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什么后山有老虎,有狼之类的,稍微过分点的,也只是传后山有妖怪。
慢慢长大后这些唬人的话自然就没什么用了,但不能去后山就仿佛是村子里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一样,被一直遵守着。
清晰的颤抖,从手上传来,白脸哥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清姐心里此时的惊讶,或者说,是害怕?
为什么会害怕呢?
清姐此时和白脸哥内心的想法一样,为什么她会感到害怕呢?
她不知道,但她可以肯定的是,杜姨所说的这个场景,她竟是有种异样的熟悉感,就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可是在哪呢?
清姐摇了摇头,看向了大厅之中,现在厅堂里面已经是吵的不可开交了。由于孟雪的加入,她主张要去后山寻找村长,毕竟根据杜姨的说法,村长极有可能是去了后山了。
“不行,绝对不行!”另外一部分人就是坚决反对前往后山找人,“再怎么样也不能去后山,更何况,你杜姨说的也太玄乎了,好好的怎么会想要去后山呢?”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别伤了和气,要不这样吧,我们先在村子里找着,要是找到了人就行,要是找不到,那我们再想办法,行了吧?”
说这话的是村长的叔叔,清姐听杜姨提到过,虽然是村长的叔叔,但这人却是姓张。
张叔来村子也有好几年了,更加上他是村长叔叔这一层身份在,平日里说话也是有着人信服,这折中的方法一提,众人也是平息下来,面面相觑了一会,终是点了点头。
孟雪还想说什么,但被清姐拉了出来,盯着她摇了摇头,偏头说道:“算了,让他们先找着,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见状,孟雪嘴唇一张一合,也是耷拉下来。
清姐眉头紧皱,这事的的确确是蹊跷着,村长好好的忽然说要去后山,而刚刚那个张叔所说的方案里面,根本就没有要去后山的意思。
就好像……他们都在忌讳着后山一样。
况且,清姐更在意的是,自己的熟悉感,为什么会有这种熟悉感呢?
事已至此,再商讨下去也是无能为力,孟雪只能看着他们一
个个的自发出去,动员他们乡里乡亲的,开始寻找村长,而清姐,则是拍了拍孟雪的肩膀,将她带回了家中。
村子里也不太平了,村长去了后山这事被传的玄玄乎乎的,稍微耳朵灵光点的都是知道,现在全村的人都在挨家挨户的寻找村长的踪迹。
可是,村子就这么百十来户人家,巴掌大的地方村长又能够藏到哪里去呢?
清姐他们不得而知,现在,他们正在前往村东头的路上。
“清姐,照你的说法前几天的确是有外人来了我们村子,就住在村东头那边,当时我也在场,只是有件事有点奇怪。”
清姐正往前走着,听到孟雪说有些奇怪,脚下一顿。
“本来村长是想要收他们点住宿的钱,但他一听说是清姐你的朋友,到手的钱直接退了回去你说奇不奇怪。”
哪有人会不爱钱呢。
孟雪的吐槽,也是清姐内心的疑点,的确,哪有人会不爱钱呢?
这时,白脸哥的声音传了过来:“不爱钱的怎么就没有呢?鄙人不就是人称淡泊名利视金钱如粪土的散财童子吗。”
说着,他还颇为自恋地指了指自己。
哎呦!
只是下一秒,白脸哥就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一声吃痛。
“这一下,就当你之前敲我的换回来了,你听听响不响,响就是好头。”
之前白脸哥敲她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你听响不响,响就是好头。”现在看来,倒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她偷偷笑着,眼睛弯的像个狡黠的狐狸,一眨一眨地,她回头看了看还在抱头的白脸哥,后者的脸上一脸悲戚,好像死了什么心爱之物一样,而清姐却是知道的明明白白。
“你个戏精。”
她心里头也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眉眼间的笑却是被白脸哥这一下给逗起来了。
去村东头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是小一炷香的功夫,三人便是赶到了孟雪说的暂住的地方。
清姐走上前去,径直推开了门,嘴里头还不忘说着:
“柒?赶紧给我出来!”
(十五)
这是……什么声音?
好像有些刺耳,而且这调子,有些高了吧?
有些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也的确称得上是艰难,这才睁开了这么一丝,她就想把眼皮合上了。
外面的声音很大,但这么大的声音,也没能让她清醒过来。旁边的帘子忽然的被人掀了起来,那人,有些看不清相貌。
不,不是看不清罢,只是被面具遮着脸,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哟,醒了啊,这还没走一半呢,果然是个好材料。”
这人的声音,被故意的压低了,听上去阴森森的,她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退,手像是碰到了什么,口中忍不住地惊呼一声:
“这是轿子?!”
她的眼睛左右慌乱地看了看,无意间瞥到了那戴面具人的右耳,在那个右耳旁,有那么一颗黑痣……
帘子重新放了下去,轿子中又陷入了黑暗,她稍微动了动,原来还是可以动的,看来是因为之前昏迷的原因,所以自己身上倒是没有被绳子绑住或是怎么样。
也正是这样一动,外面的声音就好像解除了封印一样,宛如江河一般洪洪滚滚地涌了进来,她也是能够听的清了,这外面到底是什么声音。
这分明就是在吹拉弹唱,唢呐的声音,尤为突出。
“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她承认,她慌了,或者说,从一开始的懵,到现在彻彻底底的慌,也就是听到了唢呐声开始的。
唢呐起,红白生,不是成亲,就是成鬼。
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坐以待毙着,刚准备站起来跑出去,就发现自己身上这衣服,衣服也是给换了一身讲究。
轿子里头有那么些黑,看不到衣服的颜色,但她心里头已经隐隐是有些估计了,直到她的手往旁边一摸,摸到了温热的珠翠,就像是兔子惊跳一般,整个人在角落缩成了一团。
她摸到的,是凤冠……
睡在床上的人,猛地惊醒,坐了起来。清姐摸了摸额头,多了一层细密的汗,外面还没亮,明晃晃的月亮,像个夜晚的太阳,挂在西南枝头。
柔和的月光,
从外面倾洒进来,洒落在被单上,也正是这光亮,让清姐心里头稍稍是安心了一些。
她用力的睁大了眼睛,像是要看的更加真切一些,那还残留着汗渍的手用力握了握,似乎只有感受到了痛感,她就相信这不是在梦中了。
“可是这梦……也太真实了些吧。”
清姐记得,她好像是在一个轿子上,看到了戴面具的女人,还摸到了凤冠,哦对了,那个女人多半是杜姨,因为耳朵边那颗痣怎么她都认识。
可为什么杜姨会在那里呢?而且,自己好像还穿着嫁衣。
她狠狠地吸了一口凉气,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惊吓与害怕都带走一般。睡是睡不着了,清姐从床上下来,倒了杯水,坐在了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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