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欩捏了捏眉心:“……现在她们不是没在你面前蹦跶吗,这只是一封邮件而已。这么多年了,拼一起当然多啊。”
岂止是多,从初中到现在……简直是数不胜数。
赵芷甯灿灿一笑,说出来的话让经欩心凉半截:“对,这是一封邮件,但是她们以邮件的形式一个不落出现在我面前了。”
经欩差点语无伦次:“这不是我的本意啊!!!”
“总之我们分手了。”赵芷甯说道,“但我还是要感谢你,我们在一起的一个月里,感谢你对我事无巨细的宠溺。”
经欩伸手就将她拉到自己腿上,一下下亲着她白柔的脸蛋,极致地柔情,嗓音也是刻意压低,温柔地不像话:“小仙女,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宝贝儿,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包包?裙子?鞋子?”
“别闹,行吗?”
这是他惯用的手段,赵芷甯平时不抗拒,还被他哄得挺开心,可此刻却微微蹙眉,伸手将他推开:“你够了。”
赵芷甯看着他,尤其认真:“其实我们都清楚,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你爱玩,我爱安定。分手只是时间问题。”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分手只是时间问题……好像还蛮有道理的……
靠!差点就被赵芷甯掰扯过去了。
“不是,宝贝,我觉得我们才在一起一个月,时间还没到。”经欩垂死挣扎,不甘愿就这么分了。
第一次啊,他的恋爱维持了一个月的时间他还没生厌。
怎么眨眼间,他就要被甩了???
“一个月还不久吗?”赵芷甯眨了眨眼睛。
“一个月就分手的,那是初中生拿恋爱当瞎玩。”
赵芷甯失笑:“你的情史集锦里,超过一个月的,我是第一个吧……希望你的下一任,可以维持两个月。”
经欩懵了,这赵芷甯竟然可以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比他还要洒脱???
“宝贝,你这样打定主意跟我分手,我心都要碎了。”经欩垂下眼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处,看向赵芷甯,声音一下子变得低沉痛苦。
赵芷甯微笑,朝着经欩展开了双臂:“欩,抱抱。我们就此别过。”
经欩沉默良久。
才终于从沙发上起身,将他抱了个满怀,像个变了个人似的:“小甯,这一个月里,被我之前的那些花草挑衅,你也过得很累吧?”
“是挺累的。分手了我也解脱了。”赵芷甯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轻缓。
这是经欩谈恋爱一来,最平静的一次分手。
没有死皮赖脸……
没有争吵……
女方也没有索要分手费……
当天晚上,经欩去酒吧买醉。罪魁祸首路时遇冷眼旁观。
看着喝得微醺的经欩,路时遇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受,就起来打我十分钟,我不还手。打完,回家醒酒睡觉。”
经欩拂开他的手,舌头有些打结:“我是……是难受……但打你……不、不至于……”
路时遇:“………”
经欩:“赵……赵芷甯早晚受不了要跟我分……分手……你让项勋做……做的,只是……根导火索……而、而已……”
路时遇:“………”
话倒是真挺看得开,只是这行为……
经欩忽然抱着酒瓶子往路时遇面前一掷:“喝。”
路时遇拒绝:“我不喝,白酒伤胃。”
经欩笑出了声,仰头喝了杯酒,伸手指着他:“现在知道……知道伤胃了?!当、当年……在英国把白酒当、当白水喝啊你!”
路时遇蹙眉,夺走了他手里的杯子:“喝够了就跟我回去。”
“你陪我把这瓶喝……嗝……喝完,我就……跟你……回、回去。”经欩的手依然指着他,有些不稳。
路时遇:“你自己喝,我等你。”
闻言,经欩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靠……嗝……你、你变了!!!”
路时遇无声地勾唇,轻声反问自己:“变了吗?”
变了吗?
好像是的。
从前在英国想她了就喝酒,结果不仅伤胃,反而越喝,她在他记忆里越是清晰。
可现在,知晓她五年不曾忘记过他后,他只想有个健康的身体,好好护着她。
“变了!!!”经欩的反应特别大,几乎是吼出来的。
路时遇:“赶紧喝,喝完送你回去。”
经欩再度打了个酒嗝:“不喝了,我不回去。”
“那你住这儿吧。”
路时遇不假思索地抛下一句话,直接从座椅上起身离开。
转身,胳膊就被经欩抓住:“你不能走,回答完我问题再走。”
路时遇将胳膊一抬,脱离了经欩的魔爪:“有话快说。”
“你为什么没和时染复合,心情还这么好……呃……你、你教教我,我分手了,也想开心……开心一点……”
男人眼眸一暗,在杂乱的灯光下更显幽深,他没回答经欩的话,而是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对着酒保说了一句:“开瓶啤酒。”
经欩蹙眉,不解:“你不是……不……喝吗???”
男人淡淡砸出一个字:“喝。”
啤酒而已,无妨。
酒保速度很快,一瓶啤酒开了就要给路时遇倒杯子里,路时遇直接接过了啤酒瓶:“不用倒了。”
经欩咧嘴笑开,徒添了几分可悲:“兄……兄弟,你说、说那些女人,都是铁石心肠吗……小爷我都、都那么希望她留下来了……”
路时遇喝了口酒,这才开口:“铁不铁石我不清楚……”莫名其妙倒是时染的正确打开方式。
不过这理由,他怎么都得揪出来。
时染嘴犟,还真不好撬开,唯有他自己去查。
两个男人在酒吧呆了一个多小时,路时遇才扶着醉的一塌糊涂的经欩出来了。
边扶,路时遇边朝着经欩道:“要吐吗?”
经欩迷糊着晃脑袋,将大半个身子的力量都倚在路时遇身上。
“你要是敢吐一口在我车上,我就把你丢下去。”路时遇瞥了他一眼,冷言道。
事实证明跟醉汉若是讲得通,母猪都能上树了。
路时遇原本打算赶紧把他送回家,没曾想经欩连路上这半小时的车程都憋不住。
仅仅是拍了两下车窗门,路时遇还没来得及靠边停车,车里就被一股令人难以形容的污秽味道充斥地满满的。
一贯淡定的路时遇差点在车里原地爆炸,去就近的超市买了两瓶冰水,直直朝着后座不省人事的经欩泼了过去。
这一下,经欩才总算神智清醒了些。
“醒了就下车。”
一道冷得能结冰的声音蓦然响起。
经欩扶着椅背爬起来,伸手抹掉一脸的水,微眯着眼眸盯着车外一脸森寒的男人。
好几秒,才辨清了一点点:“你是……阿遇?!”
路时遇冷眼看他。
经欩扶着车门,踉踉跄跄地从车里出来。
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路时遇蹙眉,后退几步远离他:“你吹会儿风冷静下,待会儿项勋会来接你。”
经欩扶着车门,歪着脑袋看向路时遇:“项……项勋?我没叫他啊?!”
路时遇:“我叫的。”
经欩似是恍然大悟般点头,然后头转了一圈,最终将还有些涣散的眸光又定在路时遇身上:“我们……不应该在酒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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