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我长大后娶你》
第49节

作者: 春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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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张惠光这杂碎咎由自取。”陈少棠道。
  这时,张惠光起身,突然向陈少棠冲来,陈少棠举起椅子向他的头顶砸去,情急之下,他低下脑袋,椅子结结实实轰在他的后背上,椅子碎落一地,张惠光也趴倒在地。
  “这下扯平了,”陈少棠道,“谁让他上次想要拿着棒子揍你脑袋的。”
  小疯妮无声笑笑,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出被废弃的实验楼,剩余站着的迷彩服不敢有任何追击的动作。

  “重见天日啊。”小疯妮望着碧蓝高远的晴空道。
  “打得爽快!”陈少棠道。
  正好下课,小疯妮搀扶着陈少棠捱回计算班教室。
  “陈大哥,你怎么又添新伤了?”钱悦容扑上来问,“小疯妮,难道你在土里打滚儿了吗?”
  的确,小疯妮被绑后,被人连拉带扯关进满地灰尘的实验楼,在挣扎时蹭了一身尘土,脸上的汗水和尘土混成了泥土。
  “说来话长。”小疯妮道,“先扶陈大哥坐下吧。”

  陈少棠坐下,钱悦容、古云霞、吴韵杰几人围上来,大家看看他的臂膀和头皮,发现有几块皮肤已经向外渗血了,脸上也有一块不小的擦伤。
  “都是因为我,陈大哥都毁容了。”小疯妮道,边取出湿纸为他擦拭伤口。
  “这又是怎么回事?”林蕉问。
  “依我看,张惠光虚张声势了,”陈少棠道,“说是要绑咱们计算班的女生,其实没有,他只是绑了小疯妮而已,试图借小疯妮为诱饵以暗算我……还好,那人渣又被我打趴下了。”
  “哦!张惠光不绑我们了,我们解放了!”苏小宛欢呼道。
  “傻子!”林蕉道,“谁说他一定不会绑我们的,他只是先拿小疯妮开刀而已……这次他吃了亏,也许下次更疯狂。”
  苏小宛闻听此言又蔫了下来。
  “不谈那个,”小疯妮道,“不管怎样,又过了一关不是?这样吧陈大哥,今晚我请你吃鸡腿!”

  可惜食堂里鸡腿的份额有限,当小疯妮扶着陈少棠一瘸一拐来到食堂时,鸡腿已被人抢光了,只见预备役班的赵家兄弟、刘聪、马笑、张惠光,还有摩托班的朱磊、牛强一人手执一只鸡腿啃着,吃得那香劲就甭提了。
  望着那些得意洋洋啃着鸡腿的面孔和面前空空的餐盘,小疯妮叹道:“不是吧?难道今天是‘吃鸡腿日’吗?”
  吃不成鸡腿,看到小疯妮失望的样子,陈少棠大手一挥道:“走,咱们学校外面吃去,就点‘北堂口炸鸡’!”
  “北堂口炸鸡”,算是甘棠市的名牌,是地标性产品,外焦里嫩,色泽金黄,谁都无法抵御它的香味,即使想想,就让人满口生涎了。
  一听说要去校外吃“北堂口炸鸡”,莫清方、杨鲲、孔恩浩奸笑着围了上来,钱悦容、古云霞、吴韵杰和谭艳跃跃欲试也要跟随着,陈少棠来者不拒,带着众人溜出校外,赶赴“北堂口炸鸡”。

  陈少棠带着莫、杨、孔三位男生,钱、古、吴、谭四位女生溜出校外,赶赴“北堂口炸鸡”。
  当一行人回来时,校门已经关闭了,几人借着围墙上风化的残砖孔眼翻过墙去,摸进了校园。在向宿舍摸进时,发现前面出现了几个人影,小疯妮眼尖,失声叫道:“不好!是张惠光。”
  陈少棠招呼大家立定,将手伸进裤兜,捏紧了那只“指虎”。
  看来,一定是张惠光打听到陈少棠出外吃鸡祝贺胜利,于是在此设伏截击了。
  就在两只队伍甫一照面,一场干架一触即发时,从多功能楼的拐角处忽然射来几道剑一般的手电筒灯光,张惠光几人见到后急忙猫腰闪向一旁的几棵树,趁着黑暗悄悄溜走了。

  一场“大战”被突然出现的政教处查夜老师们消弭于无形。
  然而,陈少棠的队伍目标太大,又在开阔处,无所遁形,被灯光照个正着。
  “是谁?谁在那儿!”随着灯光的迫近,来人叫道。
  莫清方灵机一动,立刻抓住孔恩浩的右手别了个“小烧鸡”,并轻声告诉他要配合演一出戏,陈不棠依样而为,赶紧收了“指虎”,将杨鲲的双手别在后面,莫、陈二人押着孔、杨二人迎着灯光走去,一班女生紧随其后。
  “老师,是我们,我们帮忙查夜了……瞧,我们抓住了两个无视纪律、深夜违规在校内闲逛的学生。”莫清方向来人道。
  几道“剑”光锁定了一行人。
  “你们帮忙查夜了?”政教处老师道。
  “是啊。”
  “被抓的两人干什么了?”
  “他们在阴影里约会了……照我们老班的话说,是在败坏校纪校风了。”莫清方道。
  “跟谁?”
  莫清方指指身后的几位女生,随之,政教老师几道“光剑”指向几位花容月貌的女生,照到钱悦容、吴韵杰和谭艳脸上时,“剑光”多停留了一会儿,几位女孩儿面带微笑、表情淡然、挺着胸脯,像是在选美。
  当“光剑”照在古云霞脸上时,不约而同的,几道“剑光”唰一下离开了,仿佛不愿在她的脸上多停留半秒钟。

  “这不是还有位男生吗?”一位政教老师指指古云霞道。
  一行少男少女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把各位政教老师弄了个莫名其妙。
  “老师,她是女生,不是男生。”笑罢后,钱悦容纠正道。
  “老师,你是故意的吧?”古云霞上前逼近一步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政教老师连连摆手道歉,“都怪我的眼睛不好,天也太黑了,呵,对不起啊……咦?我还不算老啊,怎么眼睛已然花了呢?”
  一场闹剧后,政教老师不想再追究几人违规夜出的行为,摆摆手放行,并望向他们的背影嘱咐道:“以后深夜可不准在学校闲逛了啊。”
  几人纷纷点头称诺。

  “从今夜起,我们多了个名号,叫做‘查夜别动队’!”几人向前走着,杨鲲戏谑道。
  “那么,以后莫清方就是队长了,是吧,莫大队长……以后请多多带我们查夜吧,让我们查出更多的败坏校风校纪者。”钱悦容道。
  众人笑,陈少棠对身边几人道:“半夜翻墙进出学校,还能得到老师的慷慨放行……看来老师怜香惜玉了。”
  钱悦容、吴韵杰、谭艳忙道:“你的意思是,这是我们三人的功劳吗?”
  “不是,”陈少棠道,“这一切都是古老大的功劳!”
  “陈少棠!我要夹死你!”古老大猛扑上来夹住陈少棠的脖子道,声音凄惨刺耳,与此时的静夜极不和谐。
  这时,不远处几道“剑光”再次不满地射来,古云霞慌忙放开了陈少棠,几人赶快躬了身,蹑足潜踪向前飞奔而去。

  几人照例以种种方式混进宿舍安然入睡。
  ※※※※※※※
  教室里,课后,小疯妮来计算班跟陈少棠商讨“四大名伎”晚上演出的事,杨鲲举着一张照片走了过来。
  “呶,看看这是谁。”杨鲲将照片递给了陈少棠,“是我从一个美术班的学生那里转手买到的,拍得不错,十五大元,值了!”
  陈少棠接过照片,正是小疯妮披头散发被绑在椅子上的相片,她表情自然,眼神却不屈倔强,你别说,虽然当时的她灰头土脸,但别有一番风味,让她在凛冽中透着一股美,很是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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