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双手乱动了下,靳司寒注意到她白嫩的左手上空荡荡的,目光一顿。
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个黑色丝绒方形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别致简约的婚戒,靳司寒取出那枚钻戒,将戒指套入了她的左手无名指。
嘉树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外面的雪已经铺了薄薄的一层,越落越大。
她输了两瓶营养液,精神好多了,只是浑身酸痛,脑袋也像是要炸裂一般,抬手揉太阳穴时,眼角余光忽然发现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
目光,一滞。
此时,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
一双比例极好的长腿迈进来,随即一个熟悉的清冷男声,“醒了。”
嘉树放下手,望向他,“靳司寒,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男人微勾唇,笑意有些狂狷冷峻,慢条斯理的开口:“李妈做的营养粥,吃了,我就走。”
他将保温桶打开,倒了一碗热腾腾的粥递给她,她不接,就那么僵持着。
“不想失去这个孩子,就趁早吃了,跟我置气,你讨不到任何好处。”
嘉树冷哼着接过,“我哪敢,我从来没有资格在你面前任性,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知道的,不过靳先生,我们快离婚了,你给我戴上这个戒指又是什么意思?”
嘉树抬起手,水眸直直盯着他清峻的脸,靳司寒眼底丝毫没有波澜,声音沉静道:“免得有不识趣的人以为你是没主的女人,以后你要跟什么男人勾搭我不管,但现在只要你是靳太太一天,我就不允许你跟外面的野男人纠缠不清。”
嘉树厌恶他这种用鞭子在她心上狠狠抽她一下,再施舍给她一颗糖的行为,她皱着眉头用力拔着无名指的戒指,不知是因为太急还是戒指尺寸太适合她的关系,怎么都拔不下来,到了最后,竟然开始恨恨的捶打着靳司寒的胸膛。
“靳司寒!你以为我会稀罕吗?!当初你给了叶灵沁的东西,现在就别拿来恶心我了!”
“你再闹,我不介意在这里办了你!”
嘉树冷“呵”了一声,“你如果不怕孩子出事就尽管来!”
她双眼湿湿的红红的,左手无名指被她用力拽的发红,靳司寒负手扣住她的手,眉宇清寒,“闹脾气也该有个限度,林嘉树,别以为你仗着怀孕我现在就不敢动你!”
气氛冷凝僵持,靳司寒的手机响了起来。
嘉树双眸湿润模糊,却还是看见了那个来电名字,叶灵沁。
靳司寒手握手机,黑眸幽邃的注视了她一眼,抬起长腿出了病房。
嘉树没听见靳司寒跟叶灵沁说了什么,只是过了十分钟过去,靳司寒都没有再进病房,恐怕……他是已经离开了。
也是,叶灵沁怀孕被狗咬伤手臂,他怎么能不去探望他的心上人呢?
双手紧紧抱住自己,暗暗发誓——
宝宝,妈妈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
靳司寒在接到叶灵沁的电话后,站在病房门外凝视了一眼病床上的女人,吩咐身后的蔡森,“你留在这里看着她,别让她乱跑。”
蔡森点头,“好的,BOSS。”
她现在不想看见他,那他就随了她的意。
靳司寒离开医院后,没去叶灵沁那里,而是去了酒吧。
酒吧中,声色犬马,五颜六色的光线闪的人心蠢蠢欲动,靳司寒往那儿一坐,从头到脚都写着“生人勿近”的四个大字,冷声开口要了一杯烈酒,“白兰地。”
以靳司寒的长相和气质,即使他不主动搭讪,也会有不识趣的美女甚至是尤物勾搭上来,这男人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太过出众,无论站在哪里,都能自成一道最夺目的风景线。
“帅哥,一个人呐?干喝酒多没意思,春宵可贵,我们进包间喝怎么样?”
化着浓艳妆容的年轻女人,勾着红色丹寇指甲在靳司寒胸膛上撩拨着,靳司寒的脸色越来越冷,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捏住那女人的手腕子,“滚。”
那女人痛的呲牙咧嘴,怒道:“滚就滚!你干吗动粗!”
旁边原本想上来搭讪的女人,见靳司寒不好惹,便纷纷识趣的退开了。
就在靳司寒喝到第三杯白兰地时,酒吧里忽然进来一群面相凶恶的男人,看衣着和架势,像是道上混的。
“干爹!就是这个人!刚才想轻薄我不成,就对我动粗!你看人家的手腕子都被捏红了!要不是我刚才逃得快,他就要把我拉进包间强.奸了!人家好委屈!”
“臭小子!竟然敢动我老鹰的马子!你活得不耐烦了!”
“干爹!你一定要为人家做主啊!”
跟在叫老鹰身后的那几个小马仔,口出狂言的开始挑衅,“小子!在这条街上还没人敢动鹰爷的食儿!你现在求饶跟我们鹰爷和大嫂道歉还来得及!”
靳司寒素白微醺的俊脸隐没在半明半暗之中,看不清喜怒,只是他握着酒杯的修长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青白,微勾的薄唇冷峻而阴森。
他起身,动作优雅而从容的勾起大衣,挽在手臂之间,俨然世家贵公子哥儿的清峻形象,怎么看,也不是他们这群恶霸的对手。
酒吧里开始热闹起来,没人敢插手,但是看好戏的猴子一大堆。
“鹰爷是这条街上的老大,今晚这小子肯定死定了!”
“看他这身板儿,一点都不壮实,待会儿估计会被抬出去!”
马仔见靳司寒要落跑的样子,上来用手戳着靳司寒的胸膛,挑衅道:“怎么,想跑?!现在跪下来求我们鹰爷撒泡尿给你喝,没准我们鹰爷心情一好就放过你!”
靳司寒面不改色,黑眸沉沉看不清深浅,单手扣住那马仔指着他的手臂,狠狠一拧,咔嚓一声,马仔疼的嗷嗷大叫,鹰爷见形势不对,立刻大叫:“兄弟们!给我上!别让他给跑了!”
靳司寒醒来三个多月,这三个月里,他每天都坚持复健和锻炼,身手虽然很不如从前,但对付几个地痞流氓倒也不成问题,只是对方人手太多,挂彩也实属难免。
酒吧里打成一片,酒瓶碎了一地,狼藉不堪。
就在鹰爷举着酒瓶砸向靳司寒脑门时,忽然一个旋脚踢砰一声,将鹰爷踢出老远。
关岩川带着几个手下赶到,迅速清理了现场,吩咐手下人道:“敢在我酒吧里闹事,还欺负到我兄弟头上,活腻了!丢去北江里喂白鲨!”
鹰爷大喊求饶,“关爷!关爷饶命!小的真不知道这位爷是您关爷朋友!”
就在关岩川的手下要将鹰爷拖走时,一直沉默的靳司寒忽然开口:“慢着。”
关岩川一怔,只见靳司寒弯腰捡起地上锋利的水果刀走过去,递给鹰爷,英挺的眉头微挑,“在我手臂上划一刀。”
鹰爷差点吓哭了,抖抖霍霍的差点尿了裤子,“祖宗哟!我哪敢!求求两位大爷放过我吧!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靳司寒眉心一拧,“既然你不划,那就只好把你和你马仔丢去江里喂鱼了。”
关岩川也是看的云里雾里的,靳司寒今天是吃错药了?
那鹰爷一咬牙,手握着水果刀颤颤巍巍的,只听靳司寒冷声道:“划深点。”
鹰爷眼睛一闭,往靳司寒手臂上狠狠划去,一时间竟未出血,等感觉到痛意时,滚滚血珠子往外直冒,皮开肉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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