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公子开的车,我坐在副驾驶座上。
刚才的兴奋感还没消退,我觉得全身发热,突然就脱掉了上衣。
开枪呢!太刺激了!我回头看着欣姐,她也在看着我,目光之中全是笑意。
我又看着***,她的目光没有笑意,只是一股骄傲与冷酷。
我和她对视良久,我似乎对她有种特别的感觉。
我懂的,是惺惺相惜,相互欣赏。
“哈哈哈……”欣姐突然笑了,笑声清脆好听。
她说:“蛋家仔,我果然没看错你啊,你是蛋家人之中剩下不多的学武人之一?”我想否认的,话语在嘴巴里打个圈,什么都没说。
欣姐又说:“哎呀,你这身的疤痕……如果我不知道你是蛋家人,我还真不知应该猜你是干什么的。”
我依然沉默,穿上了衣服。
“你出拳够狠,我喜欢。”
欣姐接着说,“你是在担心家人吗?放心吧,他那些人暂时不会找上门,而公丨安丨那边,我会处理好的。”
我说:“那就麻烦欣姐了。”
欣姐咯咯直笑,笑完了居然吟诗:“江河有奇士,高手在民间。”
蔡公子忽然跟着笑,说:“欣姐,又把诗词改了?”欣姐说:“改就改呗,反正有些事情,必须改!”她的脸色猛地一沉,我在倒视镜上看得清清楚楚。
我本以为她是一个有钱贵妇,现在才知道她多不简单。
有人用枪劫持她,她居然一点都不慌张,表情之中隐隐透露出霸气。
我忽然想起常克昨天说的话,欣姐跺跺脚,整个东南亚都得震一震,那么她是一个什么人?“吱……”汽车飞速地拐个弯,发出尖锐的响声。
蔡公子说:“他们的胆子大得真是超出我的想象。”
欣姐哼一声,“熊的胆子也大,却最受欢迎!”蔡公子哈哈一笑,“不如我们看看,是熊胆大还是他们的胆大?”欣姐说:“正要看看……蛋家仔,你想看看吗?”我又不是杀人越货的***,刚才出手是逼于无奈而已,我犯什么贱沾上他们***的争斗之中?便想一口回绝,但话到嘴边,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禁心跳加速,说:“好,看就看!”欣姐高兴地笑了,笑着笑着说:“格格,你喜欢吃胆子吗?我相信是很好吃的,不过你吃了那些人的脏东西,我又觉得恶心了。
哈哈,哈哈哈……”
格格一直蜷缩在欣姐的怀里,这时站起来伸伸懒腰,舌-头卷了卷,似乎还在回味河豚的美味。
这家伙,刚才那么乱,它居然没被吓跑。
它见我看着它,张开嘴巴轻轻地“喵”了声。
欣姐说:“咦?格格,你喜欢他?”格格又是喵喵两声。
我心想:“喜欢我来呀,我拿去卖了。”
突然想起一件事,便把宁经理和那矮壮的人说了出来。
他们知道我的底细,可不能拖胥家下水。
欣姐嗯了声,“他们能找到我的行踪不难,安排得那么巧妙,必须有熟悉环境的人才能办到,原来是宁经理。”
***一直在操作手机,这时停了停,接着手指飞快地滑动。
蔡公子问:“欣姐,七座的怎样?”欣姐说:“也好,可以休息休息。”
蔡公子说:“那就大奔吧。”
说完,汽车停下来,他走了下去。
我一看,原来是家汽车城。
难道他要买车?果然,蔡公子真的开了一辆大奔七座车出来,我们都过去了,而原来的豪车,就任由它停在路边。
草,有钱人就是不同。
新车在飞驰。
过了一会儿,***说:“第一队人到了,第二队人半个小时后到。”
欣姐说:“嗯,先让第一队人去蛋家人的家,第二队人去酒店拿回我们的东西,如果还在的话。”
***应一声,低头拨弄手机。
我觉得很惊疑,问:“你知道我的家在哪儿?”欣姐说:“我的格格一直在吃你家供应的鱼儿,我怎能不知道?”我点点头,沉默了。
欣姐说:“你放心吧,会有人暗中保护你家人的,而且公丨安丨那边,我也会妥善处理,尽量不牵涉你。”
她的语气顿了顿,“喂,昨天我就问了,你们蛋家人的拳法叫什么名字?我看着觉得挺狠的。”
我说:“我不是……”想了想,还不清楚欣姐的底细,自己的底儿可不要泄露太多了,便说:“其实我用的不是蛋家人的拳法,我出外边学的。”
欣姐微微点头,斜眼看向***。
***低着头,却也知道,便说:“不是正统武功派系,属于自由搏击一类,而且更凶狠、更毒辣。”
我说:“是的吧。”
欣姐说:“你叫什么名字?跟着我走没问题吧?”我说:“没问题,我叫……胥大丰。”
我现在的身份是胥大叔的侄儿,可不能用之前那个假名了。
欣姐嗯一声,就没说什么了,其他人也不说话。
车子上高速,过了两个多小时,我看路标,发现进入了沿海一个很著名的大都市,广湾市。
下高速后,车子沿着海边公路继续行驶,又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上山。
差不多凌晨时分了,我看不太清楚景色,却也能想得到:“这就是所谓的环山面海,超级无敌海景住宅了,如果是别墅,那就更加厉害,这个欣姐,果然是个大人物。”
目光扫视之间,发现一群建筑物耸立于半山之上,点点灯光穿***,即使在黑夜之中也能大约看出其恢宏壮观,占地极广。
我心想:“不会是这里吧?如果真是,那就十座别墅也比不上它。”
车子越爬越高,接着打横切入。
我的心怦怦剧跳,他丫的,真是这幢……哦不,应该说是一群别墅。
我不知怎么形容,我用尽所有的懂的词汇,也难以去形容这别墅到底有多大,有多漂亮,有多豪华。
如果是白天,我可能会惊呼的。
下车的时候,问题来了,我迟疑了好久才敢下车,然后站在车边发楞。
我穿的是胥大叔的旧衣服,青色汗衫加一条中短裤,脚上呢,本是一双拖鞋的,但之前打斗时甩飞了一只,我便索性将另外一只也甩了。
这么高档的地方,我这身的打扮真尴尬。
蔡公子发现问题了,哈哈一笑。
欣姐也笑笑,招招手,旁边立即有个人走上来。
欣姐说:“带他去保叔那。”
那人恭敬地说:“是的。”
于是我便跟着他走。
一边走,我一边惊叹。
这地方,简直比一些市区的公园还要美,穿过去也用了十几分钟。
亭台假山,绿茵鲜花,参天大树……在灯光下另有一番风味。
我们来到一座楼房前,上面刻了个大大的D字。
一楼有个地方像政府的办证大厅一样宽广。
偌大的空间,就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坐在那儿看电视。
他的头发花白,略为肥胖,瞅我们一眼,问:“新来的?”带我来的人说:“是的保叔,欣姐带回来的。”
“嗯?”保叔坐直了身体,很有兴趣地盯着我。
我喊:“保叔,你好。”
“嘿,小伙子不错嘛,一身肌肉。”
保叔说,“阿严,他可和你有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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