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对茉莉心动,我便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以及关于她的所有事情。当到她的舍友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去哪里happy以便为茉莉庆生的时候,我知道突破同学关系的机会也许就要来了。可是,茉莉的生日将是一个多人的聚会——不是她们碍事,但我要创造一个二人世界。将所有人赶走?我敢保证茉莉会很生气,得不偿失的方案被我直接否决。在众人面前献上999朵玫瑰?这样的套路太过庸俗不说,我的兜里还没有支付这些玫瑰的人民币。
毛爷爷说,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凡事就怕认真,只要认真起来,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就没有迈不过的坎儿……可惜的是,在很多情况下认真不起来,至少我是如此。
但是,我成功的将多人聚会变成了二人晚宴,尽管餐桌上寒碜,可我是幸福的。用自己两个月的生活费加上从同学那里借来的钱,在两个地方订了两卓。一桌让茉莉的舍友们大快朵颐,一桌为我和茉莉浪漫温馨。当同学跟我追债的时候,我趾高气扬的告诉他们——与我的爱情相比,你们真他妈的俗气。
事情是这样的:我将茉莉的舍友骗去一家餐馆,告诉她们茉莉随后就来;然后将茉莉带到另一家餐馆,并且冠冕堂皇的说要请她以及她的舍友给她过生日。茉莉说要做东,并要当场给我钱,当然我拒绝了,我以去喊她舍友为由将茉莉撇在那里——安抚她的舍友,这才能让这二人宴会顺顺当当的进行。
为了达到一定的目的,不仅要出血,还要有一张够厚的脸皮。我以火车出轨的速度跑到茉莉舍友们在的餐馆,告诉还在傻等的她们茉莉会晚来一会,看着这群惊诧的傻妞,我心里美滋滋的。当然是姐姐长、妹妹短的劝她们先吃,然后迅速离去。
“你干嘛去?”
“找茉莉去,你们先吃!”
“我跟你去……”
火车出轨的速度怎么可能追上,她们又不是休斯顿火箭。
……
茉莉那晚上一直在看手表,我也焦急的一遍又一遍的去门口张望,戏必须要做到位,要不注定露出马脚。
“欣怡同学,我看咱们还是吃着等你舍友吧。”在第三遍“张望”归来之后,我试着问被蒙在鼓里的茉莉。
“好吧,一会还得回宿舍,晚了就关门了。”感谢伟大的学校制度!感谢伟大的楼管!我第一次觉得锁宿舍大门是这么的不讨厌。
日期:2008-5-23 22:50:34
十二
意乱情迷
——中毒
风清的生日晚宴,我不需要去刻意的制造什么,心安理得的吃了一顿饭,如果让这段故事重来,我会送给风清礼物,茉莉香水。可是,当时什么都没有送给她,对此我后悔了很长一段时间。
世界是物质的,爱情也是物质的,在我们被这些东西压得近乎窒息的时候,曾经的简单满足让我无比怀念,你是否也曾如此?
那天,风清亲自下厨,在她的单人宿舍。没有蛋糕、没有红酒、没有蜡烛……而这样的氛围让我着迷,至今难忘。
女孩子的单身宿舍是一如我的天堂,相较于我们宿舍“一地烟头,春暖花开”的盛大场景,我不知道往哪里落脚;不知道是站着还是坐着;不知道坐在风清的床上还是椅子上。这一刻我在想,这如果是我的“家”,这将是多么一件曼妙的事情啊。
淡蓝色的床单,淡蓝色的窗帘,满屋子都是一股淡淡的香味。这一度让我有将宿舍打扫成这样的冲动,但是这冲动只是一闪而过——与闪恋、闪婚一样,闪念也不会留下什么。而我们都会不时的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闪念,继而让这些随风而去。
“别傻站着,你随便坐。”
“我站着就行。”
“那你随便,我去做饭,我的厨艺很不错的。”风清没有说谎,我曾经想过,找一个像她这样能做出好吃饭菜的老婆,我今生足矣。
“我帮你。”
“你会做饭?”风清一脸的怀疑。
当时,我带上围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做出一桌丰盛的饭菜,让风清对我刮目相看。是不是很牛逼?我总会这样想象,但是这也只能局限于想象。
“我不会。”
“那你等我,不会还想逞能。随便点啊你,当这是你宿舍。”
天在那一刻塌陷了,当是我宿舍?我的宿舍除了烟草的味道,绝对没有这种让我倍感温馨的淡淡的香气,至今都是如此。
……
说实话,我在风清的宿舍里倍感拘束:一切都是陌生的,一切又因为陌生而充满神秘——她相册里是同学还是朋友;是自己还是合影;旁边如果是异性,会不会比我帅气……而这神秘则会让我有一探究竟的欲望。
环视她整洁的宿舍,我的目光被挂在一角的衣物俘获——风清黑色的胸衣。从这个年龄过来的人都会知道,一个老师的贴身衣物对于一个少男来讲是一种多大的魅惑。那刻,我心潮澎湃,只觉得血在向大脑不断的涌来……
好在风清做饭的速度够快,让我这即将无边无际的遐想适可而止。
……
“过来坐,不许说我做的菜不好吃,呵呵。”风清说着给我斟满酒,自己也倒满了一杯,是啤酒。
我快步走向饭桌,坐在那里,将头深深的埋着。
“哎,你怎么脸红了。不舒服还是不好意思?”
我抓起酒杯一饮而尽。“我喝酒就脸红。”
“刚才你没喝酒呢还。”
“我看见酒就脸红。”
……
那顿饭,风清不停的给我夹菜,也与我不停的捧杯。但是,最终她还是喝醉了,一直说自己很高兴。
在我将她扶上床的时候,淡淡的茉莉香水的味道再次扑鼻而来——血液再次沸腾,不停的向上涌着。我没醉,但我中毒了。很深,以至意乱情迷……
日期:2008-5-24 22:28:00
十三
茉莉花香
——这种味道让我至今着迷
是的,那一刻我意乱情迷了,因为这淡淡的茉莉香味——曾经有过,现在又摆在我面前。这种味道在我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抹不去、擦不掉,我为此编制了美丽的童话,然后在那童话里踽踽独行。
给茉莉过完生日之后,我们的关系暧昧了起来。当然,她怪过我——怪我害得她的舍友取笑她。在自责还没开始之前,我打了一个激灵:时机来了,与其让别人指指点点、猜三度四,何不来个顺水推舟。未知的总会被猜测,而揭去面纱之后的事实则会让人失去了臆想的欲望。
我向茉莉开始摊牌,确切的是又赌了一次。生日时的两个人世界在于培养感觉,而表白则要要更多的人知道——让对方无路可退,然后还可以满足她心底小小的虚荣心,刚刚迈过花季的的女孩子如果没有这种虚荣,我会怀疑她已经步入更年期。
那天上晚自习,教室里静得出奇:经历过一次高考失败的人都会无比重视这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所以每个人都在拼命的去应付试题。而我却无法像他们一样去安心复习,我在为自己的打算做最后的打气。宠辱不惊、运筹帷幄?别扯淡了,我可没那本事。别笑话我,你不一样也没有。
百转千回、峰回路转、翻江倒海的考虑之后,终究是时间帮我拿定了主意:快到下自习的时间了,再不快刀斩乱麻就得等到明天的晚自习了,不行,我一刻也不能等了。
于是,我快步走上了讲台,在这个老师教书育人的地方说了一句让我在当时紧张、之后兴奋;让别人在当时起哄、之后羡慕的话。
“对不起,占用大家点时间,告诉你们一件事:从今天开始,欣怡就是我的女-朋-友了!谢谢大家。”死就死了,我相信我这样算是重于泰山了。话都说出来了,即便前面是南墙也得撞,大不了将南墙推倒,再大不了就回头……
高考之前,一切都会死气沉沉。但是,我点燃了本来就属于那个年龄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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