛的禽兽。
可是今天我哭得自己都好像要融化在泪水中。
我哭什么?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在红馆的地位越来越高,而我对于自己所赚的每一分钱都有罪恶感,所有的钱放在我的手里就好像是一面面刻满了羞辱字符的旗帜在我的手中摇晃,所以我花钱,所有赚的钱除了给大春预存治疗费用,以及留下极少的一部分为我自己的将来做打算,我其他的都要花出去。
但是钱真的是太容易赚了,我不清楚为什么钱如此的容易进我的口袋,每天陪别人喝喝酒至少有一两千的收入,而由于唐爷对我的照顾,每个月的月底我还能分到一两万的分红。
自己花不完钱我就给别人花,周围的人我都送了礼物,自己上一秒喜欢的东西下一秒不喜欢了,我转手就会送给其他的小姐妹。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报复,在报复以前的穷日子跟以前因为贫穷所受到的苦,别人看我都是大手大脚的花钱,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些钱赚进口袋有多么的痛。
因为我的大方与地位,在我的四周开始有了一些小姐妹,她们在我的身边恭维着我,拿着我的礼物,然后自然而然地会说这雪姐的坏话。
虽然我不想跟任何人为敌,但似乎因为位置的关系,我跟雪姐的关系已经对立起来,所有人都打算看我们两个争红馆一姐的位置争个头破血流,我也看得出来雪姐看我的眼神并不友好。
但我也不是特别在乎,我也不是特别想要去争斗。
雪姐付出的那些东西我不能付出,我能喝下去的酒雪姐也喝不下去。
在这里混的女人总要有点男人喜欢的特长,谁也代替不了彼此。
不过我的地位终究还是要比雪姐低一些,她手中的金主很多,跟着混的姐妹也很多,我身边的都是一些好像梅姐这种看不上雪姐的或者是一些刚刚入行没有人搭理的小妹,而雪姐身边都是红馆的中流砥柱,可以说顶级模特的队伍就是雪姐带出来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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