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一场关于信任的交易》
第16节作者:
默默爱 “妞儿啊!妮子啊!我可是想念你们very very much啊!”
“你先把舌头捋顺了再说话,这不中不西,听得人头晕。”
“一姐,你可算回来了!你看我想你想得都瘦了!”说罢,雪儿又往嘴里扔了个巧克力豆……
“二位美女好久不见。”姐夫拖着两个超大号的旅行箱,身上又背又扛了几个大包,还堆了满脸笑容跟我们打招呼。
我和雪儿直替姐夫打抱不平,批斗珠珠这是欺压老百姓,剥削劳动人民。雪儿连打倒美帝的口号都喊出来了。只听“哎呦”一声,她就先吃了美帝的一记爆栗……
想着珠珠和姐夫长途跋涉旅途艰辛,本打算大家一起去吃熊掌鱼翅之类的大餐好好补补,不想她二人却没有什么食欲,只想吃点清粥小菜。于是一行人风风火火回到珠珠家,我和珠珠简简单单地拌了两个凉菜,雪儿去粥铺打包了几碗粥和一些卤肉。
说来有趣,珠珠家厨房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一个摆设。但她偏偏喜欢逛家居店,买各种各样的锅碗瓢盆、瓶瓶罐罐,于是积少成多,她家厨房比竹苑后厨都不差,只不过,大多数器具上都还挂着标签……
简单吃过晚饭,我便和雪儿离开了珠珠家,让他们早些休息。送雪儿的路上她突然闹着说要跟我去我家住,想来这丫头肯定是有事要跟我说,便应了她。
“麦芽糖,我和‘王爷’分手了,我觉得他太男子主义,他觉得我太幼稚,我们这样也算是和平分手吧,但我心里总觉得空了一块。”
“过过就好了,这只是一个习惯的过程,不要紧。”
“你怎么能说得这么轻松!?”
“我只是阐述一个事实,难道我说一大堆张小娴出来你心里就满了?就不难过了?”我有些激动,因为雪儿说得一切,我都懂,我比她更痛过,但我也憎恨这种痛苦所带来的软弱。
“那些情啊爱啊的蒙蔽了你的双眼,让你看不清事情的本质。其实感情不过是习惯与不习惯,你习惯他,就接纳他;不习惯,就改变他;改不了,就离开他。不需要那么多矫情,不需要那么多烦恼。”
“你这是信口开河,你没经历过当然不知道这种感受!你只知道做你的生意,你根本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好好好,我是怪物,那你就不要跟我说话了,早点睡吧。”我有些生气,又忍不住宠溺,帮雪儿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不想她却一脑袋扎进我怀里,哭得梨花带雨不说,还有点……震耳欲聋……
我一面在雪儿看不见的地方张大嘴巴缓解哭声带给我鼓膜的刺激,一面还温柔地用手拍着她的后背。自己想象一下自己现在的姿态,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雪儿能哭出来总是好的,能哭出来就能走出去,不像我,过了三个月才落下眼泪,那才叫杜鹃啼血啊。
哭吧,都哭出来就没事了。看到雪儿这样悲伤,我也险些落了泪。自古多情空余恨;这情之一字,令多少人伤痛欲绝;令多少人肝肠寸断。而我们却仿佛中了毒蛊,舔舐过自己的伤口,依旧以往如前的追随那如豺狼虎豹般嗜人心肺的爱情。
“人与人之间都是缘分,你与父母之间是缘分;与朋友是缘分;与他也是缘分。缘分尽了,你来我往,谁也拦不住。”
“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他,我现在好想他。我虽然总觉得他讨厌,但我真得从没想过我们会分开。”雪儿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咧着嘴边说边哭得更凶了。
“执着是苦,放了吧。既然你很清楚你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也知道你们两个其实不合适,那就不要被感情的冲动牵着鼻子走,做些正确的事情。‘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仅说明了一个人的勇气,也说明了一个人的愚昧。你应该做个聪明的人。”我觉得自己真是个文学家、教育家,能在这种时候这么有条不紊地说出来这么厉害的话,还顺便给雪儿擤了鼻涕擦了脸……
“我懂,我都懂,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就是好伤心好难过。”
“那就哭吧,想来我这房子隔音也不错,应该不会扰民……对了,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王爷’现在也躲在被窝里哭呢……”
话音刚落,那哭声就比之前高了几十个分贝……
渐渐的,嚎啕大哭变成了抽泣;过了一会儿,抽泣声也不见了;又过了一会儿,怀中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我轻轻地将雪儿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活动了活动早已麻木的肩膀和僵硬的脊椎。不知为何,竟无丝毫睡意。去厨房倒了杯水,刚巧看到天上圆圆的月亮。
“晚晚,你看今天月亮多圆。”尤烨环抱着我,下巴蹭在我耳边,温柔地说。
“是啊是啊,我刚刚还许愿了呢。”我左右晃了晃身体,带得两个人都跟着摇摆起来。
“许愿可以早点嫁给我?”尤烨笑了一下。
“许愿可以早点离开你!”我转过身,用手钩住他的脖子。
两张唇贴在一起,幸福在齿间萦绕。
难道真的是我“美梦成真”了?当年的一句玩笑话竟真的让我离开了你?
尤烨,你现在好不好?你是否也看到了今天的月亮?你是否也想到了当年的我们?你是否也会轻轻叹息?
我记得你说你最喜欢的一句诗是“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如今,明月依旧当空,你我却再无法分享彼此的思念。
我可以假装不在乎你;可以假装没有你,可以假装我依旧过着精彩绝伦的生活,但是,再光鲜的外表也掩藏不住内心深处的孤单。没有你的世界,少了一道光束,多了一丝哀愁。我不知道我还会爱上谁;我不知道我要怎样走出你的阴影;我不知道我要怎样找回迷失的自己……
尤烨,这两年你可曾想念过我?我可曾在你梦中出现?
你有没有看到今夜的明月,此时此刻,你是否也会像我思念你一样思念我?
饭桌上,度假村一派和政府一派比邻而座,均是笑里藏刀、各有所图。而我就比较尴尬了。我是企业代表,似乎应该和度假村同仇敌忾,但又是政府邀请出席,于是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媒婆,甭管有理没理、谁对谁错,反正一统撮合就对了!
度假村方面委婉地表示希望政府多批点地。
我说:应该啊!需要啊!
政府方面委婉地表示地给不了,但是可以组织媒体持续宣传。
我说:宣传为王啊!名气大比地大重要啊!
度假村方面委婉地表示希望有税收减免。
我说:减轻企业压力,也是地方的责任。
政府方面表示减税比较困难,给些鼓励政策可以的。
我说:开源当然比节流更好。
好吧,也许我也谈不上是撮合,至多是和稀泥……
一边喝着我特地从茶楼里带出来的佳茗,一边在脑子里幻想着若是在座的各位脱下西服革履;换掉文绉绉的用词,怕是也不比菜场上讨价还价的大爷大妈更有风度。
身旁的吴琛笑得隐晦,有种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的架势。看双方争执得差不多了,这稀泥和得够均匀光滑了的时候,他竟出头当了回老好人,打破了僵局,双方各让一步,也算是稳妥的谈下了这单子买卖,只等择日拟份协议;走个程序,度假村的建成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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