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后悔的……啊!”龙彪临死前的惨叫很短促,我下手干净利落。
我蹒跚地走出,跳入海中,在船底取出装备。
我的情况不太妙,先用手机发送了求援信号,接着装上一个计时丨炸丨弹,潜水离开。
丨炸丨弹一开始用不能确保目标生死,现在用来毁尸灭迹,正好。
我极力集中精神,免得昏睡过去,等回到快艇时,我终于支持不住了,躺着躺着就晕了。
我受伤是惯了的,疼痛也是惯了的,对于习惯的事情,也就适应了。
我躺在游艇里,毕河清照顾我,老周没在。
毕河清说,我只是失血过多而已,子丨弹丨不深,嵌在我的胸肌里。
哈哈,哥的胸肌比石头硬……说笑的,这次是生死悬于一线了。
我突然问:“喂,这艘游艇贵不贵?”毕河清一愕,回答说:“好像,一般般吧。”
我又问:“家具贵不贵?”毕河清又是一愕,“这个……好像都是名牌货吧。”
我点点头,“嗯,那还好点,知道吗?沙发的质量很重要,茶几也是。”
毕河清当然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也懒得向他解释。
休息了几天,我精神状态良好,伤势稳定。
胸膛还在闷痛,不过右臂可以活动了。
又过几天,一共十天左右吧,我不太在意,毕河清离去,老周约我到另外的地方见面。
我说:“我的香槟呢?”老周瞅我一眼,“别太骄傲,你要知道,你所对付的人都是很不一般的人。”
我说:“我知道,我不会大意的。”
老周轻轻点头,“老实说,这次挺漂亮,没留下一个活口,线索也少。”
我说:“那三个人的确有点难搞,不过……鳗鱼王好像太耸了些。”
老周哈哈一笑,“他有严重的风湿症,没以前那么神勇了。”
我楞了下,老周继续说:“不告诉你是怕你轻敌。”
他掏出根烟来,先过了一会儿瘾,说:“既然没有任何的线索和证据,丨警丨察那方面是无作为的,但是……”“他的团伙。”
我想起龙彪临死前的话语,鳗鱼王肯定有很广很得力的关系网,那些人办事是不需要什么证据的。
老周郑重地点点头,“他们怀疑欣姐,表面上不会兴师问罪,只怕暗地里偷偷来。”
我笑笑,“我又有新任务了?”老周说:“嗯,保护欣姐。”
我的眼前似乎就出现了欣姐那雍容华贵的风姿。
嘿,她叫高欣欣。
老周问:“你的伤没大碍了吧?”我说:“没事了,一边休息一边保护,可以的。”
老周说:“嗯,那我安排你上船。”
“上船?”我惊疑地问。
老周对着我神秘地一笑,对我做了一番交代,我越听越觉得高欣欣非同小可。
高欣欣果然是经营赌博生意,而且是很大很大的那种。
在公海,有一艘豪华游轮长期漂航,就是一个移动的大赌场。
几伙人合作,高欣欣是大股东。
所谓富贵险中求,既然有高利润,必然有大风险。
具体的情况我不知情,大概猜到与高欣欣遇袭、伏击鳗鱼王等事件有关联。
高欣欣很有势力,却也一直与其他有势力的团伙斗争。
现在,形势越来越严峻,高欣欣不得不严加防范。
老周安排我上船,我以为会陪伴在高欣欣身边保护她,哪知却不是。
高欣欣身边有大把的高手在,而我这个高手,不适宜亮相,只是潜伏在她左近,关键时刻发挥重要作用。
所以,我的身份是一名巡查保安,就是不固定地点,到处走动的那种。
以我的能力,或许能在敌人发动攻击之前就将祸患销于无形。
我穿上了漂亮的制服,我觉得比海军制服还要好看一些。
这样是不是太明显了呢?其实这样才是高招。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我装成普通的保安,可以很好地掩饰自己的地位。
如果时常在欣姐身边,敌人就会对我做出重要的评估。
当然,表面归表面,实际上我是有特权的。
游轮上所有的地方我都能去,所有的密码锁我都能开,只是别人不知道而已。
我的上司名叫何少南,他也不知。
游轮是很大的,客人不少,另外有三艘游艇专门负责接送客人,随叫随到。
当然,也有一些人有自己的游艇,反正来这里玩的都是很有身份的人,一掷千金。
一天后,我就基本掌握了保安程序,再多一天,我就完全了解了游轮的结构。
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但我知道,欣姐的集团绝非等闲,既然他们严阵以待,肯定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风雨欲来风满楼,我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对于每个上船的人,包括保镖、女友,甚至宠物,我都非常留意。
那一天下午三点左右,我在监控室,突然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我不禁楞了一下,随即暗暗笑了。
是我之前在餐厅见到的那对男女。
男人很俗气,女人很有气质,牛粪与鲜花。
他们也来了?我指着屏幕,问:“这两个是什么人?”一个保安立即调出视频中的人像,电脑很快就出现了资料。
男人名叫安辉雄,女的不祥。
安辉雄是老客人了,在这里有十几次的财政收支,总的来说是输钱。
我继续观察一会儿,没其他客人了,我便走出大厅。
目光扫视之下,发现安辉雄在赌百家乐,那女人坐在旁边。
我缓步走过去,站在人群后,静静看着。
桌面上显示,连开了八回庄。
荷官高声喊:“各位请下注。”
安辉雄想了想,压在闲上。
那女人的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没说。
“铃铃……”荷官敲铃,开始发牌。
庄家七点,闲家六点,庄家赢。
安辉雄一拍大腿,说:“真邪门,连开九次庄?”那女人说:“庄旺,应该买庄的。”
安辉雄开嘴就骂:“神经病,懂得概率吗?能一直连开多少把?”
安辉雄拿出一叠筹码,压在闲上。
哪知一开牌,他顿时就懵了,又是庄赢。
连续十回,周边的人都在惊叹了。
有人说:“这么邪?”另有人说:“再邪的都有,我曾经看见过连续十七把的。”
安辉雄看看女人,女人低下头不出声。
安辉雄一瞪眼,“说啊,买庄还是闲?”女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庄吧?”安辉雄想了想,将筹码压在闲上。
我心里暗骂:“臭牛粪,问了人家又不听,问来干嘛?开庄输死你。”
果然,这把又是开庄。
安辉雄立即就一巴掌打在大腿上,懊悔不已。
随即他看着女人,问:“这把什么?”女人慌慌张张的样子,支吾着说:“我……我……没灵感了。”
“哼,三八!”安辉雄骂着,拿着筹码左右不定。
荷官喊:“各位请下注。”
安辉雄猛地将筹码压在庄上,说:“好,庄连续旺,越买越旺,这次我来开牌。”
他下的注码最大,按规矩可以亲自开牌。
他的第一张牌是梅花六,闲家是一张红桃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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