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为了萧建军今后在巴京的发展前途,她能不跟强势的母亲妥协吗?
东区医药公司是东区国资委直属国有企业,业务上又属于卫生局管辖,所以,东区医药公司总经理,是东区国资委副主任兼,妥妥的正处级单位。
大象医药连锁,芝灵大药房等,都是东区医药公司的全资直属企业。
叶雅娴,她原本就是东区卫生局,一位副处级药品质量监督调研员。
八十年代开始,国家实行所谓政企分开,但实际上根本就做的不彻底,也不充分,在以后几十年中一直是若即若离,藕断丝连,直到二零二零年,才算终结。
国有企业中的企业股权,人事权,财产分配权等问题诸多,剪不断理还乱,在改革中还走了不少弯路。
例如:有一段时间里,国内贱卖或鲸吞国有资产现象频繁发生。
话说萧建军,他刚从大象地铁口出来,手机刚有了信号,吴玉茹的电话就进来了。
在问清了他所在的位置之后,她便说道:“你先进去,最好订个小包,我这里另时有点事,你等我一下。”
“没事的姐不着急,你慢慢过来,我订好房间再告诉你。”
“嗯…”
东来顺漱羊肉餐馆的外墙是红砖砌成,没有用一丝涂料,那暗红的墙面,就像是一片片新鲜的羊肉,格外有一种饮食风格。
东来顺那三个字用的是行草书法,漱羊肉则小篆写就。
萧建军迈步踏雪走了进去,却发现大堂里面冷冷清清,往日的火爆场面已荡然无存。
“这么冷清?”萧建军不由得哼了一句。
“没几天就是春节,食客们也都回家过年去了。”
一位年轻的女服务员走了过来,“先生几位?大厅雅间还是楼上包房?”
“一个两人小包。”萧建军脱口道。
上次他和吴玉茹来吃,包厢全满,大厅正座也是满的,还有人在排队等。
他们俩人最后是挤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不是雅座正位,属于另时加进去的那种,吃得倒挺好,但心里憋屈。
“好的,请跟我来。”
接着,女服务员就引着萧建军上了二楼。
楼上的二人间包房,的确不大,一张长方形餐桌,一端是一个小型液化气炉,两把锦面沙发板凳,对面放着。
这是标准的情侣间啊,这样一来,便觉得有些亵渎吴玉茹和他的本意了。
他进门时已记下房号,坐定了,便让女服务员沏了壶茶,便点了几盘不同品质的羊肉,和一些疏菜,外加二个芝麻酱沾料。
东来顺漱羊肉,全都是当天现宰的新鲜羊肉,不是街面上的冷冻羊肉,味道正宗鲜美。
萧建军最喜欢他的芝麻酱球,用这个沾着新鲜羊肉券吃,味道好极了。
铁锅和羊肉盘端了上来,液化气炉点燃才不久,手机铃声响起。
“在哪间?”吴玉茹的电话进来了。
“218包间。”
他关上手机并放入手机包里,门外“嗒嗒嗒…”高跟皮靴声临近,嗄吱一声,她就推门进来了。
好快呵!
萧建军一愣,站起身来帮她脱去外套,挂在衣帽架上。
吴玉茹穿着件黑色貂皮外套,内衣皮装也极其修身,显得她双肩有些狭窄,面容却是白皙异常,拢到耳后的鬓发下面肌肤更显白嫩。
她朝萧建军嫣然一笑,一声不吭地坐下来,专注地看着给她沏茶。
这是吴玉茹跟萧建军在一起的习惯动作,无论是在咖啡店还是餐厅,她都是那么的含情脉脉,像情侣一样的专注。
沏好茶之后,萧建军把茶端到她的面前位置,抬眸只看了她一眼,又觉心头一荡。
每当这个时刻,他有过将她拥在怀中的念头,但今天,却一闪而过,念头停留时间,比前几次都少,完全的毫不犹豫。
吴玉茹只看着他出神,也不问他怎么就不回家去了,却是往漱锅里放入一盘羊肉,“快吃,饿坏了吧。”
“没有,我下午吃过一顿饭的,送我同事上火车之前,陪他在火车站吃了一碗面。”
“呵呵那你说说,为什么突然想到不回家了?”吴玉茹一向沉不住气,见提及回家,终于还是先开口问了。
她瞥见萧建军低耷着脑袋在思索,便忍不住抢先说道:“哎,你是不是想陪姐在巴京过年?”
“不…不是的。”萧建军摇了摇头肃然道:“我是另有打算。”
“哼…”
吴玉茹失望的一声冷哼。
期待中的欢颜神色,立马变成愠色,她往嘴里塞进一筷子漱好的羊肉,狠狠嚼咬着说:
“要过年了,说句好听的哄骗姐还不成吗?”
她还是这么任性,有时,就像是个热恋中的少女。
“对不起姐,这事可不能随后拿来开玩笑的,过年回家探亲,本属于子女们尽孝道,不回去只能说另有苦衷,但万万不能拿姐来说事啊。”
吴玉茹一听,也觉得是这个理,脸色红了红顿时缓和下来,“那你给姐说说看,有什么苦衷不回家?”
萧建军吃了筷漱羊肉,把自己不回家的想法,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告诉了吴玉茹。
“你倒是有先见之明啊,这春节期间,确实是上量的好机会,这春节期间暴饮暴食的人不要太多,你那个L安消胶囊,在春节销售定能翻上几翻呵。”吴玉茹夸道。
她一笑之下,那眉角细不可察的纹路便拢到一处,足见她最近有些思想压力。
“但愿一切如姐姐的吉言所料。”萧建军淡然道。
两人说到这里,竟出现了短暂的冷场,吴玉茹顿觉有些奇怪,继而是不适应。
以往萧建军一见面,就是满脸堆笑的问:姐最近咋样?开心吗?或者说姐今天太艳丽,太漂亮了呀…
今天,他太显沉稳。
而这种沉稳和他的年龄并不相称,反倒有了种少年老成,或者说有种沧桑的味道。
尤其是他今晚穿了件藏青色高领羊毛衫,配以刀削般冷峻神色,越发觉得这人深不可测的样子。
吴玉茹放下手中的筷子,按下了桌上的呼叫钮。
“你们还需要添加点什么?”服务生探身询问。
“拿一瓶牛栏山二锅头过来。”
萧建军听罢一个怔愣,他并不清楚她的酒量,但估计不咋的。
上次漱羊肉并没喝酒,在大歌星唱歌时,喝的是一瓶干红。
那瓶干红喝到后面,她都有些醉意,跳舞都是靠在他肩上在散步。
这一瓶52度牛栏山,那还不喝个醉倒在地?
“哎哎服务员,我们要一瓶半斤装的。”萧建军很巧妙地来了个补充,把量减少一半,自己再多喝点,就可控了。
“好的稍等…”
服务员很快从二层服务吧台拿了一个半斤装的牛栏山过来。
萧建军把酒瓶打开,在两个玻璃杯里给吴玉茹倒上四分之一不到,剩下的就归了自己。
在北方喝烈酒,不兴用斯文的小酒杯,更没有像南方人所用的小酒盅,而习惯于用玻璃水杯来喝,显得特别的豪爽、撩情。
吴玉茹今天心里肯定有事,他自己呢,也有些莫名烦躁,大冬天里喝一点烈酒去寒也好。
但他大概知道吴玉茹的酒量,也没见她喝过烈酒,来了个提前总量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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