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秋看了一眼吴丽芳:“谁说男人就不能哭,不会哭!我唱一首歌你们听,听完后你们就知道了。”
说完,他边走边唱起了刘德华的《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在我年少的时候
身边的人说不可以流泪
在我成熟了以后
对镜子说我不可以后悔
邱秋深情地唱着,很多路人都投来异样的眼光,他们心想,这人是不是受刺激了,这人是不是疯了。
唯有一看上去像疯了的路人念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想他人看不穿。……”
邱秋没有理会,继续唱道: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
不是罪
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
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
做人何必撑得那么狼狈
尝尝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
就算下雨也是一种美
不如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痛哭一回
邱秋唱完,悄悄把头转了过去,但吴丽芳和陈启贵还是看到了邱秋的眼泪随风飞呀飞,飞呀飞。
是啊,他也哭了。
吴丽芳侧头问:“你还再为当年那个叫成诚的女孩而哭?”
邱秋叹了一口气,反问道:“你认为呢?”
这时,沿街的一个小商店里,正在播放王杰的《英雄泪》:
悲也好喜也好
命运有谁能知道
梦一场是非恩怨
随风飘
看过冷漠的眼神
爱过一生无缘的人
才知世间人情永远不必问
歌声传得很远,就算走出一百多米还能听见。
三人来到停车位,邱秋围着汽车转了一圈,先观察汽车的外观,然后看了看车底,确定无障碍后才上车。他发动汽车,打开左转向灯,看了看左右后视镜再往前开。
外面依然飘着细雨,细雨让挡风玻璃上很快有了一层如烟如雾的水珠,水珠闪着梦幻般的胭脂红,胭脂红正慢慢地滑落……
车窗外春雨唤醒了鹅黄、浅绿和桃红,绿油油的田野在细雨中随风起舞,晚春早夏的景色总让人觉得有点微凉的美。
汽车如沉闷的甲壳虫朝着永定方向前行。
三人都很沉默……
没多久,吴丽芳的手机又响起了,吴丽芳接通后问道:“你好,哪位?”
在物业公司上班那么久,她其实养成了礼貌性问话,只不过有时因心情原因,她才搞忘了。
电话那头又响起了那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他责问道:“你为什么还不和他见面!”
吴丽芳也有很生气,一口气一连串像打机关枪似的回道:“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要和我见面的人在哪!我找遍四面八方十六个门三十二个菩萨加罗汉烧了六十四支香等了一百二十八分钟都没见到你说的想见我的人。你是不是闲着无聊见我好玩好耍好逗拿我穷开心,然后再编个故事继续玩我弄我气我才甘心。如果真的是这样无聊无事做,就请你把煤炭洗成白菜心。”
中年男子听吴丽芳这样说话口气,并没有生气,反倒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语调非常柔和并带极具夸奖性:“嘿!那人就是喜欢你这种性格,并没有因你年龄大而嫌弃你,还说你既漂亮又懂礼,比林青霞、张曼玉,温碧霞还漂亮美丽,比李玲玉的歌还甜还让人着迷,他今生非你不娶,而且还希望你帮他生个孩子,三人生活甜如蜜。”
吴丽芳听了浑身发软,犹如腾云驾雾般爽快,又如梦中的飞翔。
只是最后那句话让她不高兴了,她大声道:“我又不是生孩子的工具,何况我现在都四十八岁了,万一生不出来怎么办?是不是生不出孩子就不爱我,就抛弃我,像一个玩童玩腻了手中的玩具一样,甩了!”
中年男子避开她的话题,笑道:“你今天没和他见面是因为你走得不够高,他在寺庙里最后那座最高的五层楼的左手第一间的右手第一张椅子上坐着等你。(此时他是故意学吴丽芳的说话习惯和口吻)。”
中年男子接着道:“可你只走到《大悲阁》就不往前走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你连《大悲阁后面的《度你情》那张牌篇都没看到吧,哦!说错了,是《渡有情》,就断定约你的人没来。咳咳咳!怎么说你。”
吴丽芳听了眼睛眨巴了几下:“可我现在有事怎么办?”
中年男子停顿了一分多钟后说道:“那人说了,没见到就算了,三天后在大锦山观景台上等你,不见不散哦。”
吴丽芳:“哦,这么远!那我又要叫车了!”
邱秋一听反倒高兴地笑了起来,他快速地说:“叫我,叫我,叫我啊!”
吴丽芳故意白了他一眼,然后对中年男子:“三天后,叫他不要再躲起来装神秘了,必须站在观景台上,听到了没!”
中年男子一阵歪笑后,挂断了电话。
邱秋识趣地打开车载音乐,放起了王恰恰唱的《三月里的小雨》,吴丽芳随着音乐的节奏唱:
三月里的小雨
淅沥沥沥沥沥淅沥沥沥下个不停。
受音乐影响,邱秋和陈启贵也加入进来变成了合唱:
山谷里的小溪
哗啦啦啦啦啦哗啦啦啦流不停
小雨陪伴我小溪听我说
可知我满怀的寂寞
请问小溪谁带我追寻
追寻那一颗爱我的心
吴丽芳这时心情好了起来,她继续开口唱起了任静的《爱的誓言》:
心呀又走大地
天边彩霞多艳丽
你我携手相偎相依
共谱恋曲在河堤
吴丽芳唱完,邱秋取笑道:“听你这么一唱,感觉你在谈恋爱,正在热恋期呢!”
吴丽芳故意诡辩道:“不是谈恋爱,是淡恋爱。”
陈启贵似乎并不在意他们的对话,他进入沉思,似乎是在回忆什么……
邱秋和吴丽芳谈着说着笑着,陈启贵突然冷冷地问邱秋:“你会唱《想你的时候问月亮》吗?”
邱秋反问道:“怎么啦,听过,不是很熟,你想听这首歌?”
陈启贵苦笑了一下道:“你先唱吧,等下再说。”
邱秋把车靠右停到路边,拿出手机搜索到东方雪儿的《想你的时候问月亮》,听了一遍后,发动汽车继续前行,然后有点生疏地唱:
想你的夜晚总是很漫长
萧萧的冷风还带着寒霜
亲爱的你不知现在怎样
夜深人静时是否把我想
月亮恰似你那甜美脸庞
想你的时候只能问月亮
邱秋唱完后,陈启贵并没有说话。
这时,路边有一位七十岁左右的老人招手拦车。
邱秋把车停下,见老人慈眉善目,身体硬朗。便问道:“大爷,你有事吗?”
大爷声音哄亮:“我想搭你的顺风车去永定县城,行吗?”
邱秋心想也就多拉个人,反正也顺路,就点头道:“上来吧,大爷。”
大爷上车后很健谈,他说他是参加过自卫反击y南的战士,那一年他和战友们奋勇杀敌,打得敌人落荒而逃。
陈启贵问道:“听说很多战友受伤了也不下火线,是吗?”
大爷听到后激动地唱起了《血染的丰采》:
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
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
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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