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究是太过在乎他,忍不住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
另一边,坐在赌桌上的靳司寒,面色冷寒。
坐在他旁边的关岩川,挑了下眉头,瞧了眼未接来电,一边摸牌一边意味深长的笑,“哥,嫂子的电话,不接?”
靳司寒眼睛眨都没眨,只冷声丢了一句,“少说话,多关心你的牌,否则,今晚你恐怕要输得血本无归。”
关岩川故意叹息一声,丢了个眼色给对面的方俊河,“哎……这某些人,在家里受了气不开心,就找我们几个开涮,合适吗?老方,你今晚输多少了?”
方俊河仔细的数了数,“卧槽……靳司寒你也太没人性了!我居然都已经输了五百万了!我特么就是个医生,你们几个资本家合伙搞我一个合适吗?”
靳司寒一点都没心疼他,漠漠的冷哼了一声,“哼,开医院的小医生。”
方俊河:“……”
方俊河又朝关岩川使了个眼色,两人合起伙来把牌一丢,“不玩了不玩了!都几点了!我明早还有台手术要做!”
关岩川顺势也道:“哥,我家老爷子给我安排了明天的相亲,我也不能再陪你打了,否则明天没法人模人样的见人家千金,回头告状我家老爷子非劈了我不可,你也早点回家吧,否则嫂子该不高兴了。”
“她有什么资格不高兴?”
靳司寒把牌往桌面上一丢,脸色沉冷沉冷。
方俊河拍着靳司寒的肩膀,点拨道:“靳,你听说过没,这女人是水做的,只不过呢,是雪碧——带气儿,劲儿大,只能捧着,不能晃,一晃就爆发。”
雪碧?
靳司寒薄唇冷勾了下,他还是烈酒呢。
三人从包间出去后,靳司寒忽然抄起吧台上一杯白兰地往嘴里灌去。
方俊河和关岩川同时愣住——
这啥意思?
“她不是雪碧吗,我得是烈酒才能对付得住她,走了。”
靳司寒丢下这么一句,修长手指勾着大衣潇洒走了。
方俊河瞧着靳司寒的背影,摸着下巴叹息:“孺子可教也,老靳这是掌握住精髓了,装醉充愣,好办法。”
关岩川:“……”
嘉树听见院子外的汽车引擎时,已经是深夜十一半。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打了几通电话给他,他都没接,这会儿听见动静,也懒得装睡了,索性起床穿上拖鞋走到窗口看楼下。
找了代驾,他喝酒了。
见他步伐有些虚浮的样子,嘉树转身出了卧室,朝楼下走去。
客厅里,一片黑暗,灯早就灭了。
靳司寒深一步,浅一步的往屋子里走来,正要摸灯,柔和的墙灯却已经被点亮了。
不远处,嘉树穿着棉质柔软的睡衣,站在那里,目光清澈的看着他——
“你喝酒了?”
靳司寒一手抄兜,黑眸灼灼的站在原地就那么望着她。
大概是因为喝酒的关系,他的眸子,褪去了平时的冷淡和沉静,烫热无比。
他应该是喝醉了,否则,不会拿这种毫不克制的眼神看她。
嘉树深吸一口气,垂着水眸走过去,就在她要扶他的时候,却被男人一把抱进了怀里。
她闻到他身上的白兰地气息,不难闻,倒是有些醉人。
靳司寒抱的她紧紧,埋首在她柔.嫩的脖颈间,深深呼吸了下,声音哑的不行,“在等我?”
嘉树想,他肯定是喝醉了,不然怎么会用这种口气跟她讲话,她昨天提过离婚后,他们就一直没和解过,靳司寒不会不记得。
她轻声“嗯”了下,只当他喝醉了,“我扶你上去吧。”
靳司寒却不动,依旧抱着她,眉心微微皱着,但绝非不悦,而是探究的目光,“身上怎么这么香,喷了什么?”
“没喷什么,可能是沐浴液的味道。”
他忽然这么好相处,又这么抱着她,嘉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明天要搬出去的事情了。
她正思忖着怎么开口,男人滚烫的吻便披披盖盖的从她脸颊到嘴唇,一路下来。
随即,她的身子一轻,被靳司寒横抱起来。
嘉树吓了一跳,“你快放我下来,你喝醉了,你会摔跤……”
“不会摔着你。”
怎么舍得。
可嘉树还是不放心,怕摔跤伤着孩子,嗓音一时提高,“靳司寒,你喝醉了!”
现在,他是喝醉了对她发.情吗?
可她不是他在外的那些女人!
靳司寒默了几秒,见她有些不悦了,便耐着脾气将她放了下来。
好,她是雪碧,带气儿,得捧着,他好好捧着宠着,不惹她。
嘉树这才把心揣回了肚子里,可男人却还是牢牢搂着她的腰,“等了我很久?睡不着?”
嘉树眉心皱了皱,“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棋牌室太闹,没听见,生气了?”
他的语气跟平时的冷肃很不像,口气有些痞痞的,倒没有显得轻浮,只不过带了点纨绔,有些勾人。
嘉树还是第一次遇见,有人能在严肃寡漠和雅痞不羁之间,转换的这么自如。
她抿了抿小嘴,“没,我去煮点醒酒汤给你喝。”
这样的靳司寒,她实在太没抵抗力,以至于都没骨气说出她明天要搬出去的事情。
喝了醒酒汤,应该就正常了。
可她一转身,就被靳司寒眼明手快的给拉了回来,又是抱了个满怀。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大晚上的喝什么醒酒汤?都晚上了,需要什么清醒?醉着就醉着吧,至于清醒的事情,明天出太阳了再说。
嘉树两只细细的胳膊,被他抱的无处安放,一时柱在那儿,无所适从。
暗淡的光线里,靳司寒在她看不见的盲区里,眼底闪过一丝精明的暗芒。
这招……果然好用。
堵了整整一天的气,在公司没发够,又跑去棋牌室发,依旧没发够,这会儿温香软玉在怀,倒是一点气都没了。
嘉树被他抱的久了,小心翼翼的伸手推推他,“靳司寒?”
他该不会……睡着了?
“靳司寒?司寒?”
脖子处,密密匝匝的又是一阵湿.热的吻。
嘉树快要招架不住了,“靳司寒……”
“嗯。”
男人继续做着他想做的事,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嘉树终是败下阵来,软糯着声音恳求,“我们上楼睡觉好不好?”
站在楼梯口干耗着,不是个事儿吧?
何况,她的腿真的快要站麻了。
靳司寒黑眸里闪过一丝亮光,眯眸不动声色的笑了下。
好,上楼,睡觉。
至于怎么睡,靳司寒说了算。
到了楼上卧室,靳司寒装醉充愣,却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床边的行李箱。
怒意,蓦然升腾。
怎么,她还打算真的搬出去?
嘉树垂着脸,眨了下眸子,终于鼓起勇气道:“对了,我已经找到新工作和房子了,明天就搬过去……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身子忽然被摔到床上!
男人挺拔高大的身躯瞬间压覆下来,长指捏着她的下巴,语气冷厉的一点都不像是喝醉,“林嘉树,你闹够了没有!离家出走的把戏还要玩几次?!”
嘉树的下巴被捏痛,皱着小脸吼道:“我没有玩什么把戏!靳司寒……我受够了每天你跟形形色色的女人上头条!受够了你让别的女人怀孕!受够了你对我的冷嘲热讽!受够了你对我漠不关心的样子!我真的觉悟了,我不想再追逐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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