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始对米兰的抵触,到之后的那次激情,还有几天前她给我“揭示”答案,我们之间并没有多少交往。可是,开始时对她的讨厌逐渐变淡,她在我面前那种盛气凌人的胜利者姿态也逐渐消弭。此情此景,我对米兰说了对不起,为自己那天晚上做出道歉。也许,这是因为她说的那句我喜欢你。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的动物,至少我是如此。
很显然,这出乎米兰的意料。“没事儿。”她轻轻的摇摇头,“还是说正事儿吧,那天晚上没有全部弄清楚,几天没吃好睡好吧?呵呵。”
“谈不上。你吃点什么?边吃边说吧。”
“看来你还是没有摆脱出来,既然这样,就别装没事儿一样了。”米兰玩弄着自己的手镯,颇有些不屑于我的镇定。
“为什么,你每次都说话这么直接?”
“是不是有点不留情?”米兰摘下手镯放在桌子上:“虽然呢,我跟你接触不多,但是我觉得还是很了解你,你的举动能让我看穿你。”她说得煞有介事。
“那既然你都明白,那就说吧。”
……
确实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报复。或许是这几天的考虑让我对此有充分的准备,在米兰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我有些释怀。唯一的担心在于,被蒙在鼓里的风清会不会受到伤害?
“是不是想提醒风清?”
“没有,这也算是她比较现实的一种选择,我没有必要横加干涉。”
“不觉得这样对她来说很不公平?”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吃饭!”我闷头扒饭,尽管胃在这几天对食物有些排斥。
米兰欲言又止,双手撑着下巴盯着我看。我对此视而不见,只想尽快的离开这里——嘈杂的环境让我对于今天的选择有些作呕,反感如喷泉,突突的向上冒着。
与米兰吃晚饭,一起走出餐馆。不知道什么时候,米兰挽住了我的胳膊,对此我没有反对,忽然有一种感觉:我和米兰像是认识很久的朋友、或者叫做哥们也并非不妥。
可是,在我闷着头向前走的时候,米兰把胳膊抽了回去,并且在停住脚步的时候还扯了扯我的衣角。我看了米兰一眼,她下巴微微的抬了抬,示意我向前看。
是宋飞与苏蕾雅,就那么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我和米兰。
日期:2008-08-21 13:27:13
五十七
米兰扶着我,一边帮我擦拭着嘴角的血,一边问我:“你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不跟他们说清楚?”
“他是我哥们,我不能还手。”我看着宋飞与苏蕾雅离去的背影,淡淡的说到。
“那你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吧。”
“哼,有什么好说的,早晚他们会知道的。”
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扯了米兰一下——在众目睽睽下被宋飞一拳放倒其实并不丢人,但是当越来越多的人往这里聚拢,我开始厌恶他们看热闹的嘴脸。可是,多少情况下,我们都是这样的人呢。
宋飞与苏蕾雅脸上的愤怒还在我脑海里徘徊,我知道,从他们看到我和米兰在一起,并且米兰还挽住我胳膊的时候,他们似乎是找到了风清之所以哭的答案。诚如米兰所说,如果我将事实告诉给他们,至少我不会挨上宋飞这一拳。
“疼么?”米兰在我旁边问我,眼睛里的温柔是我第一次见到。
“不疼,爽着呢。”矫情的事情不办,矫情的话我也不爱说。
“没正经你!”米兰一跺脚站在那里。我自顾自的往前走着,走出几步后回头看米兰仍旧站在那里没动。
“你走不走了?不走我走了。”
“等着我。”米兰快步追了上来,又一次挽住我的胳膊:“说实在的,你挺傻的。”
我对此未置可否,只是觉得,米兰这个曾经在我面前如此霸道的妞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虽然她在我面前哭过,甚至我们彼此在赤裸相对后激情过,但是彼时的我,无论如何都没有感觉到她温顺的一面。或许,应该是当时她压根就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温顺吧。
想到这些的时候,我笑了笑,用米兰的话说就是嘴角往上扬了扬。尽管如此,米兰还是看出了些许端倪。
“是不是觉得我有些陌生?”米兰颇有些调皮的问了我句。
“陌生?没有啊。”我想了想接着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补充了一句,“都赤裸相对过,我都知道你身上几颗痣。”
米兰抬头看了看我,似乎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可是,几秒钟之后便让拳头落在我的胸膛:“打你这个坏蛋!”
我抓住米兰的手,将她拉进怀里,任身旁人流不息。
也许,在这个年纪——还有青春可言、还有梦想可言,这种轻松、且可以暂时不管将来、不考虑现实的感情才是我们应该尝试、也只能尝试的。我羸弱而稚嫩的肩膀,能承受的东西也许只有很少的一部分。
与米兰就这样开始交往?或许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我又如何去面对宋飞他们呢?
日期:2008-08-26 09:07:53
五十八
地球还是圆的。大嘴与戚程程之间还是那么不温不火,宋飞与苏蕾雅早已水火交融,我甚至一度认为苏蕾雅有朝一日必成宋家的媳妇儿,然而世事无常,所有的一切并非会按照眼前的态势发展下去。宋飞与苏蕾雅终归没有走到一起,当然,这也是后话。
望着怀里的米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慢慢涌来——与茉莉在一起的时候,是这样的感觉,与风清在一起也一度有过这样的感觉。也许,有些事情就是冥冥之中注定,但又像是命运的捉弄——谁曾想,这个曾经与我势如水火的女人此时就在我的怀抱里眯着眼睛呢——至少从表面看,他是幸福的。
“你说话算数么?”我在米兰的耳边轻轻的问了一句。
“什么算数?我骗过你?”米兰抬起头,眼睛里有些许迷茫。
“你说过,如果我想,你可以做我的情人。还记得?”
“唔,记得。”
“如果我不喜欢你,你也会这样?”我穷追不舍,更想逗一下米兰——最近的一切让我的神经极度紧张,如果再没有些许戏谑,我不能保证我的神经不会在下一秒钟就会绷断。
“当然,我说过的话算数。因为,我喜欢你。”
如果当事人换做是你,你会作何选择?感动的一塌糊涂还是不为所动?我将米兰再次拥入怀里,没有说任何的话,也不想说些什么,轻轻的吻住了她的头发,在她的发香里有些沉醉。
过往的事情,有些在脑海里清晰的存在,并且还可以不断的闪回。有些事情则是模模糊糊,即使极力去回忆,也想不起一个大概。但是,当时的情景清楚的印在我的脑海里——本来要回学校的我们,并没有回去。当我拽着米兰的手沿着去学校的反方向而去,米兰没有任何语言,甚至都没有问我一声,就是那么安静的跟着我。那一刻,米兰让我想起了温顺的绵羊。
在外边的一家旅馆里,我与米兰的激情彻底点燃。身下的米兰,一会成为茉莉,又一会成为风清,又一会回到眼前的米兰。我们不知疲倦的疯狂着、放纵着,透支着我们仅有的青春。任激情与朝气混着汗水一并从体内淌出,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怜惜。
“你像是在发泄。”待风平浪静,米兰在我怀中幽幽的说着。
我想说些什么,想对此做出否定。也许,米兰知道我这个时候会言不由衷。没等我开口,米兰用她的双唇封住了我的嘴巴。而后,抛给我一个更加困难的问题。
“考虑过要我做你女朋友吗?”
“之前没有,现在还没想好。”我实事求是的回答了米兰。
米兰淡淡的一笑:“你很诚实。”然后,便将头深深的迈进了我的怀里。一种湿湿的感觉从我胸膛传来,继而我感觉到一丝疼痛——米兰咬了我一口。
“你干嘛呢?”我拍拍米兰光滑的背部,问了一句。
米兰扬起头,眼睛里都跳动着笑意,摸着我的肩膀说:“你这里有个疤痕,是不是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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