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我长大后娶你》
第31节

作者: 春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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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少棠后退,乐声响起,“四大名伎”开始缓慢热身,陈少棠伸展双臂,迎接开口欢唱的切入点。接着前奏即逝,舞蹈升腾,陈少棠歌喉随即展开。
  迎着光,我可以不一样。
  高高的舞台,是我试炼的修罗场。
  我可以不一样,梦想是我高飞的翅膀。
  迎接尖叫吧,今夜我最闪亮。
  从此不再回头望,勇往直前是我永恒的方向。
  台下气氛一时劲爆无比,欢声雷动,大家一起摆动着双手,依韵律摇动着身体,教室里汇成一片欢乐的海洋,让台上的表演者更加热情似火。
  这时,躲在角落的张倩和苏小宛却脸色冷清,苏小宛以一种说酸不酸、说甜不甜的语气刻薄道:“这他妈还是学校么?这他妈还是学生么?天天晚上弄得我们连坐都没得坐,我们还怎么学习呀!”

  莫清方尽管在摇旗呐喊,尽情挥舞着手臂,不知怎么的,还是听到了苏小宛的刻薄声,于是插言道:“你学习个屁!你要是早知道学习,早他妈考上甘棠市一中了……在我们卧牛高中谈学习,简直就是当**立牌坊,别他妈污辱了学习!”
  苏小宛怒道:“莫清方,关你什么事儿,我们说我们的,你只管支持台上那帮烂**就行,谁也不用说谁,你专门跟我们作对干什么?”
  “哼,爷顾不上跟你们计较,我先观看表演,回头跟你们算账!”
  莫清方扔下这话,便自去为台上的表演摇旗呐喊了。
  张倩一边盯着台上,一边指着热舞的谭艳对苏小宛道:“看到没?你看谭艳那个小蹄子,那么多人中,谁都没她劈的叉大……既然那么爱劈叉,干脆穿回开裆裤算了!”
  闻听此言,苏小宛急忙捂住了张倩的嘴巴,偷偷往周围看了看,看到人们依旧状如癫狂、嘶声呐喊、几欲昏厥,悄声对张倩嘱咐道:“说两句算了,千万别那么刻薄!”
  台上正在劲歌热舞,台下正在大汗淋漓、如癫如狂,就在这时,教室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叫骂声,接着,守门的赵永、孔恩浩、宋学锋和隋宾被人推推搡搡摔倒在地,一人穿着迷彩服,身后跟着几个小伙子,趾高气昂向舞台边晃动而来。
  表演正接近尾声,而这正是《我可以不一样》的首演,因此陈少棠不想终止表演,只是扫了一眼来人后便当那人不存在,继续带领众人在台上劲歌热舞。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预备役班的张惠光,那个曾被同班同学踢爆脸颊的张惠光,那个曾在教学楼门口堵住林蕉的杂碎张惠光,那个曾在实验楼门前甩掉小疯妮的人渣张惠光。
  对于这人,陈少棠只厌恶他,却并不害怕他,所以他的出现并没影响陈少棠的表演,对于他而言,只是中途挤进了一位观众而已。
  对于陈少棠的无动于衷,张惠光不满意,只见他靠近舞台,前脚踩着舞台台阶,屈起膝头,将自己的上身支在膝头上,歪着半边脸斜瞅着歌舞表演,那种姿势,很像在偷窥舞者们的裙底风光。
  陈少棠依旧带着众人表演着,对于张惠光的“偷窥”行动无动于衷。
  张惠光终于怒了,他猛然起身,挥舞着右臂,对着舞台大喊了几声。

  “都他妈给我停住!停住!你!你!还有你!”
  表演被迫终止,整个教室蓦然静了下来,陈少棠带着“四大名伎”走近舞台边缘,居高临下望向张惠光,冷冷地望着他。自己的首场处丨女丨秀被迫半途终止,让他极度不悦。
  “陈少棠,你胆子挺大啊!”
  半晌后张惠光昂头道。
  “我胆子向来不小。”
  望着张惠光,陈少棠冷冷道,他并不知道张惠光为何说他胆子大,但他不屑问。
  “是,陈大哥胆子的确大,他那胆子要是掏出来,晾干了都有西红柿那么大!”
  杨鲲收了贝斯,站在陈少棠身后,不改他喜欢笑闹的脾性,笑眯眯插言道。

  “拉倒吧,哪有那么小!要我说,他的胆子晾干后,起码是个大甜瓜。”
  杨鲲在一旁道。
  “你们在说什么?大甜瓜?你们有么,我要吃!”
  莫清方挤进人群说。
  “都少废话!陈少棠,我问你,你怎么敢接收我的马子,让她踏入什么肮脏低贱的‘四大名妓’行列!”
  “什么驴子马子的!张惠光,我已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爱入什么‘三大名伎’、‘四大名伎’是我的事儿!”
  小疯妮从队伍里跳出来,对张惠光叫道。张惠光却对小疯妮理都未理,甚至没拿正眼看她。
  “你在说小疯妮是吧?”陈少棠道,“倘若我记得没错,她已经跟你没有关系了……当时在实验楼门口你已经甩了她,你还让她去死!”
  “对呀,你看,你都让人家去死了……你那么牛,人家不去死能行吗?”
  莫清方插言道。
  “死人是活不了的。”
  杨鲲道。

  “莫清方、杨鲲,别放屁,我还没死。”
  小疯妮骂道。
  “陈少棠,好吧,是,我甩她了,也让她去死了,难道……你就只会接收别人不屑要的烂东西?”
  张惠光不耐烦道。

  “张惠光,你人渣!我现在告诉你,被你甩的当天我就已经死了……那天我那么哀求你,你都无动于衷……直到加入‘四大名伎’的一刻起,我又重生了……你滚!以后我再跟你没关系!”
  小疯妮叫道,这次她没哭,或许,被甩那天已将眼泪流光了。
  “你说你没死的!”杨鲲嘟嚷道,“现在又说死了……死了又重生了,那到底是真死了还是假活着?”
  “没你事儿!”小疯妮道,“杨鲲,你给我闭嘴!”
  小疯妮绝然对张惠光叫着:“你走吧,我再跟你没关系!”
  张惠光却冷笑起来:“哼,不管有关系没关系,总之与我面子有关的事,那就跟我有关系……陈少棠,你最好即刻将小疯妮逐出‘四大名妓’……或者,小疯妮!你干脆自己退出‘四大名妓’吧,否则……”
  “否则怎么样?”陈少棠淡然问。

  “否则,我就拆了你们‘容韵艳馆’!”
  张惠光食指指向舞台的地板发狠道。
  听到这种无理要求,陈少棠没反应,只是冷冷地望着他,半晌道:“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陈少棠!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分明是来找碴儿的吧?”
  “别废话,你到底逐不逐出小疯妮?”

  没等陈少棠回话,小疯妮站出来道:“陈大哥,我还是退出吧……我算看出来了,我要是不退出,你的‘容韵艳馆’怕是永无宁日了……我就是个扫……”
  陈少棠伸出手去,制止了小疯妮的话。
  “小疯妮,我来问你,你想退出‘四大名伎’么?”
  “陈大哥,我……”小疯妮突然哽咽了,“说实话,你的‘容韵艳馆’我早就想加入了,我觉得……你这个舞台像是专门为了我而搭建的,陈大哥你不知道,还有吴韵杰、钱悦容、谭艳,你们都不知道,我多么爱这个舞台,我多么喜欢跟你们一起共舞!”
  钱悦容走上前去抱住了小疯妮,将她的泪脸紧贴在自己的胸前。吴韵杰和谭艳也围上来抱住了小疯妮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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