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双眼,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兽,倔强又固执。
靳司寒被打落在虚无空气中的手,顿了两三秒种才慢慢收回,声音和脸色恢复一如既往的冷静,“说话底气这么足,看来摔的还不够疼!”
嘉树酸楚的眼泪,一股股的掉落,她一手搁在小腹上,紧紧护住肚子。
可这些在靳司寒看来,不过是惯性动作罢了,他没看出什么异常,虽还在气头上,可态度到底还是软了一分,弯腰将摔倒在地的她抱起。
嘉树双手紧紧揪着他胸口的衬衫,心里的惊、怒、恨……全部一口咬在了他突出的喉结上。
靳司寒没料到这女人会这么重的开口咬他,疼的闷哼一声,男人眉峰怒挑:“林嘉树你欠.cao了?!”
男人将她丢上柔软的大床,嘉树却只红着水眸和鼻尖,死死的盯着他——
若是刚才她摔的再重一点,伤到孩子,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可这注视,配合着刚才那个咬喉结的动作,落在靳司寒眼里,倒是成了一种野性的沟引,微凉大手探进裙摆毫不温柔的挑拨,薄唇抵在她耳边咬牙道:“林嘉树!这是你自找的!”
嘉树梗着脖子歇斯底里反抗,“你想发泄去找叶灵沁!我不想要!”
不想要?这无疑是最煞风景的话。
靳司寒如鹰隼般灼灼的目光盯着她粉白的唇,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咬着她的唇瓣,报复性的肆.虐,直到口腔里嗅出一丝血腥味,男人才勉强放过她。
靳司寒多好的自制力,哪怕上一秒谷欠火焚.身,下一秒便真的能收的住,只是那只大手却还紧紧扣在她的肩上,黑眸凌厉而清明的俯视着身下的她,“你就这么希望我去找叶灵沁?”
她很想酸他,说她怀孕了,没力气伺候他,可她不敢,“我遂了你的愿,你不开心?”
男人冷哼一声,将她丢开,一个翻身,兀自躺在大床上的另一侧。
嘉树缓缓起身,整理了下早已滑落在雪白肩头的衣服,抱着自己狼狈的逃去浴室。
她反手合上浴室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嫩脸蛋透红,红唇充血微肿,一副丢了魂的样子,哪里像是在跟靳司寒吵架?
他总是有办法,随随便便就撩拨进她心里,明明是洪水猛兽,可嘉树却不争气的迷恋上靳司寒这样的离经叛道。
卧室里,靳司寒微侧头,看向试衣镜里,长指抚了抚喉结上被林嘉树那只小狗咬的红色咬痕,咬痕不大,但挺深,素白皮肤泛着醒目的血迹和血丝,这该死的女人是想咬死他?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林嘉树留在外面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诚天集团设计部沈总监。
靳司寒拿起手机,接通——
“是林嘉树吗?你昨天在诚天集团面试的设计师助理职位通过了,明天就可以来报道了!”
靳司寒听完,一言未语,直接挂掉了电话。
那头的沈曼琳盯着被挂断的电话,愣了下,随即拧眉:“真是没礼貌!”
嘉树洗完澡出来,靳司寒好整以暇的靠在床头,手里拿了本书随意翻着,口气不咸不淡的开口:“刚才诚天集团设计部的打电话来了,说你面试没通过。”
嘉树一愣,故作不在意的“哦”了一声,靳司寒见她没什么反应,抬起长臂将她扯了过来,嘉树刚洗完头发,头发湿漉漉的还没梳理过,这一蹭,长发就不听话的缠在了靳司寒胸前的衬衫纽扣上。
嘉树头疼,小脸皱紧,“你干吗,快帮我把头发解下来!”
靳司寒刚才那一股“火气”还没降下来,这会儿这女人不听话的坐在他怀里乱蹭一通,蹭的他刚压下去的火又腾腾上来,男人皱着英挺的眉头,大手掐了下她的腰肢,“别乱动!否则我不敢保证你明早能不能下.床!”
要不是他忽然拉她过来,她的头发会缠在他纽扣上吗?
嘉树羞恼至极,脑袋不自觉的动了好几下,“你解开了没?”
她越是急,越是催,靳司寒就越是慢条斯理,长指不急不慌的捋着她缠在他纽扣上的长发,嘉树费力的转头看他,见他好像真的在认真的解,只好耐心的等。
可是等了十分钟,这男人也没把头发给她解开!
嘉树咬唇,心想要不要直接拿剪刀剪了,可耳后忽然一阵痒痒的烫热,男人声音清冷夹杂着一丝浮躁,“你再乱动,信不信我办了你!”
嘉树的心小鹿乱撞,却是立刻像小学生一般乖巧的在他怀里坐着,一点都不敢乱动了。
靳司寒瞧她红着小脸一本正经坐在他怀里的模样,薄唇戏谑的勾起,解长发的手指,慢了又慢,就是解不开。
——不听话是吧,他有的是办法治她!
第二天早晨九点,靳氏大楼上下议论纷纷。
“看见没看见没!咱们靳总一大早进公司脖子上就印着一个大草莓!”
“不知道是哪个女人有这个胆子!不会是外面的小野猫吧?”
“肯定是靳总在外面的情人留的!一般的有钱人,尤其是他们这样什么什么总裁的,跟原配夫人关系都僵的不行!更别提有这种情趣了!估计是靳总在外包的女大学生,也没准是哪个当红明星!”
靳司寒前脚刚进专用电梯,身后便一片八卦声。
跟在他身后的蔡森,偷偷瞄了眼靳司寒脖子上的咬痕,还有点血淋淋的,没想到BOSS晚上回家和太太都玩这么大?
“BOSS,您……您的脖子没事吧?”
看着“吻痕”有点深,不处理的话会不会发炎?
靳司寒目光毫无波澜,淡漠开口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
“呃……”他绝对只是担心伤口而已,而不是想知道这个伤口是怎么来的。
电梯抵达总裁办公室,蔡森摸摸鼻子,跟着靳司寒出了电梯。
“跟恒泰集团那个案子下午几点签约?”
“下午三点,恒泰那边会派代表过来签约,应该不会出意外。”
“应该?”靳司寒步伐一顿,眉心微拧。
蔡森汇报道:“恒泰原本只能跟咱们靳氏合作,可是没想到就在昨天,恒泰的代表忽然打电话过来说不跟我们签约了,我派人去调查,发现恒泰负责这个项目的代表收了诚天集团的好处,所以想毁约跟诚天集团合作。”
诚天,这个集团的规模说小不小,但比起靳氏,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只是诚天集团的那个叶肖,胆子倒是不小,敢这么明目张胆跑到靳氏地盘来抢生意。
“之前我叫你查这个叶肖,查的怎么样了?”
“诚天集团是在两年前注册运营的,这个叶肖从小就被送去英国读书,剑桥毕业之后一直留在英国工作,在伦敦金融城做过几个大风投,案例都非常典型成功,前两年不知道是叶家让他回来还是他自己回来的,也没有接手和叶氏企业有关的公司,而是另辟蹊径搞了一个诚天集团,这个叶肖和叶敬元父子关系很差,叶敬元现在的妻子是第二任太太,也就是叶灵沁小姐的母亲魏素兰,叶肖的母亲肖柔去世很久了,听说,肖柔是因为叶敬元出轨自杀的,所以叶肖跟魏素兰和叶灵沁关系并不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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