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我的反抗,强行的进入了我的身体,我没有哭泣,我就这样睁大眼睛看着他,看他那付可恶而又狰狞的嘴脸。
事后,他说:‘你可以去告诉你妈我**了你,看看她信不信你。
’我承认那时候如果手中有一把刀我一定会把它插入他的身体。
我恨他,我恨不得他死,恨不得亲手杀死他。”
她的情绪又激动起来,我轻轻地拉起她的手,对她说:“没事的,都过去了。”
她凄惨的笑了笑:“这之后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可不管我怎么对母亲说,她都不相信郑家其会做出这样的事,她觉得一切都是我在捣鬼,我一直在破坏她们的感情,并不惜用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清白来对她们展开报复。”
听完了她的故事,我对整个事情有了大体的了解,她和她母亲两个版本的故事,到底哪一个更真实一点,我不确定,但从情感上我选择相信安雅,至少在她叙说这一切的时候,我没有在她脸上看出任何说谎的痕迹。
我说了一些安慰的话,我希望她能够坦然的面对过去,虽然痛苦,难过,但她必须要去面对,只有过了自己心里这一关,才能够走出来。我问她:“安雅,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把那天晚上看到的事情告诉我。”她看着我,说她一点都记不得了。我摇摇头说:“你一定还记得,只是你不愿意说出来。其实在公丨安丨局的时候我说知道,你一直在假装失忆,你不想说出来,是因为你知道那一刀是谁插进去的,你想维护那个人。”她惊呆了,她用力的摇着头说:“你不可能知道,不,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说:“其实我早应该知道,你要维护的人是你母亲,郑家其中的那一刀是你母亲捅的。”我说到这年时候,一个声音从楼上传来:“小雅,我说过这件事情很难瞒得住他的。朱老师,你想知道什么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我抬头向上看去,是戴香芝,那个本应该去了公司上班的女人。
我点上一支烟,看着她慢慢从楼上走下来,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我笑了笑说:“戴总,没想到你也在家。”戴香芝面无表情地说:“你应该早就知道我在家吧,你后面的话好象就是说给我听的。既然你已经猜到了大致,那我就把全部都告诉你吧。”我抬起手摇了摇说:“还是由我来说吧,我说得不对的地方你再补充。先说你吧,戴总,其实你给我说的故事,开始的那一部分应该是真实的,一直到把股权转让给郑家其前,你那种幸福的感觉都是真的,没有一点虚假,没有一点夸张。但在你的整个叙述中根本没有提到安雅,一直到我问起你,你才告诉我关于安雅的事,而且在你口中的安雅竟然会是那样的不堪,试问一个母亲,一个疼爱自己女儿的母亲怎么会用那样的言语来评价自己的女儿,怎么可能宁愿选择相信一个外人而对女儿如此的绝情,这一点,你的戏做过了,你无非是想让人们觉得你和女儿的关系很差,因为一个男人,你和女儿反目。而在安雅的叙述中,从头到尾都显得对自己的母亲很尊重,哪怕在母亲那里受到很大的委屈,她在言语中都没有半分的不敬,但对郑家其,她流露出来的恨意竟然那样的深。我记得她说她在受到侮辱的时候恨不得有把刀,她希望能够亲手插入他的身体。所以我想她一定亲眼看到了匕首插入郑家其胸口的那个画面,因为她的如果不是一种虚设,而是一种遗憾,遗憾的是她没能亲自报复,她一直假装失忆,就是在掩盖事实的真相,而值得她这样去做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她母亲。而郑家其的死也绝对不是偶然事件,而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真正动手杀人的是戴总你,而安雅,你则是帮凶,不知道我的猜测对吗?”安雅一脸的惊愕,而戴香芝去很坦然,她说:“是的,人是我杀的,他不应该这样对安雅,我和然然一直把小雅当做掌上明珠,小雅从小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我了解自己的女儿,我甚至会无条件的相信小雅说的每一句话。我曾经觉得只要他能对我好,对小雅好,哪怕他只是因为钱财而和我在一起,我都能接受,但他强bao了安雅,他触碰到了我的底线,所以我不会放过他。为了说服小雅接受这个计划,我费了很多口舌,小雅太善良,虽然她恨那个禽兽,但她还是不忍心伤害他的生命,但这样的人让他活在世上只会害更多的人,所以,他必须死。”
戴香芝说完,看着我,目光中带着恳切:“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一切都是我做的,与小雅没有关系,你可以报警,我愿意为我所做的事情负责。”安雅叫道:“妈,你不能扔下我,都怪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戴香芝笑着对安雅说:“别这样,妈不能陪你一辈子,妈不在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你自己。”我在沙发上伸了伸懒腰,问道:“我很想知道你是怎样杀郑家其的。”戴香芝说:“其实很简单,安雅告诉你的在‘万唐’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她隐瞒了当时我也在场的事实,在郑家其转身想回包房的时候,我从他对面走过,把匕首插入了他的胸口,我并没有停下脚步,直接走到休息区上了电梯离开了,那天我故意在离‘万唐’不远的一家酒楼宴客,等到安雅发来信息,我便以上厕所为名赶了过来,杀了他以后我又赶了回去,从时间上制造了我不在现场的证据。我戴着手套,匕首上不会有任何指纹。而且我留心到当时并没有目击者,直到郑家其倒下才会有人关注到这件事实。留下安雅只是故意制造了个迷局,我知道警方在没有目击证人,匕首上找不到安雅指纹的情况下是无法给安雅定罪的,因为那天安雅并没有戴手套,如果真是她做的匕首上不可能没有指纹。事后我马上联系了我的律师,他也亲口说安雅一定不会有事的,所以丨警丨察来的时候我尽可能的表示出对小雅的冷漠,那样我也能置身事外。过不了多久,这个案件就会成为一个悬案。”我又问道:“你为什么会同意和我谈话?你不怕我知道你们的秘密吗?”她淡淡地笑道:“这是我的失策,当初答应见你,只是想通过你向警方传达一个信息,让他们相信我和安雅之间形同水火的关系,从而扰乱警方的视线。”
我拿起茶一口气喝完后站了起来说:“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下午还有预约。”然后向大门走去。戴香芝叫住我说:“朱老师,我会去自首的。”我转身笑道:“什么自守?我只不过是来听了一个故事。至于你们做过什么,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好好的照顾安雅吧,她未来的日子还长。”戴香芝流下了泪水:“朱老师,谢谢你,谢谢。”我挥挥手,离开我了。我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但我不后悔,我不会为了一个禽兽而断送两母女的未来,至于丨警丨察,破案是他们的事,我不会掺和,不过我想他们也许永远都不会找到整个案件的真相的。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但并不炎热,偶尔还有一阵微风。
回到中心没多久就接到邓琨的电话,他一直在催问我到底从戴香芝和安雅那了解到些什么情况,我告诉他还是没有什么新的进展,要想破案只能靠他们自己的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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