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吃不了别人,就吃你,美男休想逃!》
第38节作者:
颜冰冰 羽菲轻轻地挑开被子,轻轻握着老夫人略有些僵硬的手,柳老夫人突然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她,道:“映兰,我对不起你,为了明德的前程,牺牲了你和羽菲……”
“祖母,你没有对不起羽菲。”握紧她的手,羽菲宽慰她道。
“是我骗明德,是你使了苦肉计陷害王氏,我也是为了明德的前程啊!”或许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柳老夫人眼眶微红,悔恨不已。
“祖母,你说什么?”诚然,十三年前,若非柳老夫人替王氏作伪证,柳明德也不会对林氏心生芥蒂,废了林氏当家主母的位置,但这些年柳老夫人已经受到了惩罚,她自然不会追究。
这话却仿若惊天霹雳,击打在柳明德的身上,他怔怔地看着王氏,她仍旧是一袭绛紫绸缎,容色明丽,如白云映霞,端庄雅典,只是眉宇间那股冷意,却是他不曾见过的疏离。枉他还觉得亏欠了她,不曾想竟应了羽菲之言,王氏嫁给自己,一直都是别有用心。
趁着众人的注意力分散在别处,羽菲单手握着柳老夫人的手,身子微微前倾挡住众人的视线,暗中用玉妆测试器测着柳老夫人的皮肤,却得出大红色的“景天三七,紧急中毒。”
尽管她不通医术,却可以通过玉镯里的系统测试皮肤毒性,玉妆升级后,甚至可以通过皮肤检测人体健康状况,不过稍作试探,羽菲便知柳老夫人是中了毒,而这种毒就是土田七。在现代都有人误食土田七,造成严重肝毒,中毒者恶心呕吐、腹痛腹泻,长期服用甚至会引起肝细胞坏死,血供障碍,脸色蜡黄。
土田七与田七极为相似,便是太医也未必能够准确辨识。眸光冰冷地扫了一眼端坐在屋里,端庄典雅的王氏,她冷冷地问芳汐姑姑:“老夫人最近食用的药膳,可有奇怪的地方?”
那候在一旁的大夫不悦道:“药膳正是老夫看的,田七炖排骨,益气养血,治风头痛、腰肌酸软无力等症,绝无问题。”
“是吗?”羽菲轻拍掌心,身形轻灵的春花便提着篮子进来,一股刺鼻的气味铺面而来。
春花干脆道,“小姐,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将这些日子老夫人的膳食和药渣都找出来了,请您过目。”
羽菲捏着帕子,捡起状似田七的药渣,唇角微扬:“若是田七也便罢了,倘若是土田七,又会怎样?”
那大夫毕竟是金陵颇有声望的名医,羽菲这一提点,他便陡然憬悟:“老夫人的症状,与土田七中毒一般无二,不知老夫人的膳食草民可否一观?”
春花将药膳递了过去,大夫观察片刻直言:“真正的田七要比土田七圆润饱满一些,这些残渣确是土田七无疑。”
王氏凤眸微眯,冷冷地落在羽菲身上。原以为她这些年下毒无果,与林家有关,想不到竟是不显山不露水,连她都险些蒙蔽的羽菲。王家若想成事,羽菲必除。
“查。”柳明德脸色铁青,“但凡接触过老夫人膳食之人,统统给我绑进来。”
一时之间,丫鬟仆人跪了一地,芳汐自责道:“奴婢该死,没有仔细检查老夫人的膳食,以致出了这样的纰漏。”
“你是该死。”柳明德怒气冲冲,“倘若老夫人有什么闪失,你就等着替老夫人殉葬。”
羽菲还是第一次见到柳明德如此生气的模样,只怕不仅是因为老夫人病危,看清了王氏的真面目也让他烦闷不堪。
王氏端庄典雅地站起身来:“妾身承认,十三年前的确是妾身不慎喂错了药,以致羽菲遭了罪,只是没想到老夫人会为了老爷的前程,将罪责退给林妹妹。妾身知道老爷无论如何也不会信我,只是希望老爷看在我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事多年的份上,能够让我为这个家做点什么。”
王氏自顾自道:“妾身以为,定是有人将田七掉了包,田七是名贵中药,若用土田七代替,这其中利润不容小觑。若不查清此事,恐怕这等中饱私囊之人,会祸乱柳家。”
“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当务之急,是要替老夫人解毒。”王氏看了一眼羽菲,继续道,“再者内宅之事,老爷不便插手,不如让羽菲试手彻查此案,妾身也会从旁帮衬。”
柳明德略一沉思,也点头应允,他看向羽菲:“倘若你觉得有什么难处,都可以来找爹爹。”
王氏在绝对劣势之下,三言两语便搞定了她这个耳根子软的父亲,羽菲不得不佩服王家的教养,倘若林氏在这里,多半会起争执,让柳明德不喜。
即便心中知晓此事与王氏脱不了干系,为免王氏捣鬼,羽菲还是不得不应下,当下便与春月道:“你差人去调查,今日柳府是否有人在外兜售田七。”
说着,走到院子里,盘问跪在地上的丫鬟下人道:“这田七是谁从府外买回来的,都过了谁的手?你们自个儿站出来,否则”
羽桃苑的胡婆子慌忙跪下,道:“这田七是老奴家里那口子在长春堂购置的,都是有据可查的。”
羽菲眸光微眯,吩咐人道:“去将库房剩余的田七都取将出来。”
大夫很快便验证了库房的田七全是土田七,胡婆子跪在地上声泪俱下:“二小姐,老奴一家都对柳府忠心耿耿,断不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还请二小姐明察。”
“此事我自有主张,来人,将胡婆子一家关进柴房。”胡婆子一家都是林母提拔上来的,若是他们认罪,岂不是证明老夫人中毒与林氏有关?羽菲当机立断,将胡婆子一家变相看护起来。
众人散去,秋月便一脸凝重地俯在羽菲耳边道:“小姐,玉妆那里有人闹事。陈公子不在金陵。”
“此事我自会处理,你替我办一件事。”
玉妆楼前,聚集着一大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青石地板上,瓶瓶罐罐的胭脂水粉散落了一地,芳香四溢。七八个壮汉疯狂砸着玉妆的招牌,林管事一行人被打的鼻青脸肿,趴在地上好不狼狈。
羽菲面色一沉:“是什么人在这里闹事?”
如意坊的徐管事嬉皮笑脸地站了出来,道:“虽说你是县主,但玉妆卖假胭脂水粉,坑害了这么多年如花似玉的姑娘,我却是不能置之不理的,今天我便代表金陵水粉工会来替她们讨公道。”
说着,指了指站在玉妆楼前,面纱遮面垂泪的少女。
羽菲冷笑:“徐掌柜,你口口声声说玉妆卖假胭脂,可有证据?”
“这些受害者就是证据。”
“我前些日子也给女儿买了玉妆,没想到过了两天,她脸上就起疹子了,玉妆真是害人不浅。”
“我家那个母老虎,非要买玉妆,现在满脸麻子都不敢出门了。”
“玉妆谋财害命,十恶不赦!”
一时间群情激奋,就差将玉妆拆楼。
羽菲目光落在人群中鼓动闹事的几个托身上,娇俏的面上,仍带着天真无害的浅笑,香兰却知道这是小姐发飙的前兆。
她声音清脆悦耳:“难不成狗咬了你,你非说是猫抓伤的,猫便该死?”
“她们都是前几天在玉妆买了胭脂水粉的少女,如今盒子里还剩一些,你休想狡辩。”徐管事胜券在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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