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没啥事儿,真的……只是我认她当了姐姐,她认我当了弟弟而已,我们之间就这么一回事儿。”
“什么?耶呵!”张惠光斜眼瞅瞅身旁的马笑,呵呵冷笑起来,“没想到哇,你这个小子竟然成了我的小舅子!”
“听说你和夏珥莹要分手了?”苏振刚问。
“分了?谁说的?谁他妈乱放屁?”张惠光叫道,“你把那人说出来。”
“……”
“苏振刚,我告诉你,不管你和夏珥莹之间有没有关系、是什么关系,从现在起你给我离她远点儿!”张惠光学着电影里古惑仔的招牌式动作,用夹着烟卷的食指狠狠戳着苏振刚的肩胛骨道。
张惠光伸出食指狠狠戳着苏振刚的肩胛骨。
苏振刚被戳得连连后退,“真疼!”他想,连退几步,直到被身后的马笑抵住他的后背不能再退时,他道,“请注意点儿,你的烟卷要烧着我的衣服了。”
“什么,你让我注意点儿?我注意你妈啊!”张惠光说着,将手中的烟头狠狠掼向苏振刚,烟头撞在他的胸前,瞬间爆出一篷烟花儿。
“我让夏珥莹当我姐姐难道不行吗?”等烟头落地,苏振刚站定道。
“不行!”张惠光叫道,“当你妈都不行!从现在起,你给我滚远点儿!你这种小白脸儿,我看见就烦!”
“张惠光,难道你要剥夺我们之间纯洁的姐弟之谊吗!”苏振刚大叫道。
“谊你妈啊!”张惠光说着,猛然上前捣了苏振刚一拳,这一拳正捣在他的鼻梁上,两道血流唰一下从鼻孔里流下来,滴落到他胸前的白衬衫上。
“张惠光你混蛋!”苏振刚依旧理直气壮道,“我和夏珥莹只是相互慰藉,我又没做错什么!”
“安慰你妈啊!”张惠光哭笑不得,再次冲上前去捣了苏振刚一拳,这次正敲在他嘴角上,鲜血流了出来,不一会儿功夫,他的嘴角又肿又紫,仿佛口里含了一只大肉丸。
“张惠光,你讲不讲道理啊!”
“讲你妈道理呀!”张惠光这次给了苏振刚一脚,正踢在他的小腹上,他终于承受不住,慢慢趴在了地上。
“张惠光,你差点踢着我的命根儿!”苏振刚抬起脸,整张脸涨得通红,脖颈上紫筋暴跳道。
“给我离夏珥莹远点儿,”张惠光狠狠道,“否则我真踢爆了你,让你做不成父亲,只能做龟儿子!”
撂下这句狠话,张惠光一挥手带马笑扬长而去。
就这样,苏振刚艰难地爬起来,伸手抹了把鼻血回到了宿舍,在宿舍洗把脸又换了件衣服返回了教室。
老班冯相花正在上课,看到苏振刚出现在门口,便拦住他问:“苏振刚,你怎么迟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对不起,老师,我不小心撞南墙了。”苏振刚撒谎道。
“胡说,”冯相花道,“撒谎也要找个好点儿的理由,谁会闲着没事儿拿脸撞墙的?”但看到他如此狼狈,软了口气道,“唉,算了吧,快进来上课吧。”
苏振刚如获大赦,快步走进教室。
下课后,夏珥莹将苏振刚叫到楼后的角落,抚着他的肩膀问:“振刚,你怎么了?跟姐姐说实话。”
“我被张惠光打了,”此时的苏振刚,仿佛被孩子欺负后回家见到亲娘一般,眼圈一红落下泪来,“那家伙太狠了。”
“为什么?”
“他让我离你远点儿。”
“这个张惠光!”
“我觉得我没做错!”
“是的,好弟弟,你没做错,我也没做错,我们都没做错,是那个张惠光太过分了……”夏珥莹叹口气道,“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唉!我看,我们姐弟之谊就这样算了吧?”
“不行,姐姐!”苏振刚急忙抓住夏珥莹的双手道,“我就是要你当我姐姐!我又没做错……我就不信他能打死我!”
“哎!弟弟呀!”
没想到,姐弟俩之间真诚殷切谈话的场景,又被张惠光散布的伙伴们看在眼中,去告知了他。
不出意料之外,张惠光再次将苏振刚带到楼后的角落里,又揍了他一顿。
晚上,宿舍,去苏振刚宿舍串门的莫清方一踏进他的宿舍,便看到他手执一管圆珠笔跪在地上,以床铺当书桌,面前摆着一张白纸,在快笔疾书着。
“写啥呢?”莫清方问。
“没写啥,写封信而已。”说着,苏振刚将那纸书信折起揣进了口袋,再三拍了拍,然后不理莫清方走出了宿舍。
“这小子,还神秘兮兮的。”莫清方望着他的背影道。
十几分钟后,张惠光一脚跨进了苏振刚的宿舍,对宿舍的人们大声说着什么,陈少棠正经过门口,听到了他的话。
“苏振刚呢?还没回来吗?跑到盥洗室洗鼻血去了?”张惠光道,“哼!那小子,今天晚上给我写了一封信,你猜他写的什么?”
“写什么了?”有人问。
“那家伙写信对我说他是纯洁的,还要我跟他讲道理,最后一句竟然说什么‘我们都是中国人,为什么不团结?’”张惠光冷笑道,“我真是醉了!”
大家笑了起来。
“所以,我又揍了他一顿,那小子,仿佛一天不挨揍,一天就不舒服似的!”
张惠光抬脚离开了,宿舍里叽叽喳喳起来。
“那家伙就该揍,放着谁不好招惹,偏去招惹夏珥莹!”
“看那家伙,完全是个小白脸儿,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在宿舍外面的陈少棠听后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了教学楼,他似乎轻车熟路,左拐左拐在教学楼后的角落里找到了独自坐在黑暗里的苏振刚。
“苏振刚,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干什么?”陈少棠明知故问道,他明白有些事不提还好。
“呜呜呜……”苏振刚没开口说话,反而哭了起来。
陈少棠走近苏振刚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揽过他的肩膀将他抱在怀里,苏振刚靠在陈少棠怀抱里之后,不仅没止住哭泣,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呜呜呜……啊……呜呜呜……陈大哥,我命苦哇……”苏振刚边哭边道。
陈少棠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着他。苏振刚继续哭泣,泪水仿佛决堤的河水向下流淌着。过了好多时,他终于止住了哭泣,在小声啜泣着。
“知道么?”陈少棠道,“我爹曾经说过,男人不哭!”
“可是我……我没做错……呜呜呜……我没做错……”提起这茬儿后,苏振刚又哭了起来。
“先哭吧,哭出来就好了。”陈少棠紧紧抱住他,沉声道。
抱着苏振刚,听着他的哭声,陈少棠抬头望向夜空,侧耳倾听着,周围静得不像样,使苏振刚的哭声更加响亮了。他遥望碧宵,星光闪烁的那里仿佛深渊的巨大出口,而他和苏振刚,就坐在夜空下的深渊里。
熄灯前夕,宿舍,苏振刚还未归来,纪林猛推房门,一脚跨进苏振刚的宿舍。
“那小白脸儿还没回来?”纪林问。
“没回来……也不知死哪儿去了。”有人道。
“是那小子自己作死,怪不得旁人,”纪林道,“谁让他不管是谁的女人也敢乱碰的。”
大家这才明白,纪林是为张惠光帮闲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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