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允咬了咬牙,硬着声音道:“我去给你买点热粥!”
嘉树靠在病床上,看着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唇角苍白勾起,嘉允说的没错,靳司寒根本不爱她。
六年了。
她从未得到过他的心。
四年的单相思,两年的婚姻,就像是两个响亮的巴掌,狠狠甩在嘉树脸上。
林嘉允买了热粥回来,嘉树喝了两口,便没胃口再喝了。
“姐,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离婚?”
离婚?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异常坚定。
林嘉允胸腔里的一阵火蹭蹭的往上,“林嘉树!你就算一直耗着他又怎么样?你难道跟他离了婚就不能活?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把脑子烧坏,你需要靳司寒的时候,他哪次在你身边过?”
这样空壳一样的婚姻,究竟有什么意思?
嘉树捏了捏手心,抬起双眼冲他微微一笑,“只要不离婚,能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就只能是我。”
“你真是鬼迷心窍!”
是啊,真是,鬼迷心窍。
挂了一整夜水,林嘉允送她回海滨别墅时,已经是清晨五点。
林嘉树的状态依旧不是很好,林嘉允扶她躺到床上,帮她盖好被子,“你先睡会儿吧,我在这儿守着你。”
她点点头,实在又困又累,沾上枕头没多久便睡过去了。
嘉树这一睡,睡到早晨九点,还是被饿醒的。
林嘉允在厨房里做了点早餐给她吃过后,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总算是退烧了。
“姐,你跟靳司寒离婚吧,以后我照顾你还不行吗?”
“你照顾我,爸妈同意吗?嘉允,我和靳司寒之间的事情,以后你不要管了,对了,听说家里在给你安排相亲,怎么样了?有喜欢的吗?”
林嘉允抿唇道:“相亲能遇到什么喜欢的,何况,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谁?你大学同学吗?”
他抬眸直直的盯着她的水眸久久,咽了口唾沫,终是将那句话隐忍下去,“你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还来管我的事情,你快休息吧你。”
林嘉允刚扶着嘉树躺下,卧室门忽然被重重踹开。
嘉树转眸望去,只见靳司寒眼神肃杀的站在门口——
“婚还没离,这会儿就已经敢把小白脸领回家了?”
林嘉允一听“小白脸”这词,立刻怒了,“靳司寒,你说谁小白脸!昨晚我姐高烧41度差点没了小命,你人在哪里!”
高烧41度……
男人眼波微动,看来她昨晚不是为了骗他回家才撒谎称病?
不过,这也是她罪有应得。
还有,他们还没离婚,她就和一个毫无血缘关系名义上的“弟弟”共处一夜,像话吗?
当他是死的?
靳司寒眼神更冷了,“就算昨晚她高烧到五十度,也轮不到你来彻夜照顾!”
男人的长腿迈过去,大手一把将林嘉允推开。
“靳司寒,你发什么疯!”
嘉树实在气不过,昨晚他不顾她的死活也就算了,今早一回来,就污蔑她和嘉允的关系,她有那么不堪?
“我还没动他,这就心疼了?”
林嘉允攥住靳司寒的衬衫衣领,吼道:“我警告你,嘴巴放干净点!我不准你这么侮辱我姐!”
靳司寒冷哼一声,薄唇讥诮勾起,将林嘉允的手甩开,微低头瞧着面前的“小白脸”,声音冷冽透着盛怒,“你姐没教过你怎么跟姐夫说话?”
靳司寒一旦发火,嘉允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嘉允,你先回家吧,你再不回去,爸妈会着急的。”
“姐,你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
林嘉允狠狠瞪了靳司寒两眼,才转身离开。
靳司寒修长手指松了松领带,薄唇带着冷笑,审视着她苍白病态的小脸,“就这么怕我对他怎么样?看来坊间那些传言是真的了?”
坊间那些传言……?
“你什么意思?”
靳司寒只觉得可笑,“还跟我装傻?我昏迷的这两年里,不,是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的这六年里,你跟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私底下究竟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否则,他怎么会连他亲姐姐林嘉好的话都不听,却单单只听你一个养姐的话?”
“不管你信不信,我跟嘉允都只是亲人关系……”
靳司寒的忍耐限度似乎到底了,忽然倾身将她摁在床头上,黑眸笔直看进她眼底,冷峭开口:“你以为我被下了药,就分不清你是不是第一次了!”
靳司寒确定,她没有处丨女丨膜。
嘉树眉心一颤,“你、你是什么意思?”
靳司寒在怀疑那晚她不是第一次?
“还装?我昏迷的这两年,你没少带男人回来过夜吧?”
嘉树被羞辱的小脸涨红,“我没有!靳司寒,就算是你想跟我离婚,也没必要这么血口喷人!”
“还敢狡辩!被你下药的那晚做了五次难道我会不清楚你是不是处?!”
嘉树浑身一僵……
一层处丨女丨膜能代表什么?
“不过我也无所谓,你在外面养了几个小白脸我不关心,但我好心提醒你,最好别被我抓到现行,否则即使你不想离婚也必须离!”
他冷淡寡漠的清峻脸庞,像是隔岸观火的旁观者,他无关痛痒的态度,几乎刺痛了她。
嘉树的指尖,一寸寸嵌进掌心中,一字一句的郑重解释:“靳司寒,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靳司寒目光逼仄的审度着她,扣住她的手腕子用力甩在床头,“别告诉我,你天生就没有那层膜。”
“小时候我和嘉好一起学骑马,处丨女丨膜不小心撕裂了,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林嘉好!”
“够了!这种谎话你也能编的出!你究竟撒了多少谎!我现在都开始怀疑,爷爷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嘉树心尖狠颤……他竟然怀疑爷爷的死和她有关?
嘉树垂头嗤笑一声,“你污蔑我在外有其他男人,甚至怀疑我害死爷爷,不过就是想找理由跟我离婚,你要离婚,不就是为了那个叶灵沁?她都把你甩了,你就这么欠虐的还想着她?!”
提起叶灵沁……靳司寒的黑眸蓦然阴鸷,他的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
“林嘉树,我也想问问你,你就这么犯贱,守着一个心都不在你身上的丈夫,有意思吗?!”
嘉树双眼通红,歇斯底里吼道:“靳司寒,你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两年,照顾你的不是叶灵沁,是我!”
男人眼波微微一顿,黑眸中闪过一道狠戾暗芒,讥诮勾唇,“又是谁害我在病床上不死不活了两年?”
——林嘉树,这是你的报应!
嘉树眼泪簌簌落下,伸手抓住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哽咽着解释,“司寒,你听我说,两年前叶灵沁得知你出车祸昏迷不醒是她自己要走的……”
手机,陡然响起——
是靳司寒的手机。
嘉树泪眼模糊的望过去,只见亮起的屏幕上,闪烁着一个熟悉的名字。
——林嘉好。
靳司寒睨了她一眼,丝毫不打算避嫌,当着她的面大大方方的接起。
手机那头,传来林嘉好娇滴滴的声音:“靳少,我这里有个大劲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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