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表情有些生气,不过也只是生气而已,没再说什么。
我估计这里的规矩很严格,不能胡乱生事的,因为大部分人都不是简单的人。
突然有个女音说:“怎么?你想撩人打架?”我看去,原来是那个***来了。
她穿着紧身中裤,上身是半截装,却没露出女人应该露出的本钱,反而露出了腹肌。
腹肌不太明显,可出现在女人身上,另有一番难以描述的风味。
那人说:“菲姐,我可没撩他。”
菲姐:“是不是想撩?我就让你撩一次。”
她的年纪不大,因为是欣姐的保镖吧,很受尊敬。
那人楞了楞,问:“你批准?”菲姐点点头,“是,就特别批准你一次,有人追究算我的。”
那人哈哈一笑,立即走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说:“听见没有?来啊。”
我看着菲姐,继续健身。
菲姐也在看着我,挑了挑眉毛,意思是让我迎战。
我才懒得甩她呢,站起来,准备走了。
那人大怒,一拳打来。
我赶紧闪开。
那人脚步跨出,要再次进攻,菲姐及时说话了:“慢着!你想打,也得别人同意啊,上擂台,不然不许乱搞。”
那人收回拳头,说:“喂,小子,你有种吗?”我扭头对菲姐说:“你搞什么?”菲姐淡淡一笑,说:“上次我没看清楚你出手,现在想看看行不?”我说:“发神经。”
菲姐说:“这样啊,要不你来和我打。”
这话一出,满场喝彩声。
有人说:“小子你敢吗?”另外有人说:“你什么来头,能让菲姐下战书?”“菲姐太看得起他了。”
“咦?这小子可能有点本事。”
先头那人急了,说:“菲姐,让我来。”
菲姐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挑衅,我心里暗怒,没说什么。
那人说:“喂,你到底打不打?怕了?”另外有人说:“阿军,他是看不起你。”
又有人说:“阿军,算了,来这里的都是哥们。”
“是哥们有什么所谓?切磋切磋嘛。”
“切磋会伤感情的。”
“难得菲姐批准了,也好让我们乐一乐啊,喂,那个谁,动手吧,别磨叽。”
阿军说:“是不是被揍怕了?我好像见过你,前几天还包扎着呢,是不是?”立即有人响应,“咦?倒好像是。”
“难怪呢,刚受伤的。”
“上哪儿被揍的?那么不小心。”
“早说嘛,我帮你啊,啊哈……”菲姐一直看着我,我不知是受不了她的目光,还是受不了旁人的挤兑,我哼一声,大步跨上擂台。
“噢……”大伙轰动,齐齐围上来观战。
我扫了一眼,差不多十五个人,个个都是肌肉结实,精神饱满的壮汉。
这里藏龙卧虎,那是肯定的了,我得小心迎战。
阿军也上台了,他活动着筋骨,满身发出“咔嚓”响,再看他的架势,就知道他的搏斗能力不弱。
我深深地吸一口气,忽然之间,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这感觉真熟悉,真令我沉醉。
我只是打了一次擂台战,唯一一次打黑拳,赢得那么艰辛,也赢得那么壮烈。
我打赢了高手青峰,我没有辜负那几个月的魔鬼式训练。
这个擂台可不同以前那个铁笼子擂台,不过性质是一样的,我要打倒对手,让他倒下再也不能叫嚣。
“想什么呢?准备开始。”
有个人走上来,“我做裁判,你们介意吗?”阿军点点头,我也点点头。
我觉得有股热流在身体里冲击,我觉得身体轻飘飘的。
我****,掌心冒汗,拳头发痒。
我想起了以前的训练,想起了怎样打败青峰,更想起前些天我即使被绑着双手也将四个人揍得趴下!但眼前的人绝对不简单。
他叫阿军,我不知道他的过去,只看到现在的他是多么的健壮。
他在轻轻跳跃,动作轻灵。
他的肌肉在流窜,力量随时都可以爆发。
这么一个厉害对手,我能击败吗?我突然想起了七叔。
我一直都恨七叔,可是他的言行总在我的脑海回荡。
他曾经说过,打拳最重要的就是狠!人家打我一拳,我就要打回两拳,人家踢我一脚,我就要踢回两脚,人家如果打裂了我的嘴唇,我就要咬断他的喉咙!狭路相逢,勇者胜!“开始!”临时裁判一声大喝。
阿军摆出了架势,双拳护在身前,双腿轻轻移动。
我根本就不做多余的动作,直接走上去,贴近他。
他一愕,一拳打向我的脸颊。
我闪都没闪,任由拳头打中。
“噗!”我的脸颊中拳。
我一脚横踹,就踹中他的膝盖侧边。
他发出一声惨叫,倒在擂台上。
踹中膝盖前面,人向后倒。
踹中膝盖后面,人向前跪。
踹中侧面,最严重的后果就是……骨折!我用一拳换取他的骨折。
他那一拳不是蓄力发出的,达不到最大攻击力,我受得起,我那一脚却是谋定而后动,他受不起。
他肯定是一个搏击高手,或许是退伍兵,或许是什么拳赛的得奖者,有很强的实力。
可是,他没有经历过像我一样的训练,不够我狠。
我是黑市拳手,不择手段,不计自身伤害。
我抹了抹嘴唇边的血迹,从容地走下台,从容地穿过人群,再从容得走出健身房。
身后有十多双眼睛在注视,没有喝彩声,没有掌声,有的只是阿军的惨嚎声。
我走出C幢楼房,看着即将居中的太阳,突然有种呐喊的冲动!
我的嘴唇又肿了,嘴巴内的肉又破了。
我去医生那儿上了药,再回宿舍洗个澡,眼看差不多时间了,就去饭堂。
饭堂大概十来个人,这次人人都在暗中注意我。
目光之中有惊讶,有警惕,有敬佩,有敌意……我吃完就走,陪保叔下棋。
出乎意料地,我的棋艺竟然大有进步,第一局就逼得保叔苦苦沉思,缠斗二十多分钟才能赢我。
他惊讶地说:“你这小子以前是藏私的啊?装得那么像?”我呵呵一笑,摆棋重来。
下了一会儿,保叔忽然长叹一声,“是不是心里安定了?有了决定?”我一愕,想了想,说:“还没有吧。”
随手下了一子,炮二平四。
保叔说:“就算你可以说谎话,棋子是不会说谎话的,它能反映出一个人的心态和状况。”
说完把卒推上河头。
我无言以对,马三进四。
保叔说:“是一把刀,就得发挥一把刀的作用。
刀是用来搞破坏的,将物体割开切断,决不能用来做挑担。”
我的心震了震。
保叔又说:“正如挑担绝对不能用来切菜一样……将军。”
我说:“上马贴。”
保叔说:“我的炮下沉,再将军。”
我移动棋子挡住。
保叔微微一笑,车二平五,破仕,没棋。
这局输得够快够干脆,因为我的心又乱了。
保叔呵呵一笑,“顺从自己的内心吧,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叹气说:“可是有些事情,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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