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觉得说了白说,颜玉兰是不会同意的。”
“大家朋友一场,饭也吃了,也一起‘战斗’了,这个忙你都不肯帮我?”
“呃……好吧,谁让我嘴贱吃你的饭菜了呢。”
答应帮忙后,吴韵杰放弃了跟杨国光的聊天时间,找颜玉兰说了此事,果然遭到了她的拒绝。
“我还小,未到谈恋爱的季节。”
颜玉兰如此说。
吴韵杰将拒绝理由告诉了程杰,程杰鄙夷道:“吴韵杰,你就是个不称职的媒婆,倘若一句话就被顶回来,天下能有几个有情人会成眷属的。”
吴韵杰只好再去,她对颜玉兰说:“我们现在正处在百花盛开的季节,‘花开堪折直须折’,千万别等着花落空折枝啊……你们一个是高富帅,一个是白富美,简直就是猫和鱼、狗和肉的绝配。”
“吴韵杰,我和他好的话,你会有好处吗?”
“没好处呀!我能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你这么卖力干嘛!你这就回去告诉他,干脆死了这条心吧。”
无奈之下,吴韵杰前去汇报,又遭到了程杰的一顿数落,接着他去找了钱悦容、林蕉和古云霞,让三人共同去做颜玉兰的工作。
“程杰这小伙是咱班最帅的。”
钱悦容道。
“他也是全班最富的。”
林蕉说。
“他是所有人中,最能配上你的。”
古云霞总结道。
“这我都知道。”
颜玉兰淡然道。
“你知道为什么不答应他?”
“我心里已经有人儿了……谁让他来晚了呢。”
颜玉兰依旧淡淡道。
“谁?”
“你们会知道的。”
三人无奈,跑去向程杰汇报,程杰暗忖道:“这个娘儿们到底在想啥?”
接下来的几天,程杰减少了打闹,将吴韵杰、钱悦容、古云霞安插成眼线,让她们盯着颜玉兰,看她究竟跟谁在接触。几天下来,发现颜玉兰依然如生活在高崖上的孤兰一样,冷冷地、淡淡地放着香,只为自己独妍。
看来,这小妮儿撒谎了。
程杰侧头想了想,独自一个人溜出教室,去预备役班找到了张惠光,对他说道:“帮我个忙吧?”
“什么忙?”
“我要把个妹。”
“我为什么要帮你?你可是跟陈少棠那个杂碎一个班的。”
“请你去我家吃饭如何?顺便让你体验一下我的豪车‘凝风’四秒加速到百迈的极致感觉?”
“真的?”
关于程杰的家境、豪车、全班请客,张惠光早有耳闻,实质上他的心早就痒了,恨不能由预备役出去,转成计算班的学生。
在他想像里,能够坐在程杰家的“凝风”豪车上转一圈,简直自杀也值了。
上课铃响了,程杰悄悄溜回教室去。
大课间的下课铃响了,众人走向广场,在广播体操完成后,程杰故意走在最后,远远看到张惠光站在楼学楼的门口,耀武扬威的,仿佛在查票。当“一中三美”相携而来时,张惠光伸手阻住了三人。
“林蕉、柳妍你们可以过去,颜玉兰留下。”
张惠光道。
“为什么?”林蕉道。
“别问那么多,让你走就赶快给我走。”
“你说明白……”
“不走是吧,那就全都给我留下!”
这时程杰走了上来,向张惠光叫道:“请你让开,放她们三人过去!”
“我要是不呢?”
张惠光反问道。
二话不说,程杰一拳抡上去,将张惠光揍倒在地上,使他嚎叫着吐出一颗后槽牙。
“你竟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
程杰一拳抡上去,将张惠光揍掉了一颗后槽牙。
张惠光从地上爬起来向程杰扑去,又被程杰一脚踢趴在地上,这时双胞胎兄弟赵崇军、赵崇武、刘聪和马笑围了过来,看到狼狈倒地的张惠光就要上手帮忙。
张惠光却摆手制止道:“这事儿你们别管,这是我和他的私事,我自己落的面子我自己找回来,这样才能赢回面子!”
赵家兄弟几人看看程杰,再看看张惠光死要面子的惨样,摇摇头、冷笑几声离开了。
“颜玉兰,没事了,你们走吧。”
程杰抬头望向颜玉兰道,颜玉兰看了程杰一眼想要说话,林蕉和柳妍拥上来道:“快走吧,这事儿以后再说。”
“程杰会不会挨揍?”
“没事儿,先顾好你自己吧。”
三人拥着离开了。
校外一个安静的角落里,暮色掩映下,张惠光捂着肿成面包的左颊恨道:“妈的,你太狠了,一拳把我揍成狗,这不是之前讲好的……加钱!加钱!”
站在一旁的程杰笑笑,拍拍他的肩膀。
“既然要演,就要演活它……放心,不让你白受疼,我会联系医院,用最好的义齿种植术,给你种一颗纯钛牙……一辈子都不用换的。”
“妈的,一颗假牙换你一顿饭和坐一圈豪车,代价也太大了……妈的,加钱!”
“你不是说过,哪怕坐我的‘凌风’兜两圈,自杀也值得?”
“那都是假话!加钱!加钱!”
“好,这是一部分……当然,你得继续帮我,当我把那个臭娘们搞到手后,我会给你更多。”
程杰说着,将一个纸包递向张惠光,纸包看上去鼓鼓囊囊的。
张惠光望望程杰,将那个纸包取过,拆开看了看,脸上露出了笑容。
“好,那我就来个多劳多得!”
张惠光对程杰笑道。程杰望着他那带着贪婪的笑,蓦然觉得恶心,便转过头去。
程杰没食言,当晚便带张惠光回家吃饭,延至夜深后驾豪车出门,借着酒意,载着张惠光在路广人稀的大街上飞驰着。
“这他妈才是生活!”
夹着烟卷,张惠光向窗外嚎叫着,他的叫声被发动机雄浑的轰鸣声和呼啸的夜风所淹没。
第二天,程杰继续委托吴韵杰、钱悦容和古云霞做说客,试图说服颜玉兰答应他的追求,颜玉兰依然会拒绝,她做完广播操回来,依然会受到张惠光的堵截,又是程杰出面为她解围。
第三天,颜玉兰仍未松口,在大课间归来时又遭到了堵截,这次被陈少棠看个正着。
“放开她!”
陈少棠声音清冷,对张惠光道。
“陈少棠?又是你!你想怎么样?上次堵林蕉,你说她是你同桌,这次堵颜玉兰,她又是你什么?”
“她是我们班的!”
“放屁!我他妈还跟她是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祖国呢!你最好闪开,上次的账还没跟你算清呢!”
“账归账,以后我们班的女生你都不能拦截!”
“管天管地,你他妈到底是谁啊!”
这时,赵家兄弟和刘聪向这边围过来,陈少棠道:“有种单挑啊?”
“谁他妈跟你单挑……来,你们都过来。”
在此将要群殴的空当,颜玉兰、柳妍和林蕉想要离开,张惠光转头大叫道:“颜玉兰,谁让你离开了?老子让你离开了吗!”
颜玉兰站住了。赵崇军、赵崇武和刘聪围了上来。张惠光的气焰更加嚣张,“这家伙找碴儿!”他指着陈少棠对赵家兄弟和刘聪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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