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读的书多,应该比我更清楚你的行为依旧构成抢劫了。
“李峰的舅舅真在派出所上班,要是让他知道你想抢李峰家房本,肯定会来咱家抓你的。”
叶箫满不在乎地说:
“姐,难道你忘了他们两家抢占咱家的山林和田地在先?
“当时安叔几乎每天都跑派出所告状,可结果呢?
“既然他们都不怕被抓,我又怕什么?”
叶祸水继续劝说:
“他们不怕,那是因为他们上面有人,可我们家无权无势,无依无靠,万一你和他们硬碰硬有个好歹,你让我怎么活?你让咱妈和福星怎么活?”
见叶祸水一番话说完已经泫然欲涕,叶箫顿时就沉默了。
他不忍叶祸水担惊受怕,顿了顿索性苦涩一笑,耷拉着脑袋说:
“行吧,我听你的。”
“嗯!”
叶祸水总算破涕为笑,紧紧地靠着叶箫的肩膀,她轻声说:
“叶箫,我相信你变厉害了,但比起扬眉吐气、痛快报复,姐更希望你一辈子无灾无难,平平安安。”
她一向宅心仁厚,总是一步三回头,始终不忍将木南燕丢下,劝过叶箫之后索性又转身搀扶木南燕:
“叶箫,你先淘米下锅吧,我把南燕嫂子送去村卫生室就回来。”
“哎!姐的性格实在太随安叔了,不过如果不是安叔当年好心,我也不可能活到今天,随她吧,只要她开心,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叶箫摇摇头,听话地回厨房做饭去了,期间他还把堆在院子里的三十多箱药材搬进了还没落成的“地下工作室”,然后拿出藏得很好的女娲之心吸纳草木精华偷偷炼制小白玉丹,准备明早制作羊脂豆腐的时候用。
因为没有修真界盛行的炼丹炉,叶箫炼制小白玉丹只能以掌心为炉,真气为火,费时费力,炼出一枚小白玉丹时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天都黑了。
“糟糕,我还没炒菜!”
看过时间之后,叶箫吓得赶紧起身出门。
此时的叶家庭院显得格外热闹,叶祸水正一边将做好的饭菜往石桌上端一边热情招待宋真美和孙鼎盛等客人。
看到叶箫出现,叶祸水忙催促说:
“叶箫,你赶紧去村里的小卖部买两瓶酒招待真美姐他们。”
再次见到叶箫,宋真美显得格外开心,忙要起身问好。
“叶神医——”
但满头白发的孙鼎盛表现得更加激动,伴着一声喊,在几个随行的助手瞠目结舌的注视下,平时腿脚不太灵便的他竟抢先宋真美一步扑到了叶箫面前九十度深鞠躬,饱含热泪地感慨说:
“叶神医,昨天要不是您在手术室仗义出手,不但我的英明要毁于一旦,宋依然小朋友恐怕也会遗憾殒命,大恩不言谢,请受学生一拜!”
说着,在国内医学界德高望重的孙鼎盛更是要朝着叶箫行跪拜大礼。
眼疾手快的叶箫赶紧将他扶住,说:
“孙老校长,你是长辈我是晚辈,而且我曾就读于燕北医科大学,实在不敢承受你的跪礼。”
“学无先后,达者为先,叶神医的医术逆天,手术技艺更是堪称神技,当我的老师都绰绰有余,理所应当受我一拜……”
孙鼎盛满脸激动地反驳,但冷不防听到叶箫说的后半句话,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愣了好半天才难以置信地惊呼:
“叶……叶神医当真在燕北医科大学念过书?”
想到自己匆匆退学的大学时代,叶箫就忍不住思念当时突然与世长辞的养父,不禁悲从中来。
叶祸水感同身受,她悲痛叶安的去世,也遗憾叶箫的半途而废,实在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忙抢先一步说:
“孙老先生,我家兄弟是晚辈,实在不敢受你的跪礼,您还是快些坐下休息吧。”
心思细腻的宋真美意识到叶家姐弟俩心情低落,也赶紧劝说孙鼎盛落座。
孙鼎盛带来的几个助手都是燕北医科大学的研究生甚至博士生,因为当时张仁胜等镇医院的医生出于个人私心把叶箫抢救宋依然的手术录像删了,所以当时没有参与手术的他们无缘见识叶箫的操作。
哪怕孙鼎盛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夸赞叶箫的神乎其技,甚至第一时间催促他们几个从燕北飞抵仙桃小镇拜访叶箫。
但一向自负的他们始终觉得叶箫的医术未必有孙鼎盛称赞的那么夸张,毕竟叶箫出身自农村是不争的事实,而他们则代表着国内医学界的未来,于是纷纷争抢着搀扶孙鼎盛落座。
等孙鼎盛颓然坐回石凳上之后,宋真美忙迫不及待地对叶箫说:
“叶箫,下午我听真爽打电话说你已经准备好医治我女儿的灵药,我实在等不到明天,于是就自作主张和孙老校长商量,马不停蹄地把依然送到你家啦,你不会怪我唐突吧?”
“宋依然小朋友也来了?”
叶箫这才注意到里屋有几个医生护士的身影,忙快步走了进去。
堂屋的担架上,宋依然正昏迷不醒地躺着,两边手腕同时在输液,脸色苍白,气息微弱,一旁的心电监测仪偶尔会发出警报声。
看到宋依然小小年纪就备受伤痛折磨,受养父生前的影响而身怀一颗医者仁心的叶箫再不迟疑,赶紧拿出小紫还丹和黑玉膏。
此时人多眼杂,他未免像之前抢救宋依然一样遭人嫉妒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索性扭头说:
“真美姐,孙老校长,你们暂时先回避一下吧!”
几个镇医院的医生护士见孙鼎盛都对叶箫毕恭毕敬的,赶紧垂着头出门。
就连孙鼎盛也在宋真美和文文的搀扶下点头哈腰地转身离开。
但孙鼎盛带来的几个助手顿时就不乐意了,尤其一名身材高挑的女人更是直接开口质疑:
“孙老校长,宋依然小朋友的病情非常棘手那是公认的,说句不中听的话,她随时可能断气!
“叶箫看起来那么年轻,就算运气好学会了失传已久的‘归元针法’也难保不会有意外发生,毕竟咱们从医者更重要的是经验。
“况且他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如果贸然让他单独医治宋依然小朋友,出了意外谁负责……”
“砰——”
叶箫懒得废话,直接一脚就把堂屋的大门关上了。
与此同时,温柔如水的宋真美很是罕见地强势回应说:
“我是依然的妈妈,我愿意让叶箫医治,那他就有行医的资格!”
所谓关心则乱,虽然叶祸水无比相信叶箫的医术肯定非常高明,但就怕万一,急得心急如焚,几乎都站不稳了。
叶箫当然不忍叶祸水担忧,细心地喂昏迷中的宋依然服下小紫还丹之后就飞快往宋依然身上外伤处涂抹黑玉膏。
小紫还丹内服,黑玉膏外敷,只两分钟不到就生出奇效,缓缓睁开了天真明亮的大眼睛。
第一眼看到叶箫,她先是一愣,然后有些紧张地开口:
“叶箫叔叔,我在哪里呀,妈妈呢?”
老旧的堂屋木门完全没有隔音效果,堵在门口的众人冷不防听到宋依然的说话声,同时惊得下巴掉在地上。
紧接着,伴着房门打开,众人看到了更为吃惊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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